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4)
昭训也成!只要能有个名份。
是以昨日她去了药铺,将任务和定金交给掌柜,可她确定当时并无第三个人在场,就连最心腹的丫鬟也是站在门外把风。
那贼人看出崔小娘的不解,莫名得意道:“平日咱们这些等活的人,就都候在里面的廊上,夫人看不到咱们,咱们却能透过窗缝将您瞧得仔仔细细。”
崔小娘暗暗攥紧了自己的袖缘,强自镇定下来,其实就算被他看见了又如何,只要她不认,他空口白牙又有何证据?只有人证没有物证也不能将此事判定。
“侯爷,既然此人说贫妾曾交了一封密信出去,不如就派人去药铺将那密信取回,看看到底是否真有此事?”
崔小娘之所以敢说这话,是因为那封密信根本不是她亲笔所书。说起来这还要谢谢昨日夏莳锦大张旗鼓地核对字迹,带她涨了见识,她便干脆找了个代笔,那代笔还是个落魄的盲书生,作不得什么证。
如今就算那药铺掌柜将密信交出来,也不能将她定罪,反倒更证明了她与此事无关。
崔小娘既然敢说这样的话,夏莳锦便知她胸有成竹,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是以虽派了人去药铺,却也并不将希冀压在这上头。
果然被派去药铺的人很快就折返回来,那药铺已人去楼空。
安逸侯和孟氏双双愕然,今晚才发生的事,也无人声张,那药铺掌柜怎就手眼通天得了消息跑路?
段禛却是半点也不意外,低沉开口:“皇城根儿下行此勾当,还多年未败露,此人必定警戒心极强,派手下去执行任务时想必还安排了专人盯梢,形势不对立马走人,铺子大抵也只是短租。”
“那这还何从查起……”安逸侯一时有些乱了阵脚。
段禛便将目光撩向夏莳锦,眼神玩味,似在期待着她能再次给自己带来惊喜。果然夏莳锦与他隔空对了一眼,便心领神会,转而问那贼人:“你笃定昨日见的人是她?”
贼人用力点头:“笃定!”
夏莳锦便又问崔小娘:“小娘也笃定昨日未见过此人?”
崔小娘倨傲地扬起下巴:“从未见过!”
“很好。”夏莳锦满意地笑了笑,老神在在地看向贼人:“既然你说昨日见过崔小娘,那可能说出她头上的任何发饰来?越详细越好。”
闻言,崔小娘脸上骤然一僵,不过仍心存侥幸,那种五大三粗的男人根本不会留意这些。
然而她却想错了。一个以偷鸡摸狗为生的人,心里眼里能记住的都是金光闪闪的东西,越值钱便记得越是仔细!
故而那贼人如数家珍一般,将昨日崔小娘头上颈上腕子上戴的所有首饰,俱都说得清清楚楚,一样不差!连其上辑珠嵌宝的种类克重也都一一述明,细枝末节,分毫必现。若有个匠人在这,便能据其描述当场打出样儿来。
崔小娘的脸色一点一点褪至冷白,薄衫下的寒毛俱都站起。
夏莳锦听完,便请示了爹娘,然后命人去琵琶院将崔小娘的所有妆奁俱都取来,要当堂验证。
很快几个镜匣便被取回,只是取东西时难免发出些许响动,吵醒了夏鸾容。夏鸾容见此情形自是无法再睡,匆匆披衣趿鞋跟了过来,来到门前才发现满堂坐着跪着的都是人,且还有外男在。
她便不安地躲去门外角落里,一边整衣敛容,一边观察屋内的情况。
崔氏身边两个得力的婆子正在带回的东西里翻找,很快就找出与贼人口中所述完全一样的那些首饰来,呈到侯爷和夫人面前。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若没见过那贼人,他如何能知道的这般清楚?!”孟氏气得将一匣首饰泼到崔小娘的身上。
崔小娘吓得歪倒在地上,双手扶地勉强支着身子,犹在为自己辩白:“贫妾只说没有见过那贼人,未必那贼人也没见过贫妾……他既有心陷害,怎会不事先来偷睬?”
孟氏被她一噎,一时不知再说什么,却倏忽瞧见女儿从椅中起身,转头往她所坐的梨木雕花椅下摸去,好似发现了什么。其它人见此怪异举动,也皆纷纷注目。
夏莳锦很快便在椅下捡起一个青瓷圆身葫芦瓶,瓶口上的塞子已然摔掉了。这是刚刚婆子们翻找那些妆奁时掉出来的,一路滚到了她的椅下,她起先没当回事,直到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从椅下飘浮上来,她才恍然意识到什么。
她凑到鼻尖打算再仔细辨认下,瓷瓶却蓦地被人夺走,转头看去竟是段禛,他温声叮嘱:“有毒。”
随后他倒了一点粉末在自己指端,先是亲自闻了闻,而后伸至夏莳锦的面前:“少量无妨。”
夏莳锦望着他怔了怔,迟疑片刻还是低头去闻了。
“这是……我在寒山寺喝下的那杯毒茶的味道。”她万分笃定道。
这东西不仅有股杏仁味,还有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不难闻,但品过一回就印在脑中挥之不去。是以即便隔了近一载,她还是一闻到就能记起。
夏罡和孟氏闻言双双起身上前,夏罡也凑头想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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