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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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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里,性子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有的,若是哪些地方惹殿下不快,您就跟我说,她官职比我高,我管不了,还有我父亲呢,秋家嫁出去的女儿,我们管一辈子。”

江知酌终于客气地轻笑了下,说道:“筝安哪里都好,秋大人多虑了。”

“是,那就好,四日前,筝安说去我府上看孩子,后来说有事不过去了,”秋舟聿点点头,“我还担心是不是跟殿下吵架了,这几天也没见她人。”

江知酌说没有。

“朵朵是任性,生了孩子也还是长不大的样子,”秋舟聿说起家常,“筝安是性子太倔强了,从小就要强,有什么事也不轻易透露给旁人。”

可见背后不能说人,小碗就在此时进来了,小碗朝门外轻点了下头,小太监又把门给关好。

江知酌看见小碗的那一刻,就垂着眼看折子,听着小碗和秋舟聿寒暄几句,秋舟聿识相地告退了。

小碗轻轻抽出江知酌的折子,塞给江知酌一样东西,就低身伏在了江知酌腿上。

江知酌看着手里乌黑沉重的戒尺,又垂眼看膝上的小碗还特意选了个这样趴伏的姿势,方便江知酌动手。

可江知酌不打小碗,也不跟她说话。

终是小碗拽了拽江知酌腿侧的衣服,闷声说:“我知道错了,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我先前两次打你,是为了消气,”江知酌毫无温度地重复小碗的话,“是这样啊。”

“不,不是,你为我好,担心我,关心我,我知道的,”小碗慌乱的解释,没成想第一句话就触到霉头,“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跟我说话,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心里十分难受。”

江知酌听了小碗的话,轻声“嗯”了下,把戒尺搁在桌子上。

“你不用这样,”江知酌说,“我这几天,的确在想一些事情,我自己也想不通,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你想和我取消婚约!?”这就是江知酌不回东宫的原因吗,小碗急了,手掌按着江知酌的大腿撑起身子,扭头去看江知酌的脸。

便看到江知酌左边嘴角和下唇挨着长了两处溃烂的水泡。

刚进门时江知酌微低着头,小碗没看到,现在就在眼前,小碗的眼泪登时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江知酌着了急,上了火,嘴巴上的破皮的痂不影响颜值但是看着着实疼,小碗起身站在江知酌身侧,不出声音地流泪。

两人看着一个比一个惨。

“不哭了,过来。”江知酌把小碗拉到挨近腿边,小碗横跨在江知酌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

江知酌掏出帕子,小碗不让江知酌擦泪,把帕子胡乱盖在眼睛上止不住地哭,小碗趴到江知酌肩头,把脸上和下巴上的眼泪都蹭在了江知酌外衫上。

“我不是重病,也不跟你取消婚约,”江知酌拍拍小碗的后背,“做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我错了……”

“别再说对不起,也别说你错了,”江知酌带着小碗往后,背靠在椅子上,声音里是疲意,阖着眼睛,“这次的事,我是最没资格怪你的。”

小碗摇摇头。

“可是安安,”江知酌声音里是解不开的沉闷和压抑,“你这个人,这条命,就单单是你一个人的吗?”

“我是你的。”小碗立刻带着哭腔抬头,对上江知酌带有血丝的眼睛。

小碗看到江知酌这个样子,她真的后悔了,小碗终于能体会到她的每一次有危险,每一次受伤,疼的是江知酌。

这人世间有人牵挂她至此,小碗每一次回头,江知酌都会在其身后。

江知酌苦笑一下,还没说什么,嘴角就疼。

“你是我的,但是安安我抓不住你啊,”江知酌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那么做;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若你真的要离开,我是拦不住的,只不过你应该先杀了我,做一对死鸳鸯,也好。”

“不要……,”小碗摇头,“我再也不会了。”

“我现在看到你,就只想把你绑起来,关在屋子里,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江知酌说,“可你本该是最自由的人,所以我忍着不见你,我如果放下一些对你的偏执控制欲望,就不会这么纠结难受,也不会伤害到你。”

江知酌能做的就是站着小碗背后,让小碗做最自由的风。

小碗哭到脑袋肿胀,又会错了意,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江知酌的爱意包围,江知酌要收回他的情感,让小碗感到害怕和窒息。

“你把我绑起来吧……”小碗极力忍着哭,却看起来更难过,用力抓着江知酌的手腕,像一个溺水之人的发出的乞求,“关起来……,关起来吧,我愿意的。”

小碗讨厌死自己现在的样子了,她在外的坚强和伪装都在江知酌面前卸得一丝不剩,成了一个只会用眼泪来讨江知酌心软的人。

小碗想把江知酌的手掌抓在手心里,可江知酌的手比她大太多了,小碗改用两手心合着,用眼神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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