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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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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母亲若想她,会去看她。”他的声音明显带着歉疚,低沉下来。

陆鸢趁机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翻旧账的意思,就是今日在药铺碰见了书韵。”

褚昉走近了她,携她手坐去榻上,这才看着她说:“便是翻旧账也应该,是我的错,你该记着。”

陆鸢以为他会询问书韵去药铺一事,不想他心思竟半点没放在书韵抓药的事上,反而同她认起错来,倒让她一时没办法继续后面的话。

“都过去了,我不在意的。”

陆鸢笑着说了句,想接着说书韵抓药的事,却听褚昉怅然若失地叹了句:“你竟还是不在意……”

他就这么想让她记着他的错,在意他的错?

想了想,陆鸢说:“但我在意将来如何,我看到你想好好过日子的真心了。”

褚昉看向她,眼睛忽然亮了,似黑夜中骤然燃起的灯火。

陆鸢继续说:“所以,我才决定跟你说书韵的事。”

褚昉的心思这才被提起来,随口问:“何事?”

陆鸢遂将书韵抓避子药的事说了,最后道:“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她没有说太多,点到为止。

褚昉却从她一句“想了很久”明白了她的犹豫,和犹豫过后,甘冒被他猜忌、被倒打一耙的危险也要提醒他、告诉他的选择。

依她的性子,若想表妹难堪,完全可以自己动手把这事闹大,可她不仅没有这样做,反倒顾及他、顾及褚家颜面,选择了告知他、相信他。

“其中曲折我也不知,只是将所见所闻说与你,若是你早知此事,或者别有隐情,那就当我小人之心了吧。”

陆鸢这样补充了句,欲撇开褚昉的手,却没有得逞。

“我不知此事,也不知其中曲折,但我会查清楚的。”

褚昉看着她,将她小手包在掌心,“阿鸢,我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

陆鸢笑了笑,“睡吧。”

余下的事不须她费心了,依褚昉的能耐,便是如今已然打草惊蛇,也能查清真相,她安安静静作壁上观就罢了。

入睡勿扰 ◇

◎被他的话惹恼了◎

概因打草惊蛇的缘故, 书韵抓药的事久久不见动静,陆鸢也未从褚昉那里听到什么消息,不止如此, 还听说郑孟华来松鹤院住过几日, 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

如此过了几个月,夏末之时,陆鹭怀孕的消息传来,陆鸢早将此事抛诸脑后,忙着给外甥准备衣饰用品。

“姐姐, 我这才三个月, 你准备的太早了。”陆鹭对正挑拣长命锁图样的陆鸢说道。

贺家门户小,人就那么几个,贺震要当职,贺母爱种地,农忙时和佃农们一起忙, 农闲时也去找佃农们聊天, 贺家弟弟妹妹各有各的事,关系简单却也冷清,陆鹭不爱在家憋着,常来铺子里待着,贺震下值一般会直接到铺子里来接她。

陆鸢只要有空, 也会来陪妹妹坐一会儿,顺手帮她处理一些账目,免她劳累过度。今日来挑长命锁, 陆鸢看得久, 妹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金镶玉锁定做也得大半年呢, 再不挑就赶不上了。”陆鸢笑说。

陆鹭没有耐心, 由着姐姐挑选纹样,轻摇着罗扇,看向门口打量着形形色色的路人,消遣时光。

“姐姐!”陆鹭忽然握紧陆鸢手臂,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门口。

“怎么了?”陆鸢一下子紧张起来,以为妹妹身体不适。

陆鹭没再说话,而是拉着姐姐到了铺子门口,示意她看向斜前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矜贵少妇装扮,一个却是温润书生模样。

“那个不是信阳侯夫人么?”

行商之人记性好,何况上次宫宴还吃了她的亏,陆鹭狠狠记住她模样了。

陆鸢看了眼,“是她。”

“她旁边那书生是谁?白白净净、人模狗样的,不会是她养的……”陆鹭坏笑了下,打算跟上去瞧个仔细。

陆鸢阻下她脚步,低声说:“这闹市之中,她二人光明正大走在一处,怎会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信阳侯毕竟有头有脸,她夫人怎敢做出这种事?”

陆鹭辩道:“那也可能他们觉得大家都会如你这般想,才故意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反其道而行之呢。”

陆鸢竟被妹妹说住了。

“跟上去瞧瞧嘛。”陆鹭扯着姐姐衣袖,“说不定能抓她个把柄,叫她以后不敢使坏呢。”

陆鸢见他们进了一个茶楼,对妹妹道:“别好奇了,那茶楼雅室隔音好的很,就是跟去了也打探不到什么。”

“正是如此才更可疑啊!你想想,信阳侯年过四十,信阳侯夫人却是碧玉年华,那书生看上去也就廿十出头,还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换我我也愿做那红杏啊!”

陆鹭实在心痒痒,迫切想证实心中猜想,央求着姐姐。

陆鸢最终也没答应,妹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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