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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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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只是……”江柍敛了笑,淡淡道,“只是若得象牙,需得屠杀大象取牙,据闻屠象取牙难度不亚于虎口拔牙,手段又极其残忍血腥,世上一草一木皆是生灵,若用此物求安,岂非伤了阴鸷?”

言外之意,送这东西不仅不灵验,反倒有损母子阴德。

沈妙仪只觉如受当头一棒,晁曦暄脸上更是煞白,可她们两个人的神色加起来也都没有王依兰难看。

晁曦暄忙跪下来:“王妃恕罪,臣女……”

“罢了,我知你一片好心,东西我先收下,你快些入座吧。”刚才江柍的话戳中了王依兰最忌讳的地方,她实在不愿再装作大度同晁曦暄周旋,干脆打断晁曦暄的话,省得多费口舌。心里盘算着,等回府便把这东西赏人。

江柍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只觉畅快,便从漩涡中抽身而去,闲适地拿起一块桂花糕,看见叶思渊刚刚进了一球,不由大笑道:“好球!”

沈子枭作壁上观,已观察江柍许久。

此刻倒有些话不问不快,便小声同她耳语:“从前只觉得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子,今日见你舌灿莲花,竟颇有口才。”

江柍睨他,笑道:“殿下不知,我有的不只是口才呢。”

沈子枭淡淡“哦”了一声,示意此话怎讲。

江柍轻哼道:“我也并非不谙世事,只是不谙……不谙情事罢了。”

说到此处,她竟有些害羞。

沈子枭看在眼里,眸中不觉染上一丝笑意。

江柍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所以也就只有你能欺负我,你是太子嘛,偶尔被你欺负一下也无碍,可是其他人我岂能容忍?”

她说着说着便露出倨傲之色:“本宫可是大昭的嫡公主,大晏的太子妃。”

沈子枭闻言便笑了笑。

其实他的笑意并未及眼底,可落在晁曦暄眼里,却是宠溺无比。

身为沈子枭的近臣之女,她常听父亲感念沈子枭因太子之位得来不易,向来修德勤政,克己复礼,不纵情声马,亦不亲近女色。

他身边连侍奉的宫娥也没有,对待她们这等官宦之女亦是疏淡。

这样对一个女子笑,是从未有过的。

晁曦暄只觉她的心都变成了熟透的柠檬果儿,酸涩得能掐出汁来,若不是狠狠拧了下自己的手,按捺情绪,热泪怕是早已逼出眼眶。

她今日特意打扮给他看的,从沈子枭来后,晁曦暄便时不时偷看他一眼,也只是一眼,便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唯恐令人发觉,惹了笑话。

她多渴望他能注意到她,可他始终没有。

他今日穿了一袭水蓝色曲水纹织锦袍,比平日更显温润柔和,偏他五官自带刀剑雕刻出的锋利之感,尤其剑眉入鬓,平添了几丝不可接近的冷冽之意。他本是帝王命格,滔天权势之下早已养出杀伐决断的气势,偏又隐忍不轻易表露,只让人觉得深不可测,遥之千里。

晁曦暄便是心醉于他这份遥不可及。

睥睨天下,却孤独如斯,她想陪着他。

作者有话说:

百鸟裙历史上好像真的有,搜资料是来自于唐代的安乐公主。

流仙裙

◎玉鞍初跨柳腰柔◎

晁曦暄见江柍送了礼,想着自己也有礼物相送,可以趁机引沈子枭注意,却不想丢了脸,正懊恼地难受。

她其实一向不会讨人欢心。

父亲母亲自小也没教她这个,二人对她的最大要求不过是“恣意生长,不要惹祸”而已。

她此前从未觉得这样率性而活有何不好。

遇见沈子枭后,她便时常低落

以至于她现在每次想接近沈子枭,都会心里发虚,总觉得自己太过刻意,好没自尊。

许是方法没有用对吧。

她这样想。

正委屈着,只听叶思渊和沈子桓、沈子杳说笑前来。

“思渊,你刚才那个球打得真是好啊!”沈子杳输了,却丝毫没有不悦,只觉和高手切磋,实在酣畅淋漓。

叶思渊也并不故作谦虚,笑道:“这一场可真畅意,恭王殿下、骞王殿下承让,我们改日再一赛高下!”

沈子桓也是畅意的,却严肃惯了,只道:“没有承让,叶世子不愧为‘白马银枪玉霸王’。”

说着话已经来到棚下。

叶思渊这日着一袭穿花大红袍,头发攒至头顶,用红色长穗宫绦束成马尾,几条红丝从辫中垂下,发梢缀以两颗西洋大珠,好个神气的少年郎,灿烂如初晨霞蔚。

他自是顽童心性,三步并一步,跑跳着来到沈子枭面前,腰间环佩叮当作响,混杂着他的笑声清脆:“殿下,我赢了,你赏我什么才好?”

沈子枭便把他的那杯酒端给他:“先赏你这个,可好?”

叶思渊二话不说便把那杯佳酿饮尽,将酒杯倒扣于桌上,随性擦了把嘴巴:“不行,殿下若真想赏我,不如下场和我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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