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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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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池这时出声道:“又或者说,黎存之只是第七个宿主,乌泽仍隐藏在他的背后。”

九蘅一怔:“什么?”

樊池道:“风狸本来天性良善,本不该会那种杀人邪术。他以髓株杀人的本事不像天生,更像一种异能。白泽碎魄赋予宿主的异能。”

银山的目光沉冷:“如果是这样,第七片碎魄赋予黎存之的异能,大概是以花草杀人。”

分析是这样分析,心中仍盘旋着许多不确定。早春的夜风掠过旷野,依然寒冷。黑暗笼罩着雷夏大地,却不知黎明会不会到来。

樊池空着的右手忽然握起,目光一闪。精神极敏感的九蘅察觉到了,问道:“怎么了?”

他说:“有白蝶传回讯息了。近焰会来与我们汇合。”终于有一只白蝶躲过未知的围杀,抵达了琅天城。

眼皮底下的失踪

樊池点头道:“理应如此。顺利的话,明天上午近焰就能赶到了。”

有了近焰的应援,九蘅觉得心中安稳了许多。

火堆毕毕剥剥燃着,黑暗被一袭火光逼得后退了一些,在他们的身后潜伏等待,仿佛一有机会就要扑上来将他们吞噬。

四人连日难以安眠。未来怕是有一场恶战,还是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不过要确保有一人醒着,四人轮番当值直到天明。为防万一,樊池把无意剑插到了地上,一层薄光贴着地面扩散开去,一闪即逝。

这是他独有的防卫方式。若有他人踏进无意剑的感应范围,他能感应得到。

如此双重保险,总算能安心睡去。

第一个当值的是樊池。一个时辰后他叫醒银山,两人换班。银山之后当值的应该是九蘅、阿步。

九蘅忽然从不安的睡眠中醒来,天地间还是一片黑暗。身边侧身卧着樊池,目光落在他的睡颜上,心中微微疼惜——他睡着了也微蹙着眉心,梦里也不能放下重重忧虑。然而当她转脸望向未熄的火堆另一侧时,却只见银山,没有了阿步的身影。

她猛地坐了起来,大动作惊醒了樊池。樊池半梦半醒就一咕噜爬起,单膝跪在地上摆出防御的姿势——就算是睡着了也始终绷着一根弦,一经触动就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架式摆好了却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睁一双睡得微红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九蘅脸色发白:“阿步去哪了?”

他这才发现阿步不见了,而睡前樊池设下剑阵毫无动静。银山也跟着惊醒了,手习惯性地左右一摸,变了脸色。

他们的目光望向无边黑夜。此时已是后半夜了,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他是不是方便去了?”

然而不祥的感觉已升上心头。他们预感到出事了。

有人趁他们睡着闯入结界,无声无息地挟走了阿步吗?

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狭风关上,不着痕迹地闯入军营那个人,杀害了陆将军和进宝,又全身而退。

有结界,有人当值,几人睡着了也很警醒,阿步也不可能大意地独自外出。

在这样的防卫下,同样的事情难道在眼皮底下上演了吗?

怎么可能?不可能做得到的!

三人心急火燎,立刻分工方向,分头开始了周边的搜索。

樊池往西边疾掠着找了一阵,突然站住了,回头望去。身后黑暗寂静无声。他猛然意识到,因为急着找阿步,九蘅和银山都落单了。

他们三个不该分开的!急忙折回去,大声喊着九蘅和银山的名字。

没有回应。冷汗冒了出来,他大乱了方寸。在穿过一片稀疏的槐树林时,忽然看到一个人俯卧在地上。从衣服看是九蘅。

他扑过去跪倒在她身边,心中满是恐惧。迟疑了一下才将她翻过来。这一挪动之下,九蘅猛地咳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咳了出来。似乎刚才窒息昏迷了。

他松一口气,替她抚着背顺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强忍住咳嗽,艰难地道:“是……是银山……”

他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她眼里迸出泪来,也是觉得无法接受。“银山突然就冒出在我面前,手里幻出一支鞭子甩过来缠在了我脖子上。我想问他干什么,却被勒得说不出话来,一会儿就晕了。”她拉着樊池的袖子,大睁的眼里含着颤颤的泪珠:“难道……难道银山他……跟乌泽是一伙的吗?”

“银山?”樊池喃喃念道。

银山一向是他们中间最冷静沉稳的一个。性情直爽,又胸有谋略。他怎么可能是乌泽的人?

而他对九蘅的攻击是怎么回事?

九蘅颤抖着说:“阿步……最听银山的话了……”

是啊,阿步最听银山的话了。如果是银山指了一个漆黑而危险的方向,阿步不会有丝毫戒心,义无反顾地走去。

导致阿步下落不明的,会是银山吗?

虽是心乱如麻,九蘅还是奋力地扶着樊池的手站起来:“我们赶紧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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