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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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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殃及国之根本,你以为父皇会轻易处置一个世家走出来的阁臣,一个——瑞王外祖父?”

答案是不会。

赵乃明心知肚明。

所以赵盈才会想要借力打力。

赵清纵使被贬至凉州,无诏不得回京,可他仍然是今上长子。

大齐立储,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定律可循,祖宗也没留下什么立储以嫡的规矩,皇帝膝下的孩子们各个有资格,这才造成赵家子孙的冷情残暴,乃至于手足相残的变态局面。

故而这位未曾被废为庶人的皇长子,依然拥有做储君的资格。

且他外放凉州,山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他会在凉州干出什么事情来。

赵清怎么被贬去的凉州,赵乃明知道,再对赵清出手,赶尽杀绝,朝臣恐怕看不下去,姜承德根基深厚,这件事他和赵澄做,当然最合适。

但赵乃明还是觉得胸口被人打了一记闷拳,说不出的压抑气闷。

杜知邑在短暂的沉默后,正着神色,肃着声,问赵盈:“他不跟你谈呢?”

告状

赵盈似乎总有自己的想法,关于福建的一切,她跟谁都说了,却又和任何人都没说清楚。

赵乃明不会缠着她追问,赵澈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只有杜知邑觉得她的欲言又止颇有深意,然则一时之间猜不透。

猜不透赵盈的心思和想法,这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赵澈回了宫,赵乃明也要回王府去收拾行李,话里话外还提及唐苏合思。

赵盈挑着眉心目送他出门,想来说不定是歪打正着,竟无意之中成就了一段彼此都满意的姻缘。

等赵澈也不情不愿的从这堂屋中消失不见,她余光扫过,见杜知邑端坐不动,啧声问他:“不走等着我送你呢?”

杜知邑翘着二郎腿,眯着眼打量她。

那种神情很不恭敬,他整个人的态度更不够尊重。

赵盈并没太过放在心上。

果然片刻他自己就收敛了起来:“我对殿下无论恭谨与否,殿下好像都不太放在心上。”

因为他打从心底是记得自己身份的,真正僭越并不会,徐冽在这一点上做的反而就不如他。

他只是在疯狂的试探那个底线究竟在哪里。

赵盈方才还觉得是太过纵容杜知邑他们这些人,现在就又觉得有些人偶尔纵上一纵,其实没什么不可。

“你留下来想干什么,直说。”

杜知邑才正襟危坐:“我一直没想明白的是,殿下究竟为何笃定福建官场不干净,且此事定与姜承德有关呢?”

赵盈没吭声,他先诶的一嗓子甚至在拦她的后话:“殿下可不要同我说那套说辞——什么贪墨成风,屡禁不止,从上京到扬州府,抓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的话,我是不信的。”

他话音落下,看赵盈还是面无表情,连眉心细微的蹙拢都没看见,心里越发没底儿:“常恩王爷也不信,惠王殿下八成也没信,甚至是周衍之流,殿下觉得他们信了吗?”

“可只有你追问。”赵盈的手肘一左一右撑在扶手上,“你好像越来不知道分寸两个字怎么写。”

“怎么会呢?”杜知邑唇角扬起自嘲的弧度,“殿下连徐冽都斥责了,我更不敢没分寸的僭越。”

现在看来,她并不是避讳赵澈,更不是忌惮什么赵乃明。

福建的事情,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说。

他经营着那么多的产业铺面,结识的是三教九流人等,这件事却不是赵盈叫他探查来的。

徐冽才从南境回京不久,之前负伤期间恐怕也没精力替她料理这些。

所以她是真的自己查到的,手段不明。

杜知邑不免深望去一眼,倒是很有分寸的没再继续问。

赵盈是见他老实闭嘴,才收回冷冰冰的目光:“赵澈不中用,更不值得信任,所以我让常恩王兄一起去福建,父皇把你提上来,另有用意,你心里明白的吧?”

他点头说知道,又调侃两句:“早知如此方便,当初我索性多拿些银子,哪怕家财散尽,进献上去,倒能替我们家买个前程出来。”

赵盈嗤笑出声来:“那不一样。你自己上了位,做了中立的人家,我也不可能放着你们康宁伯府持身中正。真要是那样,我和你之间反而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杜知邑那一声哦,把尾音拉的极长:“那好可惜,殿下这么一说,我又欣慰不少。”

他耍嘴皮子,无非是不想在现在就跟她谈以后。

康宁伯府的以后。

昭宁帝在这时候把康宁伯府摆到棋局上,的确是他们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杜知邑曾经说过,他那个长兄杜知淮是个最正经的性子,也并不会赞成他走的这条路。

这样的人掌了权,俨然是第二个辛恭。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家族利益与得失,宁可不进,也绝不能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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