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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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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神态太出类拔萃了,他只跟城墙上的人对视了一眼,不一会,就有一队赵军卒来到李斯面前,请他入城一续。

李斯对利伯道:“许诺你的粟米,你回我的营地去取就行了。就此别过。”

李斯让利伯自行离去,他则是随着那一队赵军卒进了邯郸城。!

赵国

邯郸外城,看着并没有比城墙外头好多少。

秦军攻城的时候,用到了黑/火/药,即能爆炸,还能燃火,所以,这受到黑/火/药爆炸轰击最严重的外城,就到处都是黑漆漆坑哇哇,空气中还能闻到没有扩散干净的烧焦的气味,迷蒙又荒凉

有三两个衣不蔽体的庶人畏畏缩缩的掩藏在断掉的房梁之后,警惕的窥探外界,见有人来,立马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假装自己不在此人间。

李斯目之所及,不见行人穿梭,不闻鸡鸣犬吠。

让人心下不觉凄凉万分。

这可是赵国的邯郸城啊,当世最富盛名的城市之一,纵使只是外城,即便遭遇战火,也不该衰败到了如此地步。

赵国的军卒将他带到了一处华美的车架前,车架前有穿绫罗绸缎的人在躬身等候,车架周围有执戈配剑的甲士在森严守卫。

李斯依着这架势在心里评估,车架的主人不是君就是侯,就是不知道是赵国的哪一位了。

李斯心下稍许紧张李斯原本只是楚国的一个小吏,日常往来之人也都是跟他大差不差的身份地位,实在没有太多登高门楣的机会,这是他头一次单独会见君侯,心下自然是紧张的。

但他又自负才学,可以和任何人当堂论道,荐于诸侯,辅佐君王,是以,他虽然心下紧张,但这紧张,却也并不多。

李斯站在车架不远处负手而立,等待将他召来的主人从城墙上走下来。

果然,稍许,一群高冠博带锦衣华服之人簇拥着一个面容姣好身高体健的美男子徐徐从乌漆嘛黑残破许多的城墙上走下来,打眼望去,被簇拥之人头戴金玉冠,腰悬红绶带,足登翘头履,身披貂皮大氅,很是不凡。

有赵国官员提醒道:“当面者乃建信君,下者何人?”

建信君?赵王的男宠?

也是赵国的相邦。

赵国还有另外两位假相邦,一个是信平君廉颇,一个是武襄君乐乘,两人都是以武封君,位至相邦,但都在建信君之下,只能为假相邦。

李斯一面心念电转,一面执文士礼相拜,不卑不亢道:“在下李斯,见过建信君。”

李斯?谁?没听说

过?!

建信君脸上不辨喜怒,问道:“你不是老秦人?”

李斯说的是通行六国的纯正雅言,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

他素色大氅下穿的是灰黑色的直裾袍,冬日的直裾袍做的过于厚重了,弯腰行礼时,袍脚过于挺括,微微上翘,微微露出了穿在袍子里面的衣裤长靴。

李斯这一身打扮和平素见到的秦人士大夫别无二致,但他目测身高七尺,和平均身高八尺的秦人有所不同,面容也斯文俊秀,和方脸阔腮的关中人长相也有所不同,是以建信君猜测,李斯是秦人,但不是老秦人。

现在的秦人,并非都是从关中来的老秦人,其他六国之民只要有了秦国的户籍,也可称秦人了。

秦人和老秦人这个说法,李斯早在荡阴城的时候就区分过了,是以,他回道:“在下楚人,既不是秦人,也不是老秦人。”

建信君脸上神色缓和了一些,继续问道:“为何着秦衣?”

建信君所说的秦衣,是指李斯穿在素色棉毛大氅里面的秦国军队统一给军中小吏配发的制式衣裳,直裾袍加衣裤和翘头皮靴。

跟寻常男子穿的直裾袍有所不同。

寻常直裾,上身和下身衣料幅度平直,裹在身上如一个直筒,下身瘦长而窄,男子衣摆要宽一些,便于行走。

但秦人官吏所穿的直裾不一样。

秦人官吏所穿的直裾袍是国家统一制式,一年两身,春夏秋一身单袍,冬季一身棉袍,衣袍颜色和自身官爵秩级相匹配,以做区分。

这种制式衣袍,上身没做改变,因为要骑马,下身裾袍便在腰的两侧加宽了下摆的布料,增加了大幅度的内摆和暗褶,日常以革带束腰,站直了看不出来,一但走动和跑动,就能看出秦人的直裾下摆幅度有多么的宽大了,可以丝毫不阻碍双腿行动,直接跨身上马,骑在马上,前身下摆布料都能垂在马镫脚边,后身袍裾能将马背铺满,看上去潇洒又漂亮,真正的豪奢!

用做一身半的布料做这样一身衣袍,难道不豪奢吗?

另外,现在是冬日,相比于天气暖和时可以内里光腿外头直接穿一件盖住鞋面的直裾衣,今日李斯穿的,是在直裾袍里面配了棉衣裤,蓄了薄薄一层棉花的那种,而不是

寻常贵族男子穿的胫衣和裙裳。裤子的裤腿塞进了长至小腿的毛皮靴里,厚重密实,挡风御寒。

再加上巴掌宽的皮质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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