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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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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开也不理她,径直起身去了书房。谢韫叹一口气,回房叫丫鬟从角门绕出去,给怀安捎句话。

怀安正揣着袖子,靠着马车苦等,等来了谢韫身边的丫鬟语琴。

“沈公子,我们小姐让您不要再来了。”语琴看看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道:“直接在国子监搞我们老爷。”

怀安想了片刻:“她说的是不是‘搞定’你们老爷?”

语琴回想一下:“是。”

怀安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

怀安回到家,爹娘一切照常,却真的不管他娶媳妇儿的事了,他知道爹娘想借机教他做人,只好不等不靠,积极地自己想办法搞定未来岳父。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直到寅时也不肯停歇。今日例行会讲,又是雨天路滑,谢彦开便提早两刻钟出门,钻进马车。

车夫迟迟没有动静,片刻,车帘再次被掀开,随着秋风雨丝灌进来的,还有一个大活人。就着昏暗的天光,才看清是沈怀安这个臭小子。

谢彦开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板着脸开口:“你上来干什么?”

“蹭您的车去上学。”怀安赔笑道。

“下车。”

怀安就不下去,车夫却突然催动马车,缓缓朝胡同口的方向行去。

谢彦开冷笑:“你给车夫塞了多少银子?”

“二两。”怀安老老实实道。

谢彦开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可知道他每月月钱多少?”

怀安继续赔笑:“谢伯伯,这不重要。”

谢彦开忽然喝一声:“停车!”

车夫迅速勒紧了缰绳,马车在大街口停下。

“这车租给你了。”谢彦开二话不说,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哎!谢伯伯,您慢点!”四下漆黑一片,怀安手忙脚乱中摸到一把雨伞,跟在后面跳下马车。

“别跟着我。”谢彦开走在昏暗潮湿的街道上,长随追在后头。

怀安小跑跟上去,撑开雨伞替谢彦开挡雨:“我不是怕您淋雨吗?”

谢彦开冷哼一声。

“谢伯伯……”

“别叫我谢伯伯。”谢彦开道。

“哦,”怀安顺杆爬,“岳父。”

谢彦开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瞪他一眼斥道:“不许乱喊。”

“泰山。”

“泰山也不行!”

“爹爹~”怀安干巴脆。

谢彦开平地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一跤。

“您看您看, 雨天路滑,还是让怀安扶着您走吧。”怀安道。

谢彦开拂开他的手:“沈怀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怀安瞥见街旁的馄饨铺子开门了, 店面狭窄,门前两张方桌,几条板凳,撑起割草棚子遮风挡雨, 桌椅板凳都是油腻腻的,一看就是寻常百姓填肚子的地方。

“爹,咱们坐下来吃碗馄饨, 您就给我一顿饭的时间, 听我解释嘛。”

“不许乱叫!”谢彦开冷声道:“我要真是你爹, 早打断你的腿了!”

怀安没脸没皮的笑着:“您以为我爹不打吗?不过没关系, 我从小腿多。”

谢彦开:……

怀安将谢伯伯拉进了馄饨铺,老板殷勤的翻下两条长凳,怀安偏与谢彦开挤着一条坐。店老板眼睛滴溜溜直往谢彦开的官服上瞟, 似乎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

怀安点了两碗馄饨, 两个馅饼,怀安从荷包里掏出十几文钱递给店老板,让他再拌个爽口的小凉菜上来。

“好嘞!”老板应声而去。

怀安一转头, 发现谢彦开正在审视着自己。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细布的生员襕衫:“怎么了?”

谢彦开纳罕道:“随手塞给车夫二两银子, 居然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怀安笑道:“该省省该花花。”

“坐到那边儿去。”谢彦开嫌弃道。

怀安从善如流,绕到离他最近的一条凳子上坐下。

“谢伯伯, 您听我解释。”怀安道:“我与韫妹妹最后一次见面才是六七岁, 时隔十年, 您中间还外放了七年,真的已经记不清了。”

“后来妹妹在东交胡同开私塾, 与我的书坊只有一街之隔,我们才重又见面,当时只觉得她很眼熟,完全没想到她是当年那个圆咕隆咚的小妹妹啊。”

谢彦开又瞪他一眼,敢说他女儿圆咕隆咚。

“小孩子嘛,圆圆的可爱,我当年也圆咕隆咚。”怀安赔笑道:“我要是有您和我爹一半的好记性,也就不会有这个误会了,可是您从小看我长大,知道我忘性特别大,妹妹当年比我还小,就更记不住了。”

“我们再次见面,又以别名相称,她以为我是商贾人家的儿子,我以为她是私塾先生的女儿。我们的一些所闻、所思、所感都十分契合,一来二去就产生了一些天长地久的念头,我便急着去求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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