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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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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语气沉重,眉头拧了起来:“一百五十三,其中还有十几个垂髫之年的孩童。”

他们都是被沉重的赋税压得踹不过气的普通百姓,为了活命才占山为王,自己开垦山地播种粮食,劫富济贫也从来都是劫恶富,不曾针对良善之辈,垂髫孩童更是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斩草除根,罗义初把事情做得很绝。

谢元丞寻家问户,从早晨跑到下午申时才终于窥得一点线索,剥茧抽丝找到当年被以“剿匪”为由,失去儿孙的一位老婆婆。

谢元丞寻到老婆婆问当年的一些细节时,还被老婆婆当做是罗义初派来继续追责的人。

她当年能从剿杀中苟全性命,全靠她的儿子思维灵敏提早嗅到危险气息。然后与老婆婆作了一场断绝母子关系的大戏,罗义初最后敌不过舆论,看在老婆婆是一个又老又残的妇人的份上,才不情不愿地放了她一马。

可临了却又以无父管教为由,从老婆婆怀中夺走了她唯一的孙儿,是死是活至今也没有下落。

老婆婆心里藏着恨,无处申冤。只当谢元丞也是罗义初的走狗,狠命拿拐杖敲赶谢元丞。谢元丞这么干受了十几拐,老婆婆才终于相信谢元丞是真心来帮她的。

就好像是心中的苦怨终于有了倾诉之地,老婆婆声泪俱下,一说就说到天黑。

临走的时候,谢元丞再三向老婆婆保证一定会还她们一个公道。无论是死是活,也一定会把她孙儿带回来。

叶从意这才看到谢元丞脸上的被拐杖打出来的伤,可她怪不了那个老婆婆,只能恨声说:“罗义初和冯立果一样,都该死。”

谢元丞说:“快了。”

恶人自有天收。

他们的死期就快到了。

不知是怕叶从意没听清楚还是强调给自己听,谢元丞又说了一遍:“快了。”

不出意外就在这几日,他们必定可以拿冯立果和罗义初二人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所有无辜惨死的亡魂。

“可我怎么不信呢?”

漆黑的夜色中,一道突兀的公鸭嗓蓦然响起。

叶从意和谢元丞神色警觉,几乎同时扭头看过去,却并没有找到声源处,更没有看见说话的人在何方。

叶从意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线问谢元丞:“从进这个巷子起 ,一路跟着我的人不是你?”

“不是我。”谢元丞神情严肃,低声反问,“有人跟了你一路?”

谢元丞没有说谎。

大意了。

叶从意从碰到谢元丞的那一刻,下意识以为一路上的动静都是谢元丞闲的没事干故意吓唬她的恶作剧。

她又想到那句“打劫”。

好吧,他确实是闲得慌。

但正是因为被谢元丞闹上这么一出,她才先入为主把一路尾随自己的人当成是谢元丞。

“应当是颜姑娘那边出了状况。”叶从意迅速做出判断,又拔高了音量对着空气说,“阁下躲在暗处听墙角的行为可不是君子所为。”

公鸭嗓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狭窄的巷道荡着回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一丝空灵。

谢元丞皱着眉没出声,只是轻轻一拽,把叶从意带到自己身后。他本来就比叶从意高出大半个头,这么刻意一挡,叶从意几乎完全被他的身形盖住。

公鸭嗓又说:“我劝二位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原地,这条巷子的出入口,都围满了我的人。”

“这就没意思了,”叶从意在谢元丞身后说,“罗义初,罗大人。”

公鸭嗓再次响起:“早就听闻京都来了几位见多识广的贵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寥寥数语就能猜出本官身份,实在令本官佩服,佩服。”

罗义初一边说着佩服,还一边象征性的鼓了几次掌。最后一道掌声落下,罗义初从不远处墙檐内院的一颗榕树上冒头,脚下一点,安然落地。

他轻功很不错。

谢元丞审视着他。

只是夜色太暗,实在看不清他的真貌。

罗义初“啧”了一声:“这位公子摆出这架势,感觉怪凶的。”

谢元丞开口:“颜酉姑娘呢?”

罗义初摇头,说:“本官不与你说话,让方才那位姑娘来跟本官讲。”

谢元丞拳头一紧隐隐有冲出去与其对干的趋势,却被感受到身后叶从意温热的掌心裹上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无事。”

谢元丞稍稍冷静下来。

叶从意从他身后站出,说:“那么请问罗大人,你把颜姑娘怎么样了?”

“她啊。”罗义初故意停顿了一下,说,“她可是本官至交好友的相好,自然是分毫未损,本官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她呢。”

他张口闭口“本官”实在让叶从意听得心理不适。

“怎么,姑娘不信?那让姑娘看看本官是不是在骗你。”罗义初说完就从怀中掏出鸣镝朝空一放,尖锐刺耳的响声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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