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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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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体死了,那么灵魂就会回归原来的地方。神的灵魂,如果无罪会回到宙斯统治的大地上。

哈迪斯小心抱着一个藏在人类身体里的女神,忍耐着焚身的痛苦,终于走到了浴池屋里。

她需要沐浴,需要饭食,还需要更多的衣物跟侍女。

宫殿沉寂太久了,压根没有准备好奢侈的女性用品,赫尔墨斯的脚程再快也无法一瞬间就准备好交易单子上那么多东西。

哈迪斯将她放到浴池边的弯腿靠背椅上,浴室用大理石砌成,巨大的圆形蓄水池下,是地底的火焰热量在维持温度。

氤氲的热气弥漫在四周,被神语束缚着少女安静低着头,长发垂落在脸颊两侧。

哈迪斯松开她身体的手指,无法控制地落到她的脸上,略微毛躁的长发挨蹭过他的手背,沾惹上黑色的雾气,顿时柔顺有光泽起来。

她低垂着眼,无动于衷任由他轻颤的手指,摩挲着她面无表情的脸。

随时在失控边缘徘徊的男人,并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欲。指腹蹭了下她唇瓣,像是大地产出的最甜美的果实,诱人采撷。

泊瑟芬突然眨了下眼,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清醒前的预兆。她唇瓣上的手指轻顿了下,才离开。

然后危险的神明化为一团黑雾,如同风暴般快卷地消失在原地。

泊瑟芬坐在椅子上,终于抬起头,然后大口喘息起来,她刚才差点憋不住一心窝脚就要踹过去。

在他将她放到椅子上时,神语的力量就已经消失了。

毕竟只是让她跟上来,一旦路程走完,坐下了神语就算完成任务。她一路挣扎着跟随他的脚步的时候,根本没法复制扎他心的奇迹摆脱束缚。

泊瑟芬伸手懊恼地抓着头发,头疼地嘀咕几句国骂。

不管那个猥琐神是不是因为箭的缘故,她每时每刻处于被骚扰的状态根本没改变,而且她真是厌恶被某种力量催眠的感觉。

泊瑟芬脸色糟糕地起身来回走,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抓头发努力思考。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那破箭到底怎么弄掉,憎恨她才能拔掉。她给他一击掏心窝,他都不恨她,还有比这更坚强的爱吗?

不过他看起来是不死的,估计烂颗心只是小事。

泊瑟芬抓狂地思考由爱生恨的各种案例,突然听到浴室门口传来声音,她立刻警惕转头。

巨大的油灯放置那里,照亮了单扇开着的雪松木门,几个穿着简单亚麻布袍的短发女人走进来。

她们手里端着衣物,橄榄油香膏,各种手镯箍条金银首饰。还有,那双她不敢穿的金鞋。

她们看起来体态健壮,动作利落,如果不是个纸片人就完美了。

泊瑟芬看着这几个飘飘荡荡,如鬼魂的女人凑过来,其中一个用没有重量的的脸去碰她的右手,恭敬地请她沐浴穿衣。

泊瑟芬:“……”

这比鬼片还吓人。

而浴室门外转角的凉廊里,一身黑雾的冥王正在用芦苇笔,沾了雾气的颜料,在石墙上绘制出女奴隶。

先凑合着用。

一脸严肃的哈迪斯画出一个负责给女主人梳发,打理发饰的女奴隶后,又伸手触碰了一下墙壁,从地底拉来金矿,金沙化为黄金出现在他手里。

转眼,形状粗旷的金子在他手里又化为精巧的别针、耳环、戒指……

只是黄金会不会太单调了。

对黄金饰物情有独钟的财富之神,又在金发夹上点缀上美丽的红玉髓等宝石。

然后画好的女奴隶端着新出炉的首饰,飘飞进入大浴池室里。

而为了分散注意力,不让自己冲入浴室的哈迪斯,继续一脸严肃地画画。

画完了女奴,他又忍不住画了负责打水的奴隶,她需要干净的饮用水。

工匠房需要工匠,美丽的罐子能放置她的物品,更多的铜灯能照亮黑暗的屋宇。

织机房里的巨大织机,也需要十几个女奴去编织美丽的衣料,色雷斯的羊毛与埃及的亚麻可以跟赫尔墨斯交换。

渐渐的,无数的奴隶诞生在死亡的笔尖下。

如坟墓般寂静的华丽宫殿,绽放出喜悦的喧闹。

单薄身躯的奴隶们,快速穿梭在黄金黑铁建造的各个房间里,积满灰暗气息的炉子重新点起火焰,陶轮被清理干净。

除了一架负责给冥神编织衣料的织机还在动外,另外几架破败的织机也纷纷被重新修理,组装起来。

宫殿早已经不开酒宴,每个居住在黑暗悲惨的冥土上的冥神都异常麻木,想不起来当神的快乐。

几位正在研究怎么让亡灵安静下来的审判官,看到一大堆壁画上的侍者鸡飞狗跳地跑来跑去,其中还有很多是新绘制出来的。

宫殿的壁画,都是出自哈迪斯之手。

来自奥林波斯山的神明,宙斯的兄弟也是喜爱热闹的,一开始统治冥土还有耐心自娱自乐在墙上绘制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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