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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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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自己蠢笨跌倒, 还敢诬栽别人!要不要我将方郎君叫来, 双方对峙一番?!”蠹老头登时便道。

舒君誉总觉这姑娘傲慢而古怪,似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倚仗,不愿贸贸然得罪了,就道:“原是这样,想来只是口角之争,越说越过不去了,我无意将事情闹大,也请了大夫为那人医治,还望姑娘见谅。”

这一番话说得真是完满,连蠹老头也没了话说,释月只是瞧着舒君誉,又问:“你不在冀州府好好待着,来这做什么?”

舒君誉被她问得一愣,连周围的人也觉得释月很是无礼。

“男儿志在四方,出来游历山川,有何奇怪的?”

“你考过科举吗?”释月又问。

舒君誉面有尴尬之色,又强作镇定,道:“在下才学不济,名落孙山。”

见他如此说,好些人出言宽慰,便是蠹老头也说自己考到秀才就考不上去了。

作诗写文与治国策论虽都是文章,也有大才兼备,但绝大多数人能在诗文一项上有些建树,已经是难得了。

“不应该啊。”释月却在这叽喳一片声中出言,舒君誉原本的星盘走势显示他会投身官场。

她是真的有疑问,众人却觉她在讥刺舒君誉,不由得为他出言指责释月。

释月没什么所谓,掸走书页上的一只小蠹虫,轻飘飘地说:“那就祝舒公子另辟蹊径,马到功成?”

旁人皆听不懂释月这话,舒君誉却听得明白,也是少见的沉了脸色,探究地盯着释月的背影。

乔金粟看了他一眼,赶紧跟上释月,小声问:“释娘子,你是不是不喜欢舒公子?”

“我同他哪论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释月自己都没看明白的东西,不想跟乔金粟多谈,就道:“长得奇怪。”

“啊?”乔金粟很是惊异,道:“他生得很好看呢。”

“你看张巷边看多了,自然觉得他好看。”

乔金粟总把释月的胡话当正经话来琢磨,又道:“那释娘子是看方郎君看多了,所以觉得舒公子长得奇怪吗?”

“方稷玄?”释月托腮沉思,成天晃在跟前的一张脸,躲也躲不开的一个人,辨不出什么美丑了,“你觉得他生得好吗?”

乔金粟也托着下巴认真思索措辞,“生得好啊,张叔说他若是女子,定然要缠一个方郎君这样的,起码能得什么趣儿来着,呃,他没说清楚,被我娘拧嘴了。”

释月失笑,“张巷边也太记吃不记打了。”

方稷玄一掀门帘,就见释月和乔金粟相视而笑,乔金粟似有些心虚,忙不迭起身告辞。

释月还抱膝坐在后院门槛上扔玉骨,一边摇蒲扇,一边琢磨星盘走势。

她蜷起来的时候小小一只,看起来乖乖的,引得方稷玄不自觉在她身前蹲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释月被摸得挺舒服,就把脑袋歪进他掌心里,蒲扇掩住她一张娇妍的面孔,只听她有些烦恼地道:“想不懂,脑袋涨。”

方稷玄一双大手伸出来同蒲扇差不多大,单掌就能拖住释月的脑袋,力道恰当替她按揉起来,拇指指腹在额角经络上打转,又鬼使神差般抚过耳廓,捏着她的耳垂抿了抿。

蒲扇下移,露出释月一双澄澈微醺的眸子,似乎是有些讶异。

方稷玄动作一顿,正想把手收回来,就觉释月把脑袋略摆正了些,把小巧的下巴彻底搁在他腕根上。

“再揉揉。”释月虚虚合着眼,觉得很舒坦,不知道原来碰一碰耳朵,能有这样酥麻的感觉。

方稷玄觉得自己这只手好像是从他身上脱出去了,自顾自地沉浸在极致细腻的感受中,无法自拔。

小指抿过的一根发丝,无名指抚过耳骨的柔韧,食指和拇指在耳垂的软嫩中流连忘返,凉凉的面颊贴在他炽热的掌心里。

他们肌肤相贴的部分,温度渐渐趋同。

在释月愉悦的轻哼声中,方稷玄觉得自己被她攥住了。

此时,舒君誉一行人从租书铺中走出,隔着街道同方稷玄打了个照面。

他确有罗辛身上的文气,但若说多像也没有,罗辛是盲将,身上有隐秘的兵戈气,像是藏在刀鞘里,拔刀时才迸现。

方稷玄多看了舒君誉一眼,却见他满目警惕,便也淡了相交的心思,只想着,‘若真是他转世,这辈子生在书香门第,身体康健,也算幸事。”

方稷玄见那些人还望着这边,就把释月整个人搂进怀里,打算关门了。

释月只觉很想蹭蹭耳朵,顺势把脑袋窝进他肩头。

方稷玄正捡她扔在地上的玉骨,就听她吐了几个凉凉的字,“方稷玄,好舒服。”

六个字点烧了他,方稷玄身上如被贴符般滚烫起来,站起身‘哐’的一声把门砸上,惊得对街一众人往后倒退几步,只以为方稷玄在给他们甩脸子。

释月在他怀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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