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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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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刮她的鼻子,嗔道。

“说了要叫贺阿姊,你非得柒柒柒柒的叫,真是的。”

余家小妹眨巴眨巴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歪了歪脑袋,揪着贺七娘的衣袖摇了摇,很是可爱。

“那,柒柒阿姊讨厌小妹这样叫吗?”

忍不住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贺七娘笑弯了眼。

“怎么可能?阿姊最喜欢小妹了!”

去年岁末,将至年节时,将自己关在家中好些日子没有出门的贺七娘,院门被人在外叩响。

贺七娘浑浑噩噩地起身,将院门打开时,一脸拘谨羞愧的余娘子正带着半大的五郎,背上背着一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褥子,站在外头。

连忙将人迎进院子,贺七娘这才知道,原是余家小妹突然发起高热,偏村里又没有大夫,没得法子,余娘子只得带着人进城问医。

偏遇上风雪路滑,不光推车坏在半道,只得将人背进城,等他们问诊抓药过后,竟是城门已锁,连出去都出去不得。

背着小妹想去邸店,结果却被告知前些日子邸店闹出了人命,直到年后都不知能不能再待客。

没了落脚处的姐弟三人没得法子,余娘子只得是硬着头皮,想问问贺七娘,能不能留他们在铺子里暂住一晚。

看着小妹烧得通红的脸,贺七娘索性将人留了下来暂住,只道务必等小妹康复之后再说。

反正在她闭门不出的这几日光景里,贺七娘早已一桶水,一张帕子,将偏屋里所有方砚清残留的痕迹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而那木簪和插梳,连同胡服、裘衣一起,也都被她锁进了一口单独的衣箱,束之高阁。

病去如抽丝,余家小妹这一病,竟是耗了大半个月,才彻底断了病气。而在这一年,这个在异地度过的除夕,贺七娘也逐渐同余家三姊弟亲近熟悉了起来。

等到年后寻鹤酒坊一日日红火起来,同余娘子两人一合计,一人主酿酒,一人主经营的模式也就逐渐落地,直至有了今日。

同史大掌柜的这纸契书本该是余阿姊出面,但偏她今日晨起后头昏脑胀得厉害,因而这才由贺七娘出面,来签契书。

唤上来宝,贺七娘伴着小妹慢慢往铺子走,并关切地问道。

“余阿姊可好些了?去寻大夫拿药了没?她可有听话歇着?”

小妹固执地将手抱在蜜瓜上头,直至贺七娘不得不松开已经被勒红的手指,放任她把瓜抱过去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着。

“阿姊去拿了药了,大夫说还是老毛病,得慢慢将养气血才行。至于歇不歇的,柒柒阿姊你还不知道阿姊的性子吗?”

“她啊,现在正在铺子里,同府衙的官爷们说话哩。”

“我听着,好像是东都新遣的刺史到了,特地来提醒咱们这些商户的。不过,他们好像还说,这位刺史,打算在伊州推行朝廷新的什么策令”

“新遣的刺史?”

作者有话说:

唉orz 又这个时候才修完~~这周工作实在是有点忙~~老是要加班~~还请大家见谅的说~~比心心~~~

方换个马甲狗到底姓啥砚清~~即将来袭~~~

方狗~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是那许家郎君的未亡人◎

人的情绪, 似乎总容易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因素所左右,继而变得无法自控,变得难以捉摸。

便如此刻, 贺七娘立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口中无意识重复着余家小妹的话, 平静的心却似湖面被砸了一枚石子, 一圈圈的涟漪荡开, 随即,心间骤起的怅然瞬时将她没顶吞噬。

“柒柒阿姊,你怎么了?”

抱着蜜瓜, 迈着轻快步伐往店里走的余家小妹见贺七娘没有跟上,便停下脚步, 回头看来, 面露关切地问。

贺七娘被这一声呼唤从没顶的湖水中拽出,下意识面上一松,挂上一抹笑意,然后朝其轻轻摇了摇头, 只道无事, 解释自己不过是在猜测那新到的刺史不知是个怎样的人。

余家小妹并未追问,叮嘱一声那你快些哦, 当日外头晒人, 便放心地转身。

而她静静站着, 放任夏日燥热的风卷落纱帘, 将面容藏于帷帽中, 贺七娘的笑意自眼底一点点消退, 最终归于惘然。

这半年以来, 她总是这样, 时不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隔三岔五的,就会生出一些胡思乱想。

明明是早已决定要彻底忘却的人,偏生她总会在听到任何与他有关的只言片语时,便会不由自主地又将往日忆起。

正如此时,不过是听了普普通通的东都二字,那道身影竟是再度隐隐浮现于脑海之中,衬着指间一金一碧的戒影,穿着那身该死的青衫。

贺七娘对于这样的自己,厌憎至极。若非不切实际,她还真想找块石头,撞得自己再无法忆起那些无关紧要之人才好。

看到前头的小妹再次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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