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 / 3)
郎之子陆正业。”
“陆正业……”贺良卿低低重复着这名字,似在与记忆深处的一些东西进行拼凑。他虽不认识陆正业,也没见过这张脸,但这个声音他应当不会认错!
“赵大人,劳请你代我先招呼好各位同僚,我有事去去就来。”贺良卿颔了颔首,便大步走开。
赵屏冷哼一声,也懒得多管他,只管回去同众人饮酒作乐,反正最后姓贺的来付银子便成。
这厢贺良卿径直走到陆正业身前,陆正业正搂着小娘子坐在美人靠上你侬我侬,恍然觉察一道阴影兜头罩下,瞥眼看了看。起先以为是吃醉了酒的来寻晦气,结果见贺良卿眸正神清,不似醉了,便皱眉问道:“有事儿?”
贺良卿对他客气一揖:“在下曾是侍郎大人的学生,离京多年,想不到刚一回京就在此处巧遇阁下。不知阁下可否赏光一叙?”
“原来是我爹的学生啊……”陆正业面露窘色,倾身压低了声量问:“你不会向我爹告状吧?”
贺良卿付之一笑:“自然不会,在下只是惦记师父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可还硬朗。阁下若不嫌弃,今晚花销便一并挂在我账上吧。
一听这话,陆正业顿时高兴起来,转身勾了勾小娘子的下巴:“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乖~”说罢,跟着贺良卿进了另开的一间厢房。
贺良卿点了几壶酒并几碟下酒菜,起先话并不多,只是一味敬陆正业。陆正业得了亲爹的脸,与这上赶着敬自己的人倒也算喝得痛快,待他喝得差不多,人开始东倒西歪了,贺良卿便知差不多是时候了。
他自然不是什么陆侍郎的学生,之所以骗陆正业,就是为了取得些许信任将陆正业灌醉。人醉了,套起话来也就容易得多。
“陆兄,在下久未回京,不知若想去上炷香,哪个山头的寺庙最为灵验?”
陆正业晃了晃身子,手指在半空乱指一通:“要说汴京香火最旺的……还得是寒山寺!”
“寒山寺”三个字令贺良卿心下一震,只他面上却不显,继续问:“那陆兄近来可曾去过?”
“近来……倒是未曾,不过年中时去过……”陆正业打了个酒膈,好似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拧着眉摆了摆手:“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
“为何?”贺良卿的声调骤然变冷。
陆正业不答,迷迷糊糊只顾继续饮酒,贺良卿又问他:“陆兄去时,可正值桃金娘开满了山?”
陆正业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抬眼看他:“你如何得知?”
贺良卿面沉如水,再开口时如同寒冰迸裂:“因为那晚你对一女子欲行不轨时,是我拿花瓶敲晕了你。”
误解
去岁的六月,精阳似火,许多人都爱待在家中不出门,往日香火鼎盛的寒山寺也变得香客稀疏起来。
夏莳锦原也只是打算去寺里上炷香就走,谁知饮过知客僧送来的解暑茶后,突感晕眩,竟是不能走路了。随行的水翠和阿露以为自家小娘子是中暑,便借了寺院的一间寮房让小娘子先歇息。
一般的中暑只消一副药就能好转,故而阿露下山去请郎中,水翠则留下来贴身照料。可是等到天色都暗了,还不见阿露将郎中请回来。
夏莳锦已有高热症状,水翠担忧若留在寺中过夜,夜里症状会加重,于是又向那个知客僧求助。知客僧道旁边的农家有滑竿,不过刚刚他去问过了,天热农家不愿接这趟活,他也不好硬逼人家。
水翠心想出家人去问,也只会苦口婆心地请求,哪有黄白之物好使?于是她带了整整一包银子亲自去那农家,请他们帮忙把小娘子抬下山去。
然而等水翠如愿以偿地带着两个抬滑竿的人回到寒山寺时,寮房的床上已然空空如也,小娘子不见了!
彼时夏莳锦已被人悄悄扛去了后山,她于颠簸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惊慌之下她咬了那人一口,那人疼得松了手,她在双脚落地的同时拼命逃跑!
她仍处浑噩之中,可本能令她的双脚不敢停下,身后隐约传来一些声音,她顾不得听,就这么没有章法没有目的地乱跑乱撞。直到最后撞进一个有些羸弱却于她如救命稻草般的怀抱里。
贺良卿原是听说这寒山寺的后山有几棵昙花,常在盛夏的夜里绽放,便特意带上花瓶前来,想着移一棵带到杞县去给母亲看看。只是想不到昙花没挖到,却有个慌慌张张的小娘子投怀送抱,还虚弱的说了句:“救命……”
诧异间,他又听到不远处有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还想跑?我看你今晚能往哪儿跑~”
如此,不需那小娘子说明,贺良卿也大致明白了当下的紧迫,不由分说拉上小娘子的手就带她一起逃!
原本夏莳锦已快跑得断了气,幸得有人拉着才又跑了一段路,可两人并未跑出多远,就被后面的人抄近道给截住了。
树影憧憧,遮蔽住月色,三人彼此都只能看到个对方的轮廓,却看不清样貌。贺良卿正想同那人说理,就见那人动手来拉扯小娘子,一时间也不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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