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 / 3)
术,更是如虎添翼,几针下去,贺良卿的血便止住了,同时也减弱了痛觉,之后再清理伤口时没受太大的苦楚。
一个多时辰过去,男大夫已将贺良卿身上的伤处理好。
虽则彻底去了势,但好在手术顺利,小命算是保住了。只是随着麻劲儿渐渐过去,身下的剧痛清晰了许多,贺良卿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子。
先前手术时,贺老夫人回避了,这会儿知道进行完了便赶忙进屋瞧儿子,瞧着他的模样便忍不住老泪纵横。抹了泪,又不忘拉着姜宁儿的手,细细叮嘱:“宁儿啊,我之所以今日一定要等到你来,就是想着给你表哥全一全脸面……”
这种话无需贺老夫人言明,姜宁儿也心里明白,于是不等她将话说得更明白,就宽慰道:“您放心,此事我不会对外面说的,旁人问起,我就说用金针之术保全了表哥。”
贺老夫人欣慰地点着头,目光落回儿子身上,见他正也看着这边,便朝他使了个眼色。
贺良卿如何不懂母亲的心思,先前还觉得她的相法太过自私了,可经历了这一个多时辰钻心蚀骨的痛,他突然变得惜命起来,竟悟出了几分道理。
这辈子莳妹是注定与他无缘了,为了强求这段姻缘,他已付出了这样惨重的代价,若还不放手,那便是真的活够了。
可若他只在心里放下还不成,他得让太子知晓才成,不然这次是取了他的根,下次可能就是来取他的命。
想向太子表明他已死心认命,最好的方式便是立马成一门亲。如此,也可如母亲所愿全了贺家的最后尊严,不叫外人知晓他身子已经残破。待来年去乡下随便弄个孩子来,装作他的骨肉便是。
想到此处,贺良卿一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艰难的抬起半边身子,认真看着姜宁儿。
“宁儿……我、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他一开口,贺老夫人便知他这是想通了,欣慰之余连忙拉上碍事的男大夫,只道带他去外间净手喝水。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姜宁儿与贺良卿,姜宁儿眉间微蹙了下,随后释然的点了点头:“表哥尽管说吧。”
为了不使贺良卿太过痛苦,她体谅地往床边走了几步,让他可以不必花太大力气说话。
“宁儿……”贺良卿眉目透出苦楚,既有伤痛带来的,也有接下来要说的话带来的。他踌躇片刻,才正式说道:“我知你对我痴心一片,是我一直以来辜负了你……”
“表哥此时何必再说这些,都过去了。”
贺良卿抬眼看了看姜宁儿的眼睛,总觉她似乎哪里变了,可细看之下似乎又还是过去一样如水一般的温柔。他鼓了鼓气,继续道:“我知此时才说这话有些厚颜无耻了,显耀时爱答不理,落魄时方记起你的好来……”
“我知表哥不是那样的人,过去的爱答不理也并非嫌弃宁儿的出身低微,只是表哥心里已有了人。”姜宁儿体贴道。
这话可是说中了贺良卿的心思,他激动的眼中溢出泪来:“宁妹懂我!不过经了此事,我已彻底放下了,如今我只想留下真心对我的人在身边。你放心,此事不会对我的仕途有任何影响,对外我也不会承认身有残疾,待过个一两年,我们便去外头抱养个孩子来,非但没有人会笑话你,你们姜家的金针术也会因此名扬天下,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令我枯木再逢春!”
贺良卿一手撑着床,一手探出想去够姜宁儿的手。然而姜宁儿离着他还有一步之距,他伸出手,她却纹丝未动,他终是没能够到她的手,讪讪将手又缩了回去。
“你是不愿?”微哑的声线裹挟失落的情绪。
姜宁儿沉默良久,终是嘴角微弯,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语调,却叫人听出两分讥讽来:“表哥真是思深忧远,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将往后的出路都想好了。”
贺良卿凝眉看着她,有些不解其意。
姜宁儿敛了唇边笑意,平和道:“只是迟了。”
“迟了?”贺良卿皱眉,“你是嫌我……”
“不是,”姜宁儿转头看了眼外屋,隔着门帘,却能听到外间男大夫与贺老夫人闲叙的动静。
她唇边的笑意再次浮现,目光似乎穿过门帘,看到了坐在外间的人:“是我已遇良人。”
抢位
闻听此言, 贺良卿心魂俱是一震,正待问良人是谁,猛然间意识到什么, 循着姜宁儿的目光向屋门看去,心下一时间翻起了五味杂陈。
方才是他心思都在自己身上, 大意了, 其实那男大夫说已继承了姜家的金针之术时, 他就应该想到了……姜家金针术概不外传, 除非无子可继, 女婿便可承继。
原来他们已经……
不知是心绪紊乱所致,还是先前镇痛的金针已彻底失去了效果,一时间蚀骨的痛感由下身传来, 袭向四肢百骸!贺良卿先是忍不住发出“呜呜”的低咽, 很快便崩溃了一般,哀嚎起来!
外间待客的贺老夫人闻声赶紧跑了进来,冲到床边抱住他, 担忧的问:“怎么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