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了……”
不过,她不是为了郑婕妤而哭。
世子
夏徜也是一头雾水:“郑婕妤死了?”
刚刚他的确是看到有几个中官抬着什么打此处经过, 想不到竟是郑婕妤。
“可就算她死了,你为何要哭?”
“我……”夏莳锦抽噎着,一时有些说不清楚。
她连郑婕妤的人都没见过, 还险些被郑婕妤下毒害死,当下自然不是为了郑婕妤的死而哭。但郑婕妤一事, 却叫她对这座巍峨宫城望而生畏, 坚定了退意。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叫她有些难过。就像是不知不觉间有什么成了习惯, 如今却要她将这种习惯戒掉。
夏徜见她难过, 便不再追问,只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好了好了,回家再说。”
安慰着妹妹的同时, 夏徜也察觉到脚步声的临近, 抬眼便看到段禛在十步开外的距离驻了足,就这么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们兄妹二人。那双狭长的黑眸里有云雾在涌动,仿佛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夏徜明确地感受到了段禛的情绪, 脸上却未现慌张,只温柔地推开夏莳锦, 顺手帮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好了,这么大还哭鼻子,要叫殿下笑话了。”
说着,便俯身颔首:“见过太子殿下。”
夏莳锦闻言一怔, 拧着眉回头, 果然见段禛就端站在不远处。
也不知是为何,她的第一反应竟是后退一步, 直接躲到了夏徜的身后去,然后才屈膝, 喏喏的唤了声:“太子殿下。”
段禛眼中的那些涌动瞬时消散,被某种疑惑所取代。短短时间,她对他的态度仿佛又回到了围场那日,她分明是想躲他。
难道是他先前的眼神太过凶戾,吓到了她?
段禛也不知自己方才是怎的了,看到夏莳锦投在夏徜的怀里哭,他便醋意大发,甚至压过了心口的疼痛。可明明他们是兄妹,他吃的哪门子飞醋?
然而转念又一想,好像也不全是自己的问题,即便是亲兄妹,这个年岁也该懂得避嫌了。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该计较这些的时候,段禛清了清有些发紧发干的喉咙,开口时音色舒隽温和:“夏娘子,方才还好端端的,怎的突然就哭了?可是宫里有谁欺负你?”
夏莳锦藏在夏徜身后,垂眉敛目,夏徜便代她道:“谢殿下关心,并无人欺负臣妹,她只是刚刚看到郑婕妤被抬走,吓到了。”
段禛是领兵上过战场的人,对尸横遍野那样的惨景都习以为常,何况只是后宫处死个嫔妃,这种事在他心里激不起半丝波澜。可夏莳锦这种养尊处优的小娘子,难免对死人畏惧,这是人之常情。
是以当下段禛只怪自己疏忽了,适才送她走时竟未算到会撞上这种晦气。
“既是受了惊吓,还是早些带她离宫吧。”
“是,臣正有此意。”说罢夏徜便对段禛行了告退礼。
夏莳锦也随兄长行礼,直起身时水眸一抬,与段禛四目相接,却是一触即分,转身离开。
段禛目送着他们兄妹二人上车,耳边的车毂辘辘声由清晰到模糊,最后渐渐听不到了。马车已然出宫,而他却依旧站在那处未动。
他总觉先前小娘子的目光中流露的不仅仅是惊怕,还有别的一些什么……
像是在同他,告别。
……
天边余晖将要落尽,马夫在车前挂起一盏风灯,昏黄弧影随着车角的银铃轻晃,节奏欢快温馨。
翠影和阿露坐着入宫时的那辆马车跟在后面,夏莳锦则上了夏徜的马车,行在前面。
车内,夏徜也将羊角灯点亮,滂滂浊光镀在夏莳锦的面容上,让她的心事无处可藏。
“阿莳,你入宫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夏莳锦抬眸看着他,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夏徜误会她是不想说,眉心一皱,流露出几许落寞:“你我兄妹之间自来都是无话不说,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秘密要藏着了……”
“我没有要瞒着阿兄。”夏莳锦镇定了镇定,将今日从入宫开始遇到的事全都给夏徜说了一遍,最后笃定道:“阿兄,我已做好决定,不会做太子妃。”
正沉浸于妹妹险些吃下那些毒糕点的后怕之中的夏徜,在听到这句时,眸中倏然掠过一道暗芒,而后极其认真地看着她:“阿莳,你当真做好决定了?”
夏莳锦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翻悔?”夏徜再次确认。
“不翻悔!”夏莳锦青白分明的眼中清光灼灼,端得是坚定不移的模样。
夏徜眼波中流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而后摸了摸她的头,郑重道:“那回去后你先歇歇压压惊,阿兄代你去向父亲母亲禀明。相信借着今日郑婕妤毒害你一事,他们必会默允。”
“嗯。”夏莳锦轻快应声。
不多时,随着马夫“吁——”一声,马车经车马门进入,在安逸侯府的院中停了下来。夏徜率先跳下车,同马夫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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