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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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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

该禀报的事情都已禀报,泰昌帝命宫人带祁屹去太医院后,也离开了崇德殿。

祁屹没有在太医院久留,只是简单让御医处理了下伤处,就带了小罐伤药出宫。

在崇德殿已经耗时太久,他得尽快出宫。

急三火四出到宫门外,他满眼都是跪在地上的江晚渔。

江晚渔看到他出来,眉梢不自觉提了上去,想要站起身来,却在起身之际头晕目眩,无力地倒下地去。

倒地之时,她听到祁屹声嘶力竭的叫声,“晚渔——!”

他又在发什么疯?

“大事不好了尚书大人!”

“没规没矩,本官说过,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稳定心神,莫要在本官面前着急忙慌!说,出了什么事?”

“大理寺的线人来报,醉香楼头牌之死一案,皇上已经交由祁屹处理,若是他查到大人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凌伊阳不慌不忙晃了晃茶杯,轻抿一口。

淡然道:“这点小事就能让你慌张成这副样子?即便是他来处理,对本官也无甚威胁,他不可能查到本官头上。退一万步说,他若是真能查到本官头上,算是他倒霉,再过几日凌飞就要从穆喀回来,本官会让他直接……”

凌伊阳将手抬到脖子处,做了个杀的动作。

他手下之人立即会意,“果然还是大人高明,一早就做好了应对,是小的太不稳重,小的下次定不会再犯!”

“退下罢,本官刚买了这些好茶,想要好好品品。”

“是!”

……

江晚渔醒过来的时候,祁屹正趴在她床榻边小憩。

他的手攥着她一只手,想用力却又舍不得,两只手之间还有空隙。

她起身的动静不算大,还是弄醒了趴在床榻边的人。

“媞媞,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把秦爷爷请过来!”

“哎等等——”

江晚渔拉住他,“面圣如何,那人信了么?可有为难你,你有否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他坐到床榻边,扶着她靠坐起来,“我先问的你,你得先回答我。”

她有一丝丝无奈,“我醒了,膝盖还有些不舒服,但没什么大碍,不必叫秦爷爷过来。”

他心疼地看向她的双膝处,“都怪我,那日就不应该带你过去,我就偏偏忘了你如今的身份,让那阉人有可乘之机!”

“好啦,我也只是跪得有些久,加上这两日没能好好休息,才会一时昏了过去,真的没事,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面圣颇为顺利,那人本不信,但我上呈了一样东西,他便全信了。为难自然是有的,好在我懂得应变,不过……不该说的话,是什么话?”

江晚渔咬了咬唇瓣,犹豫几息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就、就是关于我的事。”

祁屹瞬间明白过来,捏了捏她的手心,“想说,想让他马上下令销了你的奴籍,可我想了又想,这件事以后由我来做,我要亲手将你拉出泥沼,无需借助旁人之力。”

江晚渔只当他是安慰自己,“那你立了功,向那人求了什么好处?”

“查醉香楼那件案子的权利,此案交由我全权处理,只要能找出接送头牌出醉香楼之人,凌伊阳必死无疑。”

“就……这个?”

祁屹点点头,“就这个,旁的我也不需要。”

他这次立下的功绩,甚至比他平定西北、剿匪之时还要显赫,他只求这件事?

江晚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来说,能立下如此大功之人,不趁机求个富贵或者官路,都是大亏特亏。

这样的机会,有几何能遇上?

他却……

在只有两人的卧房里,似乎有种道不清的情绪,在她心间蔓延开。

像是在极寒冬日里,有人给她递上一杯热茶,她舍不得一口喝尽,只能慢慢嘬下一口。

而这一口温热,从舌尖直到胃里,暖遍了全身。

“媞媞,你可是不开心,怨我没有求赏关于你之事?”看到她微微失神,祁屹心慌了。

她连忙摇头,“恰恰相反,我就是怕你向他求赏与我有关之事,若是如此,你日后在朝中,只能止步于此了,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丢失大好前程,不值当。”

祁屹拉着她的手,用粗糙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的指尖,慢慢往下滑,“为你什么都值当,无论如何,我定不会止步于此,你的奴籍我定会帮你摘掉,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过回以前的生活,不,是比以前更逸乐。”

指尖滑到她指缝末端之时,他轻轻插进缝隙,十指紧扣在一起。

她不是没被他牵过手,可像是今日一般细水流长的步骤,她的心莫名变得痒痒麻麻的,奇怪极了。

她强行抑制住这种异样,试图用对话平复内心,“那禹王与你交易之事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端王去寻铁矿图?”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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