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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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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如他方才所说,那时候他与江柍虽玩到一起,但从小被环境规训出的冷漠,却让他打心眼里没有接纳过江柍,只把她当成是无关紧要的人。

直到江柍成为迎熹的三年之后,太后忽然让他娶赵家宗室女为后。

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赵家的女子,不仅长得如歪瓜裂枣,连性子也是粗鲁如山野村妇,何况还是自己的表妹,他第一次与太后激烈反抗。

太后怎会顺从他的意思?将他训斥一番,赶了出去。

他憋屈到极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没有回宫,而是甩掉跟着他的宫人们,想溜出宫去

当日,宫里找翻了天也没找到他。

而他却因认不清出宫的路,迷失在重重宫宇里,最后累极了,只好随便找了一处宫殿歇脚。

只见树荫合地,静无人语。

他翻窗进去,脚刚沾地,就听有人说话,一时吓得眼皮突突乱跳,站住不敢呼吸。

湘帘垂地,随着微风荡在眼前。

他隔着朦胧的帘子,只见一长一幼两个女子对立而站,年长些的那女子打扮极为艳丽,年轻那女子则一袭低调的黄衫,听说话声,正是江柍。

琅柍往事(下)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江柍微微屈膝, 说道:“师父上回教的《子夜歌》,学生每日都会练习,只盼勤能补拙, 不辜负师父的赐教。”

女子道:“公主天资过人, 又如此用功, 想必如今已跳得很好。”

江柍笑道:“还请师父一观, 学生感激不尽。”

“……”

宋琅听完这话,心里便明白了。

这艳丽女子乃是当今世上最出色的花魁,亦是太后为江柍找来的“教习嬷嬷”, 因是勾栏瓦舍之人, 太后嫌不干净, 只让她在离宫门最近的偏僻宫殿里与江柍见面,想必这殿外有人替江柍把守着。

于是他也不急着溜走, 只定下心来, 站住看向江柍。

她的一袭黄裙看似普通, 可随着她腰肢舞动,旋转舒展开的动作,裙摆竟如花瓣般,在她身下一张一合地绽放开来, 而那袖子亦如翩翩起舞的蝶翅般,愈发显得女孩身量纤细, 窈窕动人。

宿昔不梳头, 丝发被两肩。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自从别欢来,奁器了不开。

头乱不敢理, 粉拂生黄衣。

他竟看得入迷。

在这朦胧中, 他第一次发现, 不知何时,那个一团孩子气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

她一舞而毕,花魁娘子赞叹不已,连连叹息道:“公主比奴跳得还要好,奴实在惭愧,不配再为您的师父。”

江柍却道:“我跳得好,也全凭师父指导,还望师父多多指教。”

“……”二人说了一会话。

花魁娘子硬是从江柍的舞步里挑出了几个错处,方才被江柍放走。

而后段春令和碧霄进来,问:“公主可要回宫吗。”

江柍只道:“劳烦姑姑们多等我一会。我还想再练习一会。”

段春令和碧霄依言退下。

门被关上,江柍却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转身向他走来。

他秉着一口气不敢吐不敢吸,凝神看江柍一步步靠近,素手撩开湘帘,被汗水浸润过的香气扑鼻而来,她露出一张如画中仙般的脸庞,歪歪脑袋问他:“皇兄原来躲到这里来了。”

他的心被烫了一下。

怔了一秒,才想起来反抗。

下意识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慌不择路去捂她的嘴巴。

温软的蜜唇触到手掌,他浑身都情不自禁细细密密地战栗起来。

她则瞪大了眼睛,对他的举动感到震惊。

他低头看她,之前从未这样近距离看过她,连她的睫毛都根根分明地展露在他视线里,她的美貌被放大了数倍,侵略着他的瞳孔。

她的身子也是这样香这样软,恨不得让人揉碎在怀里,偏偏神情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慌张却毫无抵抗力地靠在他怀中。

这一刻,他无法言喻,只觉那处悄然起了变化,从未这么强烈。

可他知道,她不是他能招惹的女子。

这种轻易牵制和拥有一个人的感觉,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可随之便要放手再也不能染指的滋味,又让他空前绝后的空虚。

他终是放开了她。

她大喘着气,拍着胸脯,热得红了脸,却还是没有失态,只道:“皇兄何须怕成这样,我若是想告密,方才姑姑们进来时就已经说了。”

他喉咙干得厉害,无法说出半个字。

她又道:“皇兄为何要这样跑出来,您可知,您身边的宫人可都遭了殃了。”

提起这件事,他脸色沉了沉。

她似是看出什么,笑道:“您不用说,我也猜出您的心事了。都说庸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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