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4)
此时的薛凌并未有这个意头,却觉得魏熠实在好笑。一个前太子,被人害的半身不遂,还口口声声夸那个幕后黑手。要不是身旁没别人,她还以为是在演戏呢。这能耐,这气度,不愧是那老头教出来的好学生。干脆顺着魏熠话说:“是又如何?陈王殿下是想与我分一杯羹?有你站出来的话,这事儿更名正言顺些”。
“薛凌,往事已矣,朝动,则民不安。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薛将军若在,断不会如此。”魏熠觉得眼前的人疯了,都顾不上说齐清猗的事儿,只想劝住薛凌。
“我说了,我不是我爹,我只想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别人都无关紧要,陈王殿下口口声声万民,既如此,就在这多躺一会,看看可会有一个民扶你起来”。
薛凌带着那半卷画出了书房门,当务之急是去找苏夫人要个准话,像今日这种情况,自己完全不能预料,实在很难保住齐清猗。
至于屋里还倒着那位,毫无威胁,她连表面功夫也懒的做。此刻,她和陈王府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知道自己身份也没啥。她不信魏熠能连自己孩子也不要了,就为求个国泰民安。
世上总没有一个父亲,会为了所谓正道,把自己的儿子推去死吧。
薛凌不该在此揣测人性,揣测人性的人,迟早会被人性伤个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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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姓
她带着画卷,回道齐清猗房间,想收拾了就去找苏夫人聊聊。这事越快越好,毕竟不知道啥时候魏塱就对府里情况了若指掌了。
谁知一进屋,看见魏忠在那,齐清猗捏着信抽泣不已,见她来,叫了一声“三妹妹”后继续咬着手绢不说话。
薛凌把目光转移到魏忠身上,该不是什么这位来找什么幺蛾子吧。
魏忠也大咧咧盯着薛凌。呵,以为是破落户攀了高枝当小姐。没想到,是个外室女,还是个妓生的啊,现在京中还有谁不知。那齐世言大大方方认了也就罢了,搞出个什么义女的名堂,图惹人笑话。
薛凌不知道这狗怎么突然变了个样,还不识趣的一直在这,妨碍她问齐清猗。冷了脸问道:“魏管事递了什么东西惹哭我姐姐,还有脸站着”。
魏忠皮笑肉不笑的答道:“非是小的惹了夫人,是齐府的下人来报,说是当家主母病了,齐老爷呕了血,都两天没上朝了。家里一众妹妹都不是个主事的,这不,来请夫人回去看看,夫人可不等着小姐您呢。您怎么还与王爷单独聊上了”。
这话十分恶毒,直指薛凌跟自己的姐夫纠缠不清。
齐清猗赶紧佯装喝斥魏忠“不得胡言,不是三妹妹,是我托她去送给王爷的墨”。不管落儿出身如何,到底是爹的骨肉,以后还要出阁。若让人再传些不好的事,怎么过日子。
“我说夫人,小人也是为你好,您说这……哎……小的还是备马车去吧。”
薛凌狐疑的看着俩人唱了一出双簧,确定魏忠走远了,问道:“出了何事”。没理由这陈王府还好好的,齐府那边先垮了吧。就齐世言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居然还能被气的吐了血?
齐清猗抹了抹眼泪道:“是三妹妹………三妹妹你的身世不知被谁抖漏了出去,二妹妹的夫家都遣人上门退亲了。爹爹一身最重名节,一时气急攻心…。咱们快些回去看看吧。”
身世?薛凌捏着手腕仔细想了一下。应该不是姓薛的身世,应该是姓齐的身世。早知这事儿能让齐世言吐血,她应该拿来做做文章啊,平白便宜了别人。
齐清猗不知薛凌怎么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她顾忌腹中孩子,又为娘家担心,从收到信,眼泪就没停过。赶紧拉了薛凌急匆匆要回齐府。
薛凌正好想把那半幅薛弋寒的画像找个安全地儿搁起来,顺水推舟也就跟着走了。这一走就是两日多,完全忘记了陈王府书房里还有个瘫着的魏熠。
除了日常三餐和洗漱,齐清猗俩人日常都不用下人进院子伺候。且魏熠瘫在地上,尊严作祟,不想叫人瞧见。自己拉着轮椅爬到桌子边,扶着桌子想坐上去。但他下身自从根处就一点劲都使不上,手又扶着桌沿不能放,折腾了快半个时辰,怎么也挪不上去。
实在没办法喊了俩声,却没人应。世间一长,手上力道也撑不住了,又倒在了一堆废纸当中。晚膳时分,才有婢女找来,她是看房里没人,想问问王爷何时用饭,寻到了书房。
魏熠这时候已经不敢叫人进来了,对着门外人道:“今日没什么胃口,你撤了吧,夫人去哪了。”
婢女没觉得奇怪,这王爷一天天的就这样,就是有奇怪的地方,她也懒的管,回了句“夫人娘家齐府来信,下午回去了,不知何时回”就退了,都没听见魏熠那句“你叫魏管事去请她早些回来。”
魏熠呆坐在屋子里,手上捏着那枚袖箭不放。好几次对着自己胸口,又移开。他困在这个屋子里一下午,人有三急,他刚刚,失禁了。
自三年前迁居宫外,既为逃避魏塱耳目,也为着那一点自尊,他什么事都不假于人。院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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