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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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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荷塘,只有他们两个,坐在塘边。

“小心别掉下去。”程珩一抓住岑眠的后衣领。

岑眠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晃着两条悬空进池塘的腿。

盛夏的风,到了晚上,热度散去,变得微凉。

程珩一脱了外套,搭在岑眠的肩膀上。

男人的外套宽大,将她整个人罩住,温暖的热气在她的后背透入身体。

岑眠喝醉以后,不怎么发酒疯,就是情绪忽而高涨忽而难过。

到荷塘以后,望着这宁静的夏天夜晚,她又低落起来。

“得了尘肺病的人,能活多久啊?”岑眠问。

程珩一微怔,回答道:“看个体和病情,有些人可以活十到二十年,有些人只有一两年。”

“治不好吗?”

“嗯。”

“那梁叔呢?”

程珩一沉默不语。

岑眠懂了他的沉默。

医者的无奈大概是,他竭尽所能救治患者,却没办法帮助到每一个人。

不管是因为财力物力的有限,还是因为他所学知识的边界、医学的边界。

“夏夜的病能治好吗?”岑眠不死心地问。

程珩一:“有希望。”

岑眠不敢想更多,有希望就够了。

她耷拉着脑袋,不再问问题。

程珩一看出了她的沮丧,薄唇轻抿,安慰道:“你看这些荷花,出生在泥潭里,但从来没有不屈服,相信夏夜也能挺过去。”

他的声音低缓而平静,岑眠却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仰起头,望着程珩一。

“那你呢?”

程珩一垂眸,对上岑眠清澈的眸子。

“为什么这么问?”

岑眠摇摇头:“不知道,就是感觉,你一直不开心。”

一开始她只是模糊的感觉,并不确定,但今天从沈平山那里,好像找到了原因。

“没有啊。”程珩一轻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开心。”

岑眠不信,歪着脑袋问他:“真的吗?”

程珩一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至耳后。

“真的。”

男人的动作温柔,指尖在她耳后轻触,痒痒麻麻。

岑眠的眼睫颤了颤。

不知道是酒意上头还是什么,她张开双臂,勾上程珩一的脖子,在他的唇畔轻吻。

如蜻蜓在荷花池里轻轻一点,却激起了层层波澜,起起伏伏。

程珩一的瞳孔浸满错愕,顿在那里。

岑眠笑起来,眼睛弯起,像是皎洁无瑕的弦月。

“这样有没有更开心一点?”

白夜

程珩一的眸色渐沉, 比那无垠的夜色还深。

“你喝醉了。”

岑眠皱眉,略撅起嘴:“说了我没有,不然你闻闻。”

她凑近男人, 叫他闻她身上有没有酒气。

空气里有隐约的淡香, 甜腻得他心脏发痒。

程珩一屏住了呼吸,害怕他失了理智, 趁她醉得不清醒, 做出逾矩的行为。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岑眠觉得他在敷衍,勾着他脖颈的手不放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你更开心了吗?”

女孩的身体温热而柔软, 像她的嘴唇一样,贴在他的身上。

程珩一抬起双臂,十指轻微地颤抖, 他虚抓了一把空气, 迟疑片刻, 圈住了她的腰。

岑眠眨了眨眼睛,感觉到眼前的光线更暗了,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唇上停留。

轻柔而缓慢。

程珩一的吻耐心而有礼, 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招惹。

招惹她自己主动张开嘴, 缴械投降。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窝,指腹打着转地摩挲。

摩挲的触感好像过电一般, 沿着她的腰窝蔓延开来, 岑眠浑身软得不像话, 身体全部依附在他身上。

荷塘寂静,就连风声也隐去了。

时间的相对速度在此刻失去意义。

一只尚未入眠的布谷鸟从荷叶莲花间掠过, 发出的声响打破了静滞。

终于,程珩一放开她。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岑眠舔了舔嘴唇,唇边还沾着润泽痕迹。

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垂下眼,不敢看他。

得意洋洋的小兔子偃旗息鼓。

程珩一见她这副样子,轻笑。

“确实是更开心了。”

岑眠的脸上火烧火燎,像是脑子被烧坏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跟程珩一回的老屋,又是怎么回的房间,如何入睡。

意识朦胧里,月色荷塘里发生的事情,好像是酒神蛊惑下的一场纵情与肆意。

岑眠喝酒不断片,早上醒来,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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