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2 / 3)
出来么?”周廉行上前来,“折子是谁写?的,写?得什么?”
温廷安仍旧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没什么,不是与案子有关的事,你不必挂心,且快去休息罢。”
周廉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温廷安以?为对方不会再管,哪承想,他这个人直接动手了,俯身倾近,一手摁锢住她的肩膊,一手探入她的袖袂之中,敏捷地绕开她的骨腕,径直捞住了那一枚折子。
少年与少女之间的力?量,是非常悬殊的,温廷安哪怕此前在九斋之中,跟随朱老□□过?一段时?间的功夫,但她有些高估自?己的身手了,面对变得强势的周廉,她凭蛮力?,居然拼不过?他,在这短兵相接之中,她感到自?己并没有那般游刃有余。
真?正回过?神时?,袖囊已是空空,她怔然,继而抬眸朝着周廉望去,这厮已经将折子细细阅览了一回。
“阿夕劫走了温廷猷,邀你去青泥板桥上相见,这就?不是察觉到大理寺的破案动向,打算要将你灭口,甚或是,将此前两桩凶案的作案手法,对你施加一遍。”周廉面色黯沉,沉声问,“这般天大的事,温少卿,你不仅不告知我?们,还竟是打算自?己去见她?”
温廷安劈手夺回折子,淡声说道:“讲到底,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我?考虑欠妥,教族弟受此迫害,我?这个长?兄当得并不称职,一切责咎自?当由?我?来承受,我?并不想拖累大理寺。”
空气有一瞬的沉寂。
司房之外,檐雨如注,夜色暝蒙。
司房之内,烛影摇红,气氛凝滞。
周廉被气笑了,倒吸一口凉气,他看了一眼支摘窗外的雨色,又看回了她,扬起被猫咬伤的手掌:“那这个算什么?我?被花狸抓伤罢了,讲到底,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为何会反应这般大,让我?去刘家铺子包扎?”
温廷安道:“周寺丞,被猫抓伤流血,很可?能会罹患犬病,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周廉道:“是,我?当然明白。那现在换过?来,你要去与凶犯对峙,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你有把你自?己,真?正当一回事吗?”
周廉加重语气:“温少卿,你也了解我?什么德行,对于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横竖你的事,我?管定了。”
温廷安蓦觉头疼:“周寺丞,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你们明天还要去夕食庵和珠江逮人,案情逐渐明朗,大理寺决计不能功亏一篑。”
“再者?,”她摸出腰间的一截银白软剑,展示给周廉看,“这是一位故人赠给我?的武器,有它庇护,我?定会安然无恙。”
周廉淡淡望了这一柄软剑一眼,凝声道:“那又如何,在你心目之中,大理寺的同僚,还不及一柄软剑重要吗?”
温廷安收敛回了软剑:“这是两码事,正是因为你们在我?心目中很重要,我?才更不想将你们牵扯入内。”
周廉堂堂皇皇:“你全然说反了,既然我?们在你心中占据着不轻的份量,你有了困难与心事,就?更应该话与我?们知,而不是单枪匹马、单打独斗。你忘记阮寺卿说过?你什么了,你素来热衷于特立独行,遇到大事,惯于一个人办妥,其实?,你也有一个人撑不住的时?候,你要量力?而行,寻觅旁人襄助,不是吗?”
温廷安心中添了一丝隐深的触动,但仍旧没有松口:“但我?不曾与阿夕真?正接触过?,阿夕设下了什么计谋,我?都不知悉,她且强调让我?一个人去,若是多了你们几人,我?很担忧她会提早变卦,对温廷猷下手。”
周廉道:“你是高估阿夕的身手了,是也不是?她虽然是膂力?比寻常女子要强悍,但她到底不曾专门?学过?武功,她对上你,还能狐假虎威,但对我?们几个,她能虚张声势得到何处?”
周廉又道:“且外,你去水磨青泥板桥上寻阿夕,我?和吕祖迁可?以?蛰伏在南北两岸的桥墩,让杨淳在桥墩之下备好驳船,以?备不时?之需。若是阿夕真?的将温廷猷推下去,杨淳便是可?以?去适时?救人,你说是也不是?”
这种计划,听着确乎很是周详缜密。
温廷安细致地忖度一番,最终松口道:“你所言在理,只不过?,我?们此番行事,亟需多加小心。”
周廉去官邸将杨淳与吕祖迁唤醒时?,温廷安静伫在一片摇红烛影之中,再度抚住了收纳在袖囊之中的那一柄软剑。
这是温廷舜赠予给他的,是教她作防身之用。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之下,她很突然地想到了他。
温廷舜镇守在漠北边疆,大半年过?去,不知过?得怎么样了呢?
她很快就?要同凶犯对峙,凶犯还挟持了她的族亲,情势弥足危急,她说不紧张局促,绝对是假的,在这种时?刻,在精神之上,她下意识想要短瞬地皈依他一下,觅求一种心念上的持静与沉练。
要晓得,在少年时?代的诸多时?候,每逢千钧一发的遭际,都是他替她强势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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