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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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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或者说,风迢敏锐地察觉出来,她在躲风颂这边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迢之前助风颂去查岑家之事,对罗暮衣和风颂之事略有猜测。

他找着找着,心中也生起腾腾怒气。

真有人对人好了十年,全是在作戏,只有算计么?

那罗魔主这般算计,可真是让所有人疲惫和迷惑。

风迢最终却也没有找到罗暮衣。

罗暮衣把所有仙台之人挡在密阁外,称她要独自休息,但高阶修t z士,目力千里,可在幕帘中看到她的身影,影影绰绰。

风迢忍不住传声:“罗魔主,你行这番大事,总得和我们仙台之人说清楚吧?”

“你,你可知……师尊现下成什么样了?”

“师尊现下病重动不了,但也想见你一面,说清楚一切。”

而罗暮衣不久传出话:仙魔二方议事之时,自然会见。

至于私下见,她只给了风颂两个字:

“自重。”

这两个字,把风迢是看得火冒三丈,但这也彻底挡住了他请回罗暮衣的路。

“请回吧,仙君。”一旁的魔官,有些为难地说。

而玉简之中,一阵死寂。

方才,风颂让他去找罗暮衣,哪怕发了寒毒,也让他们把玉箫和玉简带上,其中有他的神识,可以听到罗暮衣的回应。

而罗暮衣的一声自重,让风颂的神识,也再次落入死一样的沉寂。

“师尊!”

“师尊!!”

风迢只觉风颂的神识一阵动荡,大概真的不好了,只得赶回去。

……

罗暮衣还在收拾自己和风颂的东西。

她发现这宫中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风颂的痕迹。

她打开一柄折扇,上面写着“暮衣”。

是她刚和他成侣,用风漾的命威胁他,逼他写的。

她捡起一块石砚。

石砚上刻着花,也是她非要风颂给的回礼,或者说强拿的。

成侣一年之时,她说:“若要我今日不叨扰你,就把此物与我,灵气盛,我甚是喜欢。”

风颂有些生气,说是大长老送他的,不送。罗暮衣便把他锁在了宫中,直到他说好。

罗暮衣收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一根针,似扎着识海深处。

她恍了恍神,手也突然一阵疼痛,但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突然心微妙地酸胀。

本以为对和风颂分开会没有感觉,但还是有一些。

毕竟,是要和习惯的人事彻底分离了。

也是这一恍神,罗暮衣只觉自己突然陷入了幻觉。

她一人躺在血红的花中,痴痴地看着上方。

上方,是本是魔族的壁画,上面的妖魔,却开始跳舞。

空虚。

她突然觉得很空虚。

而这样的空虚,扭曲着。

魔血,沸腾着。

在罗暮衣的记忆里,她似经历了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她回神后,继续收着东西。

尚不知能不能度过烈毒入心的难关。

没必要陷入以前一样的纷扰。

她该独善其身了。

……

当第二日清晨,罗暮衣把风颂送她的其余物件送回来时,清雪宫一派沉寂。

而风迢、风漾都吃惊地看着,风颂红了眼。

就连曲苓仙子都急急赶来了。她和罗暮衣曾经算得上情敌,没正面交锋过的情敌,因为罗暮衣的霸道、强势和算计,让罗暮衣曾直接拥有了风颂。

曲苓仙子那时之后便收了心。她是大长老教出来的,也是霁月光风之人。

但那之后,曲苓还是把风颂当成师兄。

风颂,在大多数人仙台人眼中,说一不二,骁勇善战,沉默寡言,鲜少情绪显于形容,是受众人尊敬的从泥潭爬出来的天之骄子。

但这几日,曲苓所见,已经大大超过认知了。

曲苓,第一次看到风颂和一个人赌气,赌成那样,如十八岁的毛头小子。

也第一次看到风颂沉不住气,和那边交锋后,便频频看那边的状况,手不离开玉简,只等罗暮衣的消息。

也是第一次,看到风颂露出了如此神态。他能如此失态。

他是压抑的,沉默的,但那眼中的情绪,却根本收不住,似是有什么碎了,手紧握在衣上,一言不发。

曲苓突然想到了路上听到的传闻。

有人说,风颂和罗暮衣感情很好,是神仙眷侣。

也有人说,不过是演出来的,仙和魔能怎么感情好,矛盾重重。

曲苓如今,也不知道该信谁。

因为看起来都有点道理,也好像都没道理。

“风师兄。”曲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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