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3)
哈迪斯也像是撑不住要垂下眼皮,眼看就要重新睡过去,他突然又想起什么睁开眼,伸手将戒指拿下来后,摊开手指在空中编织出一条黑雾手绳。
然后他将戒指挂在上面,手绳瞬间成型。
如同有生命力般,绳子带着哈迪斯手指的余温瞬间爬上她的手腕缠绕起来。
他又迷糊过去,声音含在嘴里几乎听不清楚,“想要什么告诉我,我供奉给你。”
供奉?
这里送礼物都是这种词吗?
泊瑟芬注意他好像真的没发现她要逃跑的心思,酒醉的哈迪斯简直傻得让她没法评价。
甚至能称得上可爱?
这个评价太惊悚了,她默默地伸手揉脸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却被手腕上的戒指打到脸。
泊瑟芬重新看这手绳,黑乎乎的雾气缠绕而成的绳子其实有点丑,甚至戒指也是男性款,戴在她手上总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泊瑟芬知道这戒指很重要,他平日里批泥板都是用这个盖章,应该算是玉玺之类的。
反正也回不了家,就算了。
泊瑟芬将戒指从手腕上摘下来,重新将他的手指捏住,将戒指套上去。套完发现竟然套的是无名指,她想要拿出来却发现戒指卡住了。
她盯着他的无名指,终于忍耐不住将他的抱起来,放到床上。
不成了,她腿麻得受不了。
可是刚将他的头放下,哈迪斯安稳沉睡的表情立刻阴郁起来,他皱眉地侧过身,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然后头抬起自动寻找她的腿,找到,枕住。
泊瑟芬:“……”
哈迪斯还将脸埋入她的腿上,努力蹭了蹭。
泊瑟芬再一次无情冷酷地用手按住他的脸,将他推开,再蹭她就下床睡地上,免得明天醒来得截肢。
取悦
泊瑟芬是被某种奇异的香味熏醒的, 复杂的辛辣气息从嗅觉强势侵入到舌上,将眼皮黏重的她刺激到皱起眉。
这种气味说不好是什么组成的,说甜不是, 说辣又含着涩苦。最后混合成一种吞噬空气的香气, 将她拖入某种奇异的混沌中。
泊瑟芬被这种攻击力十足的味道吓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自己侧躺在黄金床上,看到熟悉的居室此刻却烟雾氤氲,连火色都被晕染开,出现一种梦境般的陌生感。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给香钝了,勉强屏息才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这是着火了?
然后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熟悉的黑雾外袍松散地披在他弯下的身躯上, 褶皱的线条模糊在香气中。
泊瑟芬看到他低头在摆弄一个两耳熏香炉,把椭圆小陶罐里的香料倒进去,随即一股浓郁的香雾滚散开。
而在他面前,至少还有七八个类似形状的熏香炉,不同的香味被火焰焚起。
她动了动被烟雾熏得快要流泪的眼珠子, 又看到门口堆着两三个能焚烧香料的大型炉子。
哈迪斯是还没睡醒又犯什么病了?
这么一大早熏这么浓的香, 别说人了, 她看到堆在桌子上的泥板里,几个鬼头掐着自己纤长如线的脖子摇晃着冒出来, 艰难地喘着气,香味让鬼都窒息。
她头昏脑胀地伸手掐揉着酸涩的脖子,坐起身来喊了句:“哈迪斯, 你在干什么?”
不管他要干什么, 她都要先打断他这种能杀人的举动, 好让她能趁机溜出去喘几口清新的空气。
火焰的松香, 跟潮湿的廊风都成为此刻的救命稻草。
哈迪斯倒香料的动作明显停住,表情在烟雾里模糊不清,他似乎在思索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泊瑟芬已经受不了捂着鼻子,“我去洗漱,你忙啊。”
她纯粹客气问一句,出去比得到答案更重要。
泊瑟芬低头去寻被她仍在床边的凉鞋,昨天晚上哈迪斯缠着要枕她大腿不知道缠了多久,最后她实在没办法只能试着叫唤了门外的壁画侍从。
它们竟然真的乐颠颠跑来,对她毕恭毕敬的。
她让它们搬开哈迪斯,这群本来恐惧冥王的侍从一点异议都没有,其中一个酒童还做出一个喝酒的动作,告诉她,哈迪斯是喝醉了。
泊瑟芬想到他满身酒气,也不知道灌了多少葡萄酒才能傻成这个样子。
更奇怪的是,神竟然会喝醉?
她还以为神是刀枪不入,万物不侵。
而且喝醉酒了他竟然有脱衣服,粘人大腿的恶习,以后得防着哈迪斯喝酒,酒品实在太烂了。
她睡前还辗转反侧地回忆待客宴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记忆太混乱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想久头就痛。
最后只能感叹她一个人类身处在这群神中间。
就像是跨物种的不平等会晤,神随便一个呼吸就能吹散她。
所以很多事情哪怕再不解也只能多观察少说话。
毕竟谁知道唠叨多了会不会哪句话就能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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