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3)
,发现死神没跟上来,才确定自己大概是摆脱掉那个可怕的老师。
她脚步慢下来,开始回想是不是反应过激。
死神抽风的时候,当她看向判官,竟然觉得他们的眼神跟死神没有任何差别。
冰冷阴森,仿佛随时都会揭开自己表面那层硬实的人皮,露出怪物的内里,将她吞下去嚼巴嚼巴填肚子。
所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离开那个地方,像是察觉到兽群来临的食草动物,压根不过脑,就窜往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
至于什么是安全的地方……
泊瑟芬的脚步慢下来,站在大楼梯上,前方是长方形的庭院,而在庭院对面,那个刚建立不久,看起来是负责祭祀的屋子,就是放置那个女神像的地方。
哈迪斯可能在这里。
泊瑟芬握了握手里的短剑,才认命地踏过长廊走向祭祀屋子。
她经过彩绘的墙。接近祭祀屋的大门时,就听到焰火嚯嚯的声音,薄白的烟气弥漫在空中,都是燎嗓的木香。
她忍不住伸手挥了挥眼前的火烟,毫无防备走前两步。而在朦胧的烟雾中,那随着黑曜石刀劈下而弯曲的身影,是一头健壮光裸的兽,肆意展露着最原始的野性,骤然扑入她的眼帘。
泊瑟芬浑身僵住,满眼都是坚硬的乌木在石片的狂击下,四处飞溅的残屑,还有那个正在砍劈下圆木的男人。
圆厚的油铜盆熊熊燃烧着,四散的火星跳跃在那挥舞着石器刀的手臂上。
涂抹上神膏的光滑皮肤被照亮,耀眼得如一道烈火,直接冲着被烟雾熏嗓的地方烧过去,烫得心猛跳。
泊瑟芬的眼里也弥漫起了隐秘的热气,那热气顺着哈迪斯侧脸的鼻梁,到达用力抿着而显出攻击力的嘴唇里。
接着又到他紧绷如鞭的腰背上,还有那腰之下,那毫无遮拦透着极致雄性美的腿部。
这种大胆的诱惑凶猛无比,狩猎着路过的无辜者。
「无辜者」——泊瑟芬觉得自己被狩猎到,一箭穿心那种。垂死挣扎都快要不好使,只能原地躺平。
将一块巨大的黑色木头劈开的哈迪斯,似乎才发现她的到来,平静地转头看向她。
处于道德沦丧状态的泊瑟芬,一下就想起来礼义廉耻。
她连忙伸手捂住脸,“我走错屋子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眼睛怎么了?”放下石刀的哈迪斯转瞬就出现在她面前,不容拒绝地拿下她遮眼的手。
泊瑟芬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的防线被撕开,露出某个不穿衣服的神的脸,他还故意般低头对她低语:“是烟雾熏到了吗?”
双眼通红的泊瑟芬:是被你钓到了。
早知道就留在会议厅跟死神对峙,死神跟一屋子坟墓老鬼是危险。
但是哈迪斯比他们加起来却要可怕一百倍。
她的眼神左右横移,心虚谴责他,“你怎么不穿衣服?”
哈迪斯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习以为常地回应:“衣服束缚我的动作,我在做一把新的椅子,木头比较特殊,需要威武有劲的手臂与能灵活移动的脚。我不畏冷暖变化,运动或者干活的时候自然会脱下衣服。”
乌木是他从破败的神庙里拿出来的,装满了以前冥府崇拜者的信仰之力。
没有遗忘之椅那种让人丧失情绪,丧失欢乐的力量,但是改变神职的力量还是有一些。
泊瑟芬才想起自己翻阅过相关的资料,这里的男人在割麦或者进行体育运动有时候会果奔。
所以哈迪斯砍柴不穿衣服也是正常的。
当全世界都不以光着身体为耻,就她还在高举道德大旗的时候,她又再次只想卷起旗子葛优躺。
抵抗太累了,不如沉沦。
她跳跃的眼神突然掠过了那个无脸的神像,火雾中那端坐着的身影,有种活过来的灵动感。
被美糊了一眼的泊瑟芬理智回归,滤镜也消失,终于意识到哈迪斯光着身体在神像面前劈柴,怎么瞅着像变态。
死神说,哈迪斯抱着神像大腿寻求慰藉。
泊瑟芬脸上的表情在不敢置信跟震撼中来回摇摆,她轻声问:“这个雕像是我吗?”
哈迪斯难得反应迟钝了下,才忍不住反问:“你看不出来?”
这不是跟她一模一样吗?
泊瑟芬沉默了,没脸的神像谁看得出来?而且发色都不一样。难道这群神就不会体谅一下人类的观察力是有极限的吗?
等等……
“你给我做个雕像干什么?”
哈迪斯又可疑地沉默了,好一会才在她变得诡异的眼神下,说出了部分实话,“对着它,可以缓解我的思念焚烧之苦。”
泊瑟芬:“……”
死神的话再再次浮现出来,慰藉、焚烧、缓解揉巴在一起就化出「变态」这词。
哈迪斯伸出手指,一小块乌木漂浮在指尖,才接着挑能说的实话,“也能将我的爱意供奉给雕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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