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3)
让他们知道不就好了?”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规则,若我和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了,那么这个世界的找人法子自然也就用不到我身上了。”
陈邻对这些完全不懂,听得一知半解,只好囫囵点了点头——然后她想起铎兰要自己转交给徐存湛的东西——陈邻伸手在自己衣袖里捣鼓,然后掏出那枚腰牌。
因为那枚腰牌上奇怪的黑色污垢,陈邻没敢直接把它就这样放在内袖口袋里,而是往上面包了块手帕。
“你走之后,铎兰大夫来找了我,让我把这样东西转交给你,说等你回来之后,要见你一面。”
徐存湛看了眼躺在陈邻手心的东西,微微挑眉:干净的素色手帕包着一块长方形物什,看这形状大小,有些眼熟。
他伸手接过,揭开手帕,只见里面裹着一块暮白山内门弟子的腰牌。
徐存湛从小就在暮白山长大,认别的东西他或许可能认错,但唯独暮白山弟子的腰牌,徐存湛绝对不可能认错。
手指摩挲了一下腰牌表面,他很容易分辨出腰牌上那些凝固的黑色痕迹是干涸已久的血迹。这块腰牌上写着‘列松’二字。
“她还有说别的什么吗?”徐存湛抬眼看向陈邻。
陈邻摇了摇头:“她只说了这些,没有说别的了,更多的事情,大概要等见到你她才肯说吧。所以这块牌子是什么?我看有点像你经常用的那块……”
徐存湛:“嗯,是暮白山内门弟子的腰牌,这上面的刻字就是腰牌主人的名字。”
陈邻:“噢,那这个腰牌的主人应该叫列松——你认识这个人吗?”
徐存湛慢悠悠的活动手指,单手转着那枚腰牌,声音平静:“这是我大师兄的名字。”
他语气过于稀松平常,就好像是在提起一个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
以至于陈邻刚开始都没能意识到不对劲,应和了几声后低头继续吃面。吃着吃着,她脑瓜子一转,忽然醒悟,抬头看着徐存湛:“等等!你大师兄不是——”
“这是你爹的腰牌啊?!”
“是啊,但那又怎么样?”徐存湛随手把腰牌扔到桌面上,身子后仰靠着椅背,“他都死那么多年了,总不能指望我现在突然当个孝子去给他守坟吧?”
虽然这番话从徐存湛一个——虽然是修仙世界——但毕竟是重视父母亲情的古代——原住民嘴里说出来,有种思想过于前卫和自由的违和感。
但他毕竟是徐存湛。是徐存湛的话,干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陈邻问他:“那你还要去见铎兰大夫吗?”
徐存湛:“去啊,为什么不去?太原的疫情总要解决。”
陈邻愣了下:“唉?太原的疫情和铎兰大夫有关系?”徐存湛回答:“很明显是有关系的。”
他说这是很明显的事情,陈邻不禁感到几分郁闷,因为她什么也没看出来。来太原城这几天,她光顾着帮忙煎药,吃饭,中途听了一下沈家和暮白山老祖的八卦,除此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徐存湛却好像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她闷头吃面,随即听见徐存湛的轻笑声。陈邻咽下面条抬头看他,用眼神询问徐存湛笑什么笑。
徐存湛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时表情格外无辜。
就好像刚才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等会去找铎兰,你和我一起去吗?”徐存湛问她。
陈邻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我也想去。”
徐存湛回答:“那就一起去。”
吃过早饭,陈邻收拾碗筷洗碗,然后和徐存湛一起出门。走出大门之后,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扭头问徐存湛:“你知道铎兰大夫人在哪吗?”
徐存湛当着陈邻的面,往外传了一道灵讯。不一会儿,蓬析就从旁边房子的屋顶后面翻了过来,身姿轻快,动作熟练。
他两脚刚落地,还未站稳,徐存湛便问:“铎兰在哪?”
蓬析:“铎兰大夫在隔离区呢,最近病情恶化的患者变多了,东宝坊已经快下装不下那些人了。”
徐存湛:“百药宗的人怎么说?”
蓬析叹了口气,拧着眉:“百药宗的弟子改进了一下药方,其中有几味药这里没有,迦南山和天机门的弟子帮忙去别的地方调取药材了,还没回来。”
“但有没有用还不好说,而且……”
蓬析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我这几天一直在东宝坊那边盯着,有些病人的情况看起来不像是染了疫病,反而更像是——被魔气侵蚀了。”
暮白山毕竟内部就有一座缺弊塔,内门弟子经常用来锻炼心境的窥心流里面更是直接稀释了部分魔气的长生水。要论对魔气的熟悉,整个修真界不会有人比暮白山弟子更熟悉了。
蓬析愁眉苦脸,但徐存湛连眉毛的弧度都没有变一下,只是继续问:“天机门的人都出去调药材了?”
蓬析回答:“也没有全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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