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3)
爱立忙道:“对了,你中午在食堂等我一下,我在厂区对面租了房子,你跟我去看下。”
章序瑜倒还不知道这件事,眼睛一亮,“行啊,你这动作够快!”
京市卫生局,谢镜清正准备着下午去协合医院作京市护士长学习会的动员报告,校对演讲稿有没有什么疏漏,就见助理方东来送来一封信,“局长,是申城那边瑞金医学院寄过来的。”
听是医学院的信,忙道:“拿来我看看。”
拆信的一瞬间,谢镜清就察觉到了不对,因为并不是医院的信纸,等看到开头的“谢家三叔”,以为是哪个小辈,和助理道:“行,你到两点来喊我。”
等方东来出去,谢镜清就被最高指示下面的第一句话,给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玉兰的女儿?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那为什么喊他三叔?
越往后看,谢镜清的眉头锁得越紧,微兰怎么会和她碰到面?
等整封信看完,谢镜清琢磨出来,她知道自己是她的父亲,故意按照微兰的说辞,将自己视为伯伯的女儿。话语之间的讽刺冷嗤挖苦,显然表明了她对自己的态度。
却也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在和微兰撞上的时候。谢镜清很快想到,如果只是凭皆微兰的一面之词,她自己不可能厘清这些关系。
除非是对他们的往事比较熟的人,而这一段,大概只有她母亲那边的亲戚了解一二。
为了确保这封信能送到他手里,她还知道将信伪装成瑞金医学院的信函,这反而也证明有熟悉他的人在一旁指导。
谢镜清一时倒想不出来会是谁。
靠在椅背上,将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倒是没泄露一点自己的隐私,连名字也不愿意告知他。
当初微兰拿着信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女儿。
关于微兰的身世,他早有猜测,玉兰是不可能将女儿送走的,毕竟和前夫的儿子,她一直带在身边,如若不然,当初他家里也未必会那么大动干戈地反对。
纵然是这样,玉兰也没有将那孩子送走。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更不可能将尚在襁褓中的女儿送走。
他甚至有猜测过,他的女儿至今没有来找他,是否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者是未能平安长大。也曾托过一些留在申城和蓉城那边的老同学帮忙留意,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谢镜清将信和信封里外反复看了几遍,忽然想到关于这封信的突破口,喊了助理进来道:“一会回来的时候绕道去下纺织工业局,我去看看微兰。”
谢镜清下午三点到达协合医院,方东来同坐在下面听报告,发现领导对护理问题确然十分重视,首先指出目前护士们的问题,从对晨间床铺的整理,到对患者个人卫生及环境的清洁,再到对重症病人的护理,事无巨细地指出了问题。
其次指出医院行政方面的问题:“护理工作的好坏,不完全决定于护理人员本身的努力,同时还要靠院行政科主任们的领导和支持,以及化验室药房营养部厨房洗衣房和一切总务方面的协调配合和友谊的合作。”
最后总结道:“我们希望参加学习的护士长们努力学习,学有所用,我们也希望各部门在面向病人的原则下互相的协调和配合。谢谢大家!”
谢镜清话音刚落,礼堂里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方东来听旁边的一位护士长道:“谢局长分析得真透彻,句句都砸在了问题上,像是在我们医院待了很久一样。”
另一位道:“可不,人家拿的是货真价实的美国医学博士学位,人家三十年代出国读博前就任京市第二区卫生事务所所长,抗战时期在蓉城的中大医学院任教,建国以后先在我们这里任教,后来调到了卫生局任局长,对公共基础医疗还不是如数家珍般熟稔。”
这些过往,方东来在协合医学院就读的时候,就做过功课,没想到后来成了谢局长的助理,他知道这些荣誉背后,是谢局长三十年来的兢兢业业的付出和坚持,心底也为自己在这样的领导手底下干活,而感到骄傲!
却听旁边一位年约四十的护士长悄声道:“你们不知道吧,我有亲戚以前在蓉城的中央医院工作,听说他们那里有个护士长,当时和谢局长产生了感情,好像还有一个孩子。”
“哦,后来呢?”
方东来也不由竖起了耳朵,他见过谢局长的夫人,知道她学的并不是护理,也不在医疗系统内工作,而是在市委办公室上班。
提起这个话题的护士长道:“不清楚,只是说俩个人很快都离开了蓉城,但是我家亲戚可以确定的是,不是谢局长现在的夫人。”
方东来还想再听,见那边谢局长已经下台朝门口走去。有些遗憾地看了那位阿姨一眼,就立即起身跟上。
谢镜清见他过来,轻声道:“去纺织工业局。”
等车子启动,谢镜清又将那封信拿了出来,这时候才发现信封上的字迹和信上的字迹,并非出于同一人之手。信封上的字,他还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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