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3)
“你怎会知道!”沈舒安看向栢楼问道。
孟鹤之则也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下,栢楼如坐针毡,深觉自己说错了话。
孟鹤之眯了眯眼眸,最先开了口:“上回我就觉得你不大对劲,发现什么了?”
沈舒安也促道:“说!”
栢楼深吸了口气,看向孟鹤之道:“上回你让我去寻唐缇的踪迹,你可还记得?”
孟鹤之颔首,算是默认。
栢楼道:“那日护送唐缇离开的车马,是他沈家的车马。”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
“你为什么早不说!”沈舒安问。
栢楼皱眉道:“怎么说?说你父亲与唐家一案有关?那时唐霜还未嫁给鹤之,我怎会让一不想干的女人坏你我三人感情,后来她嫁给了鹤之,这事便更不能说,说了,比之前情势更坏,这事我本想带进棺材里死也不说的,也没想着今日一时嘴快说漏了嘴。”
沈舒安的话里有生气,有质问,却唯独没有惊愕。
孟鹤之忽然想起唐家出事时,沈舒安领着他去了趟邹家后,便再难出门,原有些事,确实有迹可循。
“你是怎么知道唐缇在二皇子处的!”孟鹤之问出话中关窍。
沈舒安眼里划过惭愧,他道:“来前,我还胡诌了一夜的瞎话,想来是毫无用处了。”他顿顿,神色凝重道:“前日,今兆府尹戚禅和来过我家一趟,我那是恰在书房里间,听到了些。”
“听到什么!”孟鹤之沉声问。
“好似是二皇子不愿动唐缇,他与我父亲商量着,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他。”
果然,孟鹤之看向沈舒安,神色难看的很:“难怪沈重阵在唐家出事后,连越两级,直任礼部尚书。”
沈舒安垂下头道:“这些,我在前日之前当真毫不知情!”
话音刚落下,门“砰”的一下被推开,是夏添。
“公子,府上,府上出事了!”
见夏添这神色,便知事情不小,孟鹤之猛然站起身,丢下一句话,抬步便走了出去。
“你先好好想想,改日再谈。”
门吱呀一声又被关上。
栢楼沈舒安面面相觑,栢楼见沈舒安神色不大好看,摸了摸鼻尖,觉得有些尴尬,故意岔开话题道:“这孟家真是没一日消停的,也不知这会子又闹什么幺蛾子。”
沈舒安没言语,只是神色深沉地看向栢楼,忽然道:“栢楼,你信我吗?”
栢楼神色凝重不少,难得见他如此认真,他道:“我信你。”
他眸光澄清,亮得很,照清了此刻阴霾密布的沈舒安。
沈舒安舒缓正要轻松了口气,只是还未来得及,却听栢楼开口问他:“我从不担心这些,只是沈舒安,若那事是真,你到底是要何去何从?,这兄弟到底还能不能做了。”
沈舒安猛然一怔,抬头便在栢楼的瞳孔里瞧见自己的无措。
他久久未语。
栢楼低声叹口气,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肩头道:“你好好想想。你若是中立倒也可以,鹤之也不会怪你,只怕你成了你父亲手中的刀,届时怕是难免对立,若当真如此,我们三人之间,这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该怎么办?”
孟鹤之跳下马车时,脚下虚浮打了个趔趄,夏添忙一把拉住了他,有些担忧:“公子!”
孟鹤之脸色苍白,咬了咬牙,摇了摇头,抬脚便直奔进了屋。
许管事站在府门前,看他这神色,便是已经久候过时了。
见孟鹤之风尘仆仆,吞咽了下,壮着胆子边上边道:“二公子,您不必担心,府医已经……额!”
话还未说完,便被孟鹤之猛然撞翻在地,他也没想到,孟鹤之的力道如此之大,他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即便如此,仍旧不忘边揉着屁股边道:“二公子,你听老奴讲!”
孟鹤之顿下脚步,如他的意愿赏了他一道眼神,只是这目光实在刺骨,直激得他不敢言语,孟鹤之咬牙道:“让高氏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外祖与阿唔要是出事,我必要她那条命!”
说着便又看向夏添道:“着人将西院给我围起来!一个苍蝇都别想跑出去!若有敢擅闯者,即刻杖杀!”
夏添也不是个怕事的,他此刻心头也有恨意,连声应是。
孟鹤之此刻犹如魍魉,已然疯然疯得不成,许管事生怕真出了人命案子,忙站起身来警告:“二公子!你这是要杀人?你,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王法?孟鹤之眯了眯眼睛,连带着看着许管事的眼神都带着杀意,只是他还未说话,便叫一沉着男声抢了话。
“王法?你府上天子脚下出了投毒的案子,在这根本将论哪门子王法!”
说话的是闻讯匆匆赶来的邹沢,唐烟则是一脸焦急地站在他身后。
“来人!将孟府上围起来!”邹沢大手一挥,便有百来官兵将孟家围了个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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