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3 / 4)
的望着窗户发呆,这几天她书也不看了,给秦若缝了几个棉背心,都是柔软的纱布包着新棉花缝制的,还给贺钧剑也织了两件毛衣,却总和秦若或者?刘嫂说着说着话就发起呆来。
秦若问道:“妈,您这是怎么?了?这两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于忆梅回神道:“也到年关了,钧剑他还没回来,我担心啊。”
“当初收到贺大哥的信我也写了,但是也没个地址,妈你别担心了,说不定年跟前就回来了,或者?过?完年不忙了就回来了。”秦若给她轻轻按着肩膀,舒缓她的疲劳。
提起信于忆梅手一颤,毛衣针也掉在了地上,半天才?道:“他就那样,沉闷话少?,若若写得信等?他回来再看。”
见于忆梅兴致不高,秦若想?起了一样东西,兴许能让她开心一下。
腊月二十五晚上,秦若打开那封存的木箱子,拿出了一把牛角梳子,这是张生财给她的谢礼,放在巷子里也没打动,如今,送给于忆梅正合适。
她穿的衣裳有于忆梅缝制的,还有她织的毛衣围巾,她都没给于忆梅送过?什么?,这梳子正好。
这也是出自江南的物件儿,上面镶嵌着的螺钿和红宝石,好看又古朴,送人倒也拿得出手。
秦若正这么?想?着,刚要下楼,忽然拿着梳子的手一痛,梳子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而窗台上一直安安静静的獓因像,也是挣扎起来了。
当时她确实?从梳子上察觉到了灵气,只当是已经流传了许久的古董的缘故,让牵着绳索的獓因雕像发出了动静,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刚才?掌心那莫名的一痛,她看了看手心,并没有任何伤口,秦若过?去?拍了下獓因雕像,让它安静下来之?后,这才?走?到门口弯腰捡起那华丽的牛角梳子,只见上面完整无缺的牛角寸寸龟裂开来。
这……就算是?摔裂, 应该是断做两截或者摔断了梳齿,可是?这些都好好的,就像无?意间推倒了多诺米骨牌一样, 一条宛若头发丝的裂痕逐渐扩大, 蔓延, 最后遍及边边角角。
秦若拿着梳子放在书桌上, 看?着那?龟裂的纹路越来越大, 紧接着,红宝石脱落,镶嵌的螺钿也?掉落了, 最后,牛角碎裂成为一堆细细的粉末, 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是?一把白玉制成的梳子, 梳子不仅比那牛角梳小了一丝, 甚至模样都不一样。
玉质的梳子本身足够华丽无需再多做什么?点?缀, 可上面依旧描龙绘凤, 还刻着一个娇字。
紧接着,一缕青烟自玉梳上浮起,在空中逐渐凝聚成了一个古代发饰的女子模样。
青烟凝聚而?成的女子一身深青色滚着红边的交领曲裾袍服, 外罩一件素纱禅衣, 头发?中?分梳着椎髻,发?髻间别着步摇,流苏垂在两侧额角, 只发?髻上还别着一把玉梳。
“妾身陈氏, 见过大师。”
她正身肃立,右手压着左手在胸口处做握拳状, 右脚微微后撤半步躬身屈膝低头,朝秦若见过礼才收回脚微微肃立。
秦若参加过应试教育也?看?过好多讲汉代帝王后妃爱情的电视剧,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女子或者说这缕幽魂是?来自汉代的。
而?且,恐怕地位还不低,一身曲裾的颜色为暗色,古代皇权信仰五行之德,秦朝为水德以黑为尊,汉承秦制,也?保留了这一特点?,只是?当权者又信仰火德,因此黑红为尊,暗淡庄重为上位者的服饰,还有身上的素纱禅衣,那?可是?贵族才穿得起的,以及发?髻间的金步摇,处处都是?彰显身份的。
秦若瞥了眼窗台上的压胜兽獓因木雕,心下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出声?问道:“你?是??”
“勿乃武帝发?妻陈氏。”
青烟女子的一句话?,印证了秦若的猜测,果真是?她,馆陶公主的女儿也?是?汉武帝第一任皇后陈阿娇。
从汉武帝“若得阿娇金屋储之”的承诺到最后陈阿娇千金买赋最后被赐死于长门宫,各种正史野史记载中?的故事,后世被搬上荧幕演绎了无?数版本,但?无?论如何,陈阿娇的形象都是?刁蛮跋扈的,与如今这个见她行礼的幽魂似乎有些不一样。
虽然曾是?皇后,如今时隔千年光阴也?不过是?一缕幽魂,秦若也?平常心对待,故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把梳子里?你?与窗台上那?獓因像又是?什么?关系?”
“这把梳子,是?吾初为太子妃时他为吾描眉绾发?所赐,”青烟女子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玉梳,“也?是?唯一一件吾心存执念之物。”
“当年我母乃景帝同胞长姐,得封馆陶公主,而?刘彻之母,不过后宫一美人,彼时栗姬独宠后宫,刘彻母子甚是?卑贱,我虽姻缘必落皇室,可那?刘彻虽与我年纪相仿然身份却与我实不相配。我母为我一生安稳,曾意与栗姬之子太子刘荣结亲,可栗姬恼怒我母曾向舅舅献上美人之举而?拒。我母甚怒,转而?看?上刘彻,他许诺得吾必金屋储之一生珍之,因这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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