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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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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眼睛微微睁大:“你——你手腕上那条千机绳——是谁给你的?徐道长给你的吗?”

铎兰骤然提高的声音吓了陈邻一跳。她茫然低头看向自己手腕,被铎兰指着的手腕上缠绕着两条红绳,也不知道铎兰问的是哪一条。

“……有一条是徐存湛给我的。这个红绳怎么了吗?”

陈邻不明所以,举起自己手腕晃了晃。

少女细窄手腕皮肤洁白,两条交缠的红绳圈在上面格外醒目。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两条红绳收尾束口编织出来的那两只简易蝴蝶;能看出动手的人手很巧,编织出来的蝴蝶虽然简易,却惟妙惟肖。

铎兰眼睛死死盯着陈邻手腕上的红绳,嘴唇微微颤抖。

她抓着帷幕边缘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青,竭力维持着自身的冷静:“徐……徐道长有和你说过,那条红绳的来历吗?他是怎么得到那条红绳的?”

陈邻:“他说是他娘亲留给他的遗物。”

“遗物……他娘亲的遗物……”

铎兰喃喃低语了两句,后退着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整个人显露出一种被打击到精神恍惚的疲惫。陈邻看她脸色实在难看,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关心询问:“那个,铎兰大夫,你还好吧?”

“你是认识徐存湛的娘亲吗?”

铎兰听见自己的名字,终于给出一点反应,但也只是抬头良久的注视着陈邻。忽然,她站起身,重新将白色帷幕戴到自己头上。

“我确实认识徐道长的亲娘,但此事……有些复杂,我只能当面和徐道长谈。陈姑娘与徐道长关系要好,若是见到他,请务必转告他,来东宝坊前街找我。”

说完,她转身匆匆离去,白色衣裙在太阳光底下被照得泛光晃眼。被留在原地的陈邻摸了摸自己后脖颈,又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手腕上那两条红绳。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刚刚铎兰管徐存湛的那条发绳也叫‘千机绳’。所以说,徐存湛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其实就是南诏的千机绳?

徐存湛妈妈是南诏人?

她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消化完那些乱糟糟的信息,一阵苦药味儿的风再度吹拂到她鼻尖。陈邻抬头,看见铎兰又急匆匆走了回来,隔着帷幕的白色面纱,她似乎正在看着自己。

陈邻精神一振:“铎兰大夫,你还有别的事吗?”

铎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将一枚锦囊塞进陈邻掌心:“这个东西,请陈姑娘代为转交给徐道长。”!

铎兰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匆匆离去。她走得很快,削瘦背影晃了晃,很快消失在院子转角处。

陈邻握着她塞过来的荷包,有些茫然。她捏了捏荷包,能捏到里面撞着的似乎是块……牌子之类的东西?摸起来挺硬,不是石头就是木的。

因为中途铎兰来找她的这个插曲,陈邻后面整个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属。等到晚上和其他百药宗的弟子换班,陈邻回到自己租住的小院时,立刻从怀里拿出荷包,好奇打量起来。

虽然徐存湛说过铎兰是南诏人,但这个荷包的风格却显然是中原的,没有任何南诏那边的花纹——布料摸起来也是质量很不错的柔软绸布。

她捏着荷包揉了揉,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打开荷包封口。

里面装着的果然是一枚玉石质地的牌子,看着有些眼熟,牌子上还有刻字。陈邻将牌子从荷包内取出来,借着屋内灯光细看,只见牌子上写了两个字:列松。

字很端正,但在玉牌边缘凹陷下去的花纹里面,却有些黑色的不规则污垢。陈邻将玉牌翻来覆去,忽然拍了下自己大腿,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一直觉得这个玉牌眼熟了。

这个玉牌的看起来和徐存湛的暮白山腰牌,完全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徐存湛腰牌上刻的是徐存湛名字,而这个腰牌上刻字是‘列松’。

陈邻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有些困惑的侧了侧脸。她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个腰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百思不得其解,陈邻最后还是把腰牌放回荷包里,重新将荷包系紧,妥善收在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既然是铎兰要求一定要送到徐存湛手上的东西,想必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说不定会和徐存湛的父母有关系。

沈府。

夜色笼罩下,沈府的内院一片寂静。

沈老太太作为家主,骤然病逝,本该为其风光大葬。但奈何情况不许,不仅不能为老太太举办隆重的葬礼,就连老太太的遗体和遗物都要一并烧毁。

最后也只能在后院给老太太搭了个简易的灵堂,略尽子孙孝心。

沈夫人因为母亲去世而跟着病倒,虽然不是疫病,但情况也不太好。虽然百药宗的弟子每天会拨段时间特意来为沈夫人诊治,但沈夫人的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

沈春岁像往常一样先去探望母亲,服侍她吃过药后,又去后院给外祖母的牌位上香。

先给外祖母上香,上完才轮到他那没见过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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