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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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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不辛苦。”飞沉稳道。

白杬矮身,走几步在曜身边停下。

他手里是最大的一个圆木,几乎能刨出来直接当澡桶了。

“哪儿砍的?”

这个树怕是有个几百年了。

当然,白杬在大荒看到的树几乎都是这么大的,更甚至还有许多能直接在里面掏出两室一厅的。

“后头。”曜拉着他在身边坐下,“去年砍的,放在外面干了就拿回来当柴烧。”

白杬挥了挥跟前的木屑,抓过曜已经陷入木头里的大爪子托在掌心,指甲去点那爪子尖儿:“看看,好像没以前那么尖了。”

曜收了爪子。“会换。”

白杬捏捏他的爪垫,底下是硬硬的,温度略低。

手感正好。

白杬抱着搓搓,又去看其他兽人。

细数众狼手中的大木头,有十几个了。这树这么也得几十米高。

曜抬着自己的爪子,减轻压在白杬手上的力道。由着他捏着玩儿。等他玩儿够了,才收回来继续刨木头。

兽人做硬活儿,给木头作出大致造型。

亚兽人就做细活儿。爪子不好将木头内壁打磨平整,就用兽皮绑着的石刀细琢。

白杬起身,看了一圈找出来几个大腿粗的,自己试着做瓢、做勺。

反正都是吃饭用的家伙,正好有时间就整套做出来。

照旧白杬做个模型,其余的兽人跟着做。这些小玩意儿在他们手里像玩具似的,就觉着好玩儿。

有些兽人心思细的,在跟着白杬做完了一个后又自己试着雕刻花纹,做成扁的、胖的、细的、长的……

白杬只笑,由着他们各自发挥。

这边的事儿耽误一会儿,还想去找点菜苗的白杬是去不成了。

天黑了,有一轮月牙挂在半空。

金黄色的,明明是弯弯的,可白杬就是想到了月饼。

他抿嘴。

馋了。

白杬磨磨牙,索性就坐在曜旁边,专注磨木头。

圆圆扁扁的木头菜板、手臂长的大筷子、孔洞大小不一的漏勺……他自己越摸越忘乎所以。

不知怎么的周围的动静小了,他抬头,身边除了曜,狼和狐狸走了个遍。

“人呢?”

“睡觉去了。”

白杬像春笋一般直挺挺站起:“走,我们也睡觉!”

上次被整个部落教育的事儿,白杬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一夜无梦。

白杬横在曜的头上,扭着腰抱着他的脖颈睡了整整一晚。

今天的天亮得比昨天好像晚了一点。

白杬睡得浑身懒洋洋的,打个滚将自己滚到曜的胸口。

蒲公英似的长毛飞扬,白杬鼻尖一痒,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呵欠。他蹙眉,借着洞外的光抓住了飞舞的几根儿黑色毛毛。

“阿曜,你最近掉毛掉得厉害。”

“嗯。”

白杬揉了揉自个儿鼻子,手往他大黑狼后背上一顺。抬手对着洞口,指缝中少不得十几根毛。

“换毛了吗?”

曜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嗯。”

白杬始终觉得自己鼻子上还有毛毛。他仰头,抬起下巴对着曜:“看看我鼻子上是不是有毛,总觉得痒痒。”

曜灰色的眸子落在他脸上。

一个冬季过去,阿杬脸上的稚气散了不少。看着是长大了,但是怎么养都养不胖。

曜鼻尖贴了下他的脸。

再小一点的时候脸上还肉乎乎的,现在青年人的轮廓初显,肉又下去了不少。

目光移到他鼻尖。

白杬催促:“快点!有没有……我坚持不住了!”

曜眼中含笑,低头下去。

湿润的鼻尖挨着白杬的鼻梁,蹭了蹭,再看就没有了。

“好了。”

白杬脖子一酸,惯性砸在曜的胸口。整个人埋头藏在毛毛里,就剩个黑黑圆圆的后脑勺露在外面。

“还要睡?”曜眯眼,看向洞外升起的炊烟,“不早了。”

“不睡,眯会儿。”

白杬趴着,手顺着他的脖颈一直摸到嘴巴,最后虚虚给他捏住。

几分钟后,白杬撑着曜坐起来。

头上翘了几根儿呆毛儿,不如平时那么机灵。

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洞外,又趴下来像个小乌龟一样蜷缩在曜的身上。

“还早。”他咕哝。

“今天没有太阳,树的汤都做好了。”

“没太阳?”白杬将自己缩起来的动作停下。

“嗯,会下雨。”

“呀!”白杬腿一抻,直挺挺地坐在曜的胸口。顿了两秒,立马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我地里菜还没种呢,你慢慢睡,我去种地去了。”

小白狼有时候风风火火的,片刻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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