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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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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她们该走得更远、见得更多,而不是困在柴米油盐间,围着灶台,从辉光四?射,到归于平凡。

“可?终究……”河图说:“这支队伍的人会越来?越少。”

“我不会走的。”宏璧突然说。

河图顿时自?感伤中抽神?:“哎?”

“走了又能怎么?样?别?人眼里,我还是个做过伎子的人。这标签贴上去,一辈子也别?想揭掉。”宏璧靠着门廊,轻描淡写地说:“其实我家离这儿不远,我也回去过。但那之后就不想回去了。她们为了置办我兄长的婚事,把我给?卖了,到头来?再见到我时,还嫌弃我是个伎。”

“脱籍有什么?用?”宏璧看向河图,眼中映着火光点点:“要我说,这世道什么?时候没了伎子,咱们才算有个出路。”

“没有伎子吗?”河图喃喃:“真是个宏大的心愿啊……”

“嗐。”宏璧说:“我就先想想。反正从前我也没想过我能上阵杀敌呢——从前不敢想的可?够多了。”

河图笑起来?:“你说的也是。”

两个人靠在门廊上,看着士兵们嬉笑怒骂。忽然,宏璧皱起眉:“那个……是不是陆凌空?”

河图定睛一看,当?真是陆凌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还拎着个酒坛,左抡一轮,右抡一轮,往门廊这儿走来?。到了近前,扔了酒坛,抱着柱子就往上爬。

河图和宏璧对视一眼,盯着陆凌空带着醉意,动作?却麻利,跟猴儿似的几下子爬到房顶,踩得房瓦阵阵响,听得人心惊胆战,怕房顶破个洞,也怕陆凌空摔个痛。

河图和宏璧打个招呼,也爬上了屋顶。

陆凌空到底没摔下去。溜达一阵后,她选个地方躺下,正跷着二郎腿晃悠,看起来?仿佛睡着了。

河图走到她身边,轻轻叹气:“真羡慕你啊。”

陆凌空猛地睁眼:“羡慕我啥?”

河图骇了一跳:“你没睡?”

“嗯。”陆凌空舒展着身体,又问:“羡慕我啥?”

“长在山寨,又自?幼习武,体能与眼界都与我们不同。”河图实话实说。

“嘁。”陆凌空说:“你想多了。”

河图惊讶:“难道不是?”

“我小时候天天和我耶干架。我爬墙头看他们练武,每次被他抓到都要挨揍。我皮糙肉厚,他揍他的,我学我的,他看管不住我,就天天就在我耳朵边儿叹气,生怕我嫁不出去,临死了还放心不下,差点随便指个兄弟让我嫁。”

这与河图的猜测大相径庭。她震惊道:“这样他还让你做大当?家?”

“屁。”陆凌空气得坐起身来?:“那是因为我后来?遇见了流水!我小时候偷学那三脚猫功夫能干什么??除了强身健体,什么?用也没有。你看我现在厉害,那是流水教得好,我能当?上大当?家,也靠她脑子好。”她翻个白眼,说:“我这辈子没服过谁,就服过她!可?惜,她还没放出来?……”

陆凌空陷入自?己的思维中,自?言自?语起来?。

河图仍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中,良久回神?,听到陆凌空骂骂咧咧,再听,居然是骂公主。

河图觉得今晚接收的信息略多:“公主不是于你有恩?”

“什么?恩?”陆凌空不高兴地说:“是,要不是她配合了流水的计策,我这会儿还在被曲准追杀呢。但你怎么?不说我为了让她配合,献出多少粮食?你们那年过冬的粮食还是我给?的呢,我对她还有恩呢!”

河图自?悔失言:“是我偏颇了。”

陆凌空却陷进情绪里:“结果我是没事儿了,流水又搭进去了……等我去找曲准,把流水放出来?,到时候——”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河图不由得问:“到时候怎样?”

“……不怎么?样。”陆凌空嘟囔着,又躺下去,闭着眼,不管河图怎么?说话,她都把嘴闭得紧紧的,不搭理了。

天色渐晚,庆功宴也接近尾声,有仍旧清醒的,负责将醉鬼睡虫们搬回营帐。明日她们拥有假期,可?以?睡到太阳高高升起,但河图例外。

她早早醒来?,开始工作?。回兵时,最重要的一项工作?便是统计战果,虽然士兵们意在拖延而非斩杀,但最终汇总出的结果,依然使几十?个名字挨挨挤挤地排上名单。

河图带着名单来?见昭昧。

名唤浮金的李家隶臣前去通报,不一会儿,请她入见。

她走进去时才发?现,曲二也在。彼此招呼了,她把名单交过去,昭昧接过看了一会儿,说:“人还挺多的。”

“嗯。”河图说:“杀敌三人以?上者八人,杀敌一至三人者五十?八人。”

“明日召集士兵。我会兑现承诺。”昭昧说。

“是。”昨晚和宏璧交流的话语响在耳畔,河图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

昭昧将名册递给?李素节,说:“你来?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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