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她这小小的举动引得许鸣裕不满,他从床榻上跳起来,大步走到江晚渔面前,抬脚用军靴勾起她的下颌。
“让你来伺候老子,你不乐意?”
这个姿势极其侮辱人。
“奴婢不敢,将军如此威武,能伺候将军是奴婢的荣幸。”
许鸣裕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遂放下脚,“长得不错,新来的?”
“回将军,是。”她低低垂下头。
“站起来,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见江晚渔不动,许鸣裕有些不耐烦,“想让老子帮你扒了?”
自己脱和被扒,江晚渔选择了前者。
她咬紧牙,在对方毫不避讳的目光下,慢慢将外袍脱下,就像是脱下她最后的自尊。
没有了外袍,她长裙湿透,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将身型线条全都展露在对方眼前。
许鸣裕双眼瞬间一亮,嘴角抑制不住向上扬。
尤物!真是尤物!
他装病躲在军营,好酒好肉他吃够了,没想到还能玩上此等绝色!
许鸣裕贪婪地咽下口水,磨了磨双掌,似饿狼一般向她扑去。
江晚渔眼疾手快,将方才藏在袖口中jsg的碎陶土片抓在手中,盯准许鸣裕的脖子,用力一划。
“啊——!”
许鸣裕的惨叫声响彻营帐。
她得手了。
但没完全得手。
陶土片划破许鸣裕的脖子,潺潺鲜血流出,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家,此前没有练过武,力气不大,只划破了皮肉,没有割破血管。
许鸣裕捂住自己的脖子,抬起脚就往她的肚子踹去。
这一脚,直接把她踹出了营帐外,肚子痛得没知觉,好一会儿才感受到腹部传至全身的刺痛。
江晚渔忍不住痛呼出声,捂住小腹蜷缩成一团。
似有一股暖流流出,她蜷缩的雪地周围,很快被血水染红。
留守在营地的人听到声响,纷纷不顾暴雪,从营帐中出来看戏。
“贱人!你敢刺杀老子?”
循声而看,只见许鸣裕一手握着大刀,一手紧捂住脖子,指缝间有鲜血流出,众人不禁齐齐吸入一口凉气。
这女人真蠢,竟敢在军营刺杀副将,真是不要命了!
许鸣裕挥舞起大刀,眼看就要朝江晚渔砍去。
她闭紧双眼,心中在向江家上下赔罪。
爹、娘,渔儿努力了,还是没能活下去,替江家守住血脉,找到那个生死不明的孩子……
大哥二哥,渔儿来陪你们了……
后悔就滚
“胜了!胜了!”
蓦地,激昂的呼喊声伴着马蹄声急起,大地似乎都在震颤,一波接一波的异响,生生打断了许鸣裕欲要落下的大刀。
“胜了?”
众人的注意力被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吸引去,包括许鸣裕。
不远处,祁屹领着三万多将士,凯旋而归。
夺目的军旗在风雪中飘扬,骏马上的将士个个身披沾着血渍的重甲,马蹄踏过的厚雪,留下一抹抹鲜红。
所有人都欢腾跳跃,涌上前庆贺军队归来,没人再去关心江晚渔的死活。
祁屹单手牵着马缰绳,目光越过一顶顶营帐,最终落在雪地里晕厥之人身上。
“祁将军长缨在手,仅携一万兵马,短短三日之内,竟能横扫敌寇十万精兵,实乃我千旭国之幸,千万百姓之幸!”
许鸣裕很是狗腿地迎身上前,一脸谄媚,他捂在脖子上的手甚至还没放下。
祁屹居高临下,淡淡看了他一眼,“被谁伤了?”
许鸣裕这才想起脖子上的伤,“没什么大事,被那贱婢偷袭了,他娘的,刚想杀了她,祁将军就凯旋而归,老子且让她多活几个时辰!来来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摆酒庆功,兴许还能赶在元日之时回城呢!”
众人忙活起来,经过江晚渔时,偶尔多看一眼,没有人想过要去将她扶起。
祁屹径直走向她,蹲下身来,屈指探了探她的鼻息。
微弱,像是下一秒就会彻底咽气。
俄尔,刀痕交错的大手捞起雪地上的人,像拎小鸡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往自己的营帐里拎去。
好轻。
他蹙额,沉声留下一句,“把军医叫来我的营帐。”
许鸣裕表面笑着回了一声好,心中却腹诽,祁屹与这贱婢是什么关系,竟会出手相救?
难怪方才那贱婢宁愿冒死刺杀他都不肯伺候,原是有了主儿啊。
有趣。
军医赶到将军营时,江晚渔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军医花了整整三日三夜,才将她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
江晚渔从迷蒙中醒来,账外依旧是呼呼的风雪声,账内确实暖烘烘的,不见一丝寒意。
她隐约听到两个声音。
“祁将军,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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