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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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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年轻戏子中他也是数得上的,我因在宫里听过一次,所以知道。”曾念道。

姜暖忍不住慨叹道:“他怕是投胎投差了,和他一比,我倒像是个假女人。”

众人都被她逗笑了,唯有徐春君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此刻她心思飘忽,早已不在戏文上了。众人只以为她听得入了神,并未在意。

几出戏文唱完,该入席吃饭了。

众人起身,丫鬟推着曾念先走。

徐春君小声叫住了姜暖。

因为今天姜暖和姜晴一起出门,因此姐妹两个每人只带了一个丫鬟。

跟着姜暖的是铃铛。

“徐姐姐怎么了?”姜暖不明所以。

“阿暖、铃铛,咱们晚走一会儿,你们跟我到戏台后头去看看。”徐春君道。

她要去验证一件事,并且这事等不得。

线索

正午刚过,暑气直逼得人烦闷难解。

镇抚司衙门口的老槐树枝条恹恹,仿佛快要渴死的病人。

绿莼涨红了脸站在树荫下,又羞又气地瞪了一眼门口嬉笑的两个差官,白牙齿咬住红嘴唇,低头看自己鞋面上绣的双飞燕子。

又过了一会儿,陈思敬匆匆忙忙从衙门里出来,见到绿莼后又快走了几步,上前问道:“绿莼姑娘,你找在下何事?”

绿莼见了他面色方缓和下来,小声说道:“大人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我们姑娘有要紧的事要告诉你。”

陈思敬忙问:“徐姑娘在哪里?我这就同你过去。”

原来徐春君为了避嫌,将马车停在了街口转角处,打发绿莼过来找陈思敬。

陈思敬和绿莼走过去,不过几百步的路,官衣后背就让汗给浸透了。

徐春君是借故从郡王府出来的,姜暖她们都还未离开。

天气太热,坐在车里的她也没好到哪儿去,一脸的细汗,双颊红红的。

“陈大人,劳您走到这边来,实在过意不去。”徐春君微微颔首道了个歉。

“徐姑娘太客气了,找我一定是有要紧的事。”陈思敬知道徐春君不是那等狂三诈四的庸脂俗粉,到衙门来找自己,必是有万分要紧的事。

“我今天看戏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大人说杀死柳儿的凶手力气很大,不像是女子。会不会是有人假扮了女子呢?”徐春君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譬如戏子,他们虽然都是男的,可扮上女子之后惟妙惟肖,若不格外留心,再看不出来的。”

“徐姑娘的意思是那天在茶楼之上有男人假扮做了女子?”陈思敬只觉得有一束光照进了心里。

“我当然只是推测,并无十足的证据。但是我带了铃铛到戏台后头去,她说戏子们用来贴假发片的刨花水和她那天在手帕上嗅到的一样。”案情扑朔迷离,他们掌握的线索又极少,徐春君只能依靠铃铛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戏班子里都是男人,但是有这么一类男人专演女子。

上台的时候要化戏妆,两鬓都贴上假发片,而用来贴假发片的必须是榆木的刨花水。

时间久了,戏班子人身上以及使用的物件都免不掉沾染这种气味。

“如果是这样,凶手就必定是丢帕子的人了!”陈思敬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京城中的戏班虽多,但能进大户人家唱堂会的也就那么几个。里头扮旦角儿的也不过三四十人。我们一个个排查过去,不信他还能跑得掉!”

“我这个猜测也未必就是准的,大人不要期望太大。”徐春君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在事情没有定准之前她可不敢说大话。

“徐姑娘放心,我会照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如果不成,我也绝不放弃。”陈思敬越发觉得徐春君是个聪慧又可爱的姑娘,她小心谨慎时犹如白兔,但洞察秋毫又好似猎鹰。

“那就祝大人早早破案。”徐春君不再多说,准备告辞。

陈思敬却叫住了她:“徐姑娘莫走,暂且等一等。”

然后又对绿莼说:“劳烦绿莼姑娘同在下到那边去一趟。”

徐春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绿莼也一样,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过街口到对面的苏娘子凉茶棚去。

陈思敬要了几份冰糖酥山,那酥山是用酸牛乳冷冻后做出来的,又冰又甜,是消暑的妙品。

装在特制的青瓷碗里,每碗都配一个小小的勺子。

陈思敬叫店伙计将酥山装进油纸袋子里,他自己捧了四个,让绿莼拿了一个。

等走过了街,才将自己手里的都交给绿莼:“天气太热了,吃点儿这个或可解暑。我就不过去了,免得你们小姐推拒。”

“多谢陈公子!”绿莼笑着道谢,她没有客气,因为这点小钱对陈思敬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更何况女孩子们都喜欢吃这个。

陈思敬朝她笑了笑,又对着路对面的徐春君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走回了衙门。

绿莼笑嘻嘻地跑回到马车边,向徐春君说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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