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3)
不会冷。
不过算了,人都已经走了,再想这些也是平添担忧,再说眼下还有件更要紧的事她得去做。
是以夏莳锦收回思绪,看向白氏,低敛的眸心闪过两道暗芒:“大娘,这回大伯为何没有同您一起来?”
见夏莳锦还不忘关心自家老爷,白氏心里倒是颇觉熨帖,便说了说夏元如今在忙的事,走不开,故而没同来。
夏莳锦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不知大伯的腿可好些了,一到阴雨天时可还会疼?”
夏元那年摔断了腿,后来虽被名医接骨治好,但还是落下了坡脚的毛病,且每逢天不好时,便酸痛难忍。夏莳锦犹记得以前在洛阳住时,还曾见府里下人半夜出府去买镇痛的药。
白氏叹了口气,此事也算是她心口的一道伤疤了,若不是因着这条腿,又怎会错失承爵呢?
“哎,还是老样子,离不了药。”
“可侄女听说,大伯所用的金松草副作用极大,不易久用的。”夏莳锦试探这话时,眸中掠过几丝狡黠的光。
其实她哪里会知道夏元用的是什么镇痛药,但诈一诈总不会有错。若不是段禛先前的提醒,她都忘记自己的大伯因着腿疾,也一直在用镇痛的药,若真是用的金松草,那么大娘和二姐姐便都有嫌疑。若是大娘做的,那么当下听自己提到金松草,必然会露出马脚来。
这一诈,倒真叫夏莳锦给诈准了,夏元过去用的还真就是金松草!只是很显然,白氏并无心虚之像。
白氏回答这话时极为坦然淡定:“那金松草你大伯一早就不用了,听药铺的掌柜说这药已经被列为禁药了,如今啊,都改用延胡索了。”
“那过去的金松草呢,可还有剩?”虽则试探出来不是白氏,夏莳锦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白氏也未多想,就如实说道:“不只有剩,还剩下不少,朝廷禁了那药,我们也无法转手,便只得都存在库里。”
正聊到这儿,到前院来的夏瑶瞧见了亭子里白氏和夏莳锦,先是疑惑两人怎的在这处聊了这许久,随后便也去到亭子里。
“母亲,三妹妹,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
白氏笑笑,“莳锦关心你父亲的腿如何,正说起过去用的那金松草有许多副用呢!”
一听这话,夏瑶的脸色陡然一变,照比先前要白了几度,仿佛是听到什么惊天骇地的大事。且闭着嘴,良久不说话,一副完全被吓住的模样。
白氏不解女儿这是突然间怎么了,夏莳锦却唇边噙着一丝笑意。刚刚二姐姐的反应,她自是全部收入了眼底,看来罪魁祸首她已找到了。
不过夏莳锦没急着拆穿她,只对白氏道:“对了大娘,之前母亲给我裁的一身衣裳大了一点,我觉得倒是适合二姐姐,不如我现在带她去试试吧。”
侯府里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好的,白氏心里欢喜,嘴上却推拒:“不用,不用,你二姐姐衣裳已经够多了!”
“可是我也不合穿,那么好的面料若是拿来打赏倒是糟蹋了。我还是先带着二姐姐去试试吧,不然也是放在柜子里生灰浪费。”
听她如此说,白氏便不再客气,催着夏瑶随妹妹去。
承认
夏瑶这厢还未从先前的怔忡中缓过来, 就被夏莳锦扯着胳膊拉出了亭子。也不知为何,夏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夏莳锦已经察觉了什么。
果然, 当夏瑶被夏莳锦拉着远离了亭子后,夏莳锦便蓦地驻足, 转身看向她时脸色已与先前有了明显的不同。
过午的日头逐渐偏了西, 被云层筛了一遍显得有些青灰暗淡, 再斜铺到夏莳锦的脸上, 便将她眉睫衬得愈发深浓。
小娘子的眼中透出几分阴郁苍凉, 声音也锐利逼人:“二姐姐,不知鱼池里的那几尾黄金鲤,还有那些紫薇树是何处惹到你了, 竟要你用金松草去毒死它们?”
饶是先前便有预感, 可听到这话的时候,夏瑶的心还是猛地一颤。
被人明确洞悉的感觉并不好受,夏瑶否认时的声音也有些虚浮无力:“三妹妹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我从未拿什么金松草去毒你的树和鱼。”
“是么?”夏莳锦声色平静,只悉心观察, 很快便将目光落到夏瑶的一双手上。那双手正在用力绞着手帕,指端已微微泛了白。
夏莳锦伸手握起夏瑶的手:“再用力,二姐姐养了这么久的指甲可就要断了。”
夏瑶慌张将手抽回,却一时不知该摆在哪里, 浑身都透着不自在。她打小也曾受过良好的教仪, 并非生来爱撒谎的性子,是以当下也很难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二姐姐, 尽管你嘴上不承认,可你的紧张和心虚早已深深出卖了你。若真不是你, 我刚刚质疑时,你的表现便应是愤怒、委屈。”
说完这话,夏莳锦也不给夏瑶反驳的机会,径直问她:“你为何要这样做?”
“你为何就咬定是我?”许是被夏莳锦方才的话提醒了,夏瑶这会儿的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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