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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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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馥对他的嘴欠已然反应平平了,歇了一会儿就爬起来,摸黑去重新生火,口中应道:“那您倒是换个人来照顾呀。”

元君白又是一声冷笑:“方才不知谁求孤之时,说对孤言听计从的。”

伤重的元君白就是个纸老虎,班馥也跟着笑了一下:“殿下,我有哪里不听您指令行事了吗?这不才把您抱回来。泥人尚有半分性呢,您挤兑我,我回两句嘴也不行呀?您也太霸道了些。”

这个“抱”字真是刺耳。

元君白当即黑了脸。

班馥熟练地将火重新生起来,火光照亮了她姣好的容颜,也照亮了她浅笑的梨涡。

这还是他“醒”来后,她第一次没有横眉竖眼的对着他,话虽还是不称心,但人却看起来顺眼多了。

元君白缓了神色,低头在身上掏摸半晌,摸出一罐熟悉的紫玉宝莲嵌金边的药罐出来,直接扔到班馥怀里,抬了抬下巴:“少说话多做事。给孤上药。”

班馥怔了怔,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随身常带着这罐药。

她昨夜给他上的药,也确实该换了。

实则她给他上的药,已然算得上疗伤圣药了,寻常她自个儿都是不舍得用的。

可是元君白的这罐药,班馥之前受伤时,元君白替她上过,疗效确实不错,只怕比她的药只好不差。于是,也没有说什么,上前为元君白宽衣。

元君白垂眸看她,眸色渐深。

班馥指尖沾了药,轻柔地在他伤口处点过,随口问道:“殿下,您身上带钱了吗?”

他半晌没吭声,在班馥抬眸看他时,才不情不愿地反问道:“孤出门需要带钱吗?”

班馥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怪她问了一个蠢问题。

她又打量了下元君白全身值钱的物件儿,这身衣裳破破烂烂的是不值几个钱了,原本他身上还挂着一个玉佩,许是落水之时被冲走了,从外表看,也就头顶的镶金嵌玉的束发冠,还有他腰带上绞的金线值些钱了。

他行猎,装扮以简单方便为主,自也比不上寻常金贵加身。

元君白问:“你又算计孤什么呢?”

班馥笑了笑:“不是,殿下,您看啊,咱不能总躲在山洞里不出去是不是?等您伤好些了,我们还得想法子联系上您的人才对。那找人、赶路、日常吃饭喝水都得需要花销,得提前筹谋筹谋呀。”

“算盘打得还挺响亮,竟敢把主意打到孤身上了,谁给你的狗胆?”元君白目光嫌弃地从她身上扫过,“好歹一个东宫宠妾,头上簪子没几个,耳环也不怎么值钱,也就这手镯勉强能对付。”

班馥一把将手镯护住:“旁的都能给你,就这手镯不行。”

这是长公主亲赠给她的,意义非凡。

元君白将衣襟掩上,就地闭目躺了下去:“谁稀罕。”

班馥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也走到火堆另外一侧,找了个地儿和衣躺下。

夜如流水,寂静无声。

山洞之中,唯余火光噼啪跳跃之响。

昼夜颠倒,班馥清醒过来的时间其实并不长,按理说现下应该了无睡意才对,可是也许是因为之前心弦太紧绷,这两日又确实非常劳累,她躺着躺着,睡意就昏昏袭来。

可是下一刻,元君白突然出声:“喂。”

这个感觉犹如走路突然踏空,惊得人眼睛都一下睁开了。班馥气得狠狠翻了个身:“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姓班名馥。”

“哦。”元君白敷衍地应了一声,“孤睡不着,你陪孤说说话。”

没有美酒来麻痹,这还是他头一遭清醒地感知时间的流逝。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受伤的身体很累,并不是完全睡不着,只是竟突然有些舍不得,怕一闭眼,下次“醒”来,又不知是何时了。

班馥躺了片刻,突然福至心灵地体会到他的心情,便又心软地转身回来,面朝他望去,提议道:“殿下,不如我们来玩你问我答吧,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轮换回答。”

“无聊。”他闭着眼睛嗤笑,顿了片刻,快速反悔,“孤先问。”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个点,笑死,我这速度没谁了。

傲娇殿下在线试玩真心话。

嫉妒

◎你愿意为他做的事,也愿意为孤做?◎

“你喜欢他什么?”

元君白没头没脑地抛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他”,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两人早已心照不宣。

班馥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殿下温柔体贴, 才干过人, 知我信我, 长得还好看。”

她自是恨不得将溢美的词汇都贴在他身上,但到底对面的人顶着元君白的脸,这样一说,好像在当面告白似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只能简单概括了下。

元君白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她脸上甜美的笑,心里颇有些不爽快, 淡声说:“孤长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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