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3)
按自己的骨相制作了一副木骨架,让朱蛾附上去伪装成他的样子,跟着九蘅出城,让她想办法以言语相激套奕远的话,然后朱蛾回来报信,真正的他设法营救银山。
在朱蛾附木骨变成的假樊池临出门前,他严厉地对它说:“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模拟人的样子惟妙惟肖,但是别的可以学,动手动脚不能学。”
朱蛾与九蘅同时翻了个白眼。还当是什么重要的事要交待呢!真是的……
被吸了一滴血去的奕远郁怒非常。先是樊池,又是捕头,人质一而再地扣不住,难以掌控局面的感觉让他心火烧燎。
鲛军群里的人类
奕远警觉地握紧手中折扇,身周布下数只青蚨相护。她又是一笑:“这扇子把握在皇上手中,也只有皇上知道使用方法,有青蚨护着我抢不来,您不用担心我会驱使魂军对您不利。”
奕远脸色稍缓:“那倒是。我随时可以将魂军全数收入扇中。”
九蘅再接再厉打消他的疑虑:“我想要的只是鱼祖的命。杀了它之后,魂军说不定更愿意跟随您,那本就是皇上您的军队啊。”
此时已接近午夜,寒风刮尽了天上云彩,露出冻得薄脆的一轮月,月光反映着积雪,远处事物都清晰可见。脚下护城河里发生了些变化。刚刚一味向上爬的鲛军散开,在水中布出队形。九蘅用下巴指了一下,道:“看,它们在排阵,想必是鱼祖意识到有一场恶战要来,亲自下了军令了。”
奕远眼中一寒:“那就先战了再说吧。”
他刷地打开折扇,遮去半个脸,在扇后念出巫咒。如一阵卷过原野的风,半透明的灰白军队从扇面上奔涌而出,霜雪被激成冷雾,两千魂军悬浮在雪雾之中犹如神兵天降。
马上九蘅神色冷峻,身上麒麟甲泛着暗光:“此战必要抓到鱼祖,不论死活!去杀鲛尸吧,杀个痛快。”
魂军齐齐应令的声音如雷声滚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虽已是残念,锐意不消,杀气不减,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魂军呐喊着依冲向河面,天地间如有一坛烈酒被踢翻,鲛尸被拦腰斩断泛出的腥气散开,河面如沸腾了一般。
所向披靡。
奕远是第一次目睹这景像,虽之前听朱蛾描述过,但亲眼所见仍然为其震撼。刮过耳边的风送来九蘅的话音:“皇上,您看看这些无惧无畏、死而不休的军人,请您,不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她手一扬,放出一群萤蝶。
夜里作战,想抓住鱼祖最好要有照明的东西。她原本传话给奕远,提议让青蚨拿些火把飞到战场上空照明。但是奕远说不行——青蚨怕火。
呵呵!还真是不顶用,一群胳膊上长着肌肉块和吓人倒刺的大虫子,能干点啥?
这好樊池给了她萤蝶。萤蝶们聚在一起,如一股发光的风在河面上空来回翻掠,将碎冰上的屠戮场照得清晰。
她从马背跃下,落在早已将缰绳绷得紧紧的、跃跃欲试的招财背上,令道:“鲛尸交给魂军,我们只抓鱼祖。走!”
巨兽应声而出,一跃跳下护城河,脚掌在鲛军的头盔上踩踏几下,纵身跃到了对岸,驮着九蘅沿河岸逡巡不止,偶有鲛军不长眼地扑上来袭击,均被巨猫不客气地咬断腰椎。她唇线紧绷,凝目搜索着被魂军杀得天翻地覆的鲛军群,搜索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色。
魂军如一把无形利镰收割着鲛尸。鲛尸除了毫无意义的乱扑,根本没有办法奈何这些没有形质的魂军。原都是国家将士,竟要以这样诡异的方式互相厮杀,令人慨叹。好在斩断鲛军的脊骨就能释放出被困鲛身的残念,也是一种解救。
奕远说过变成鲛军的禁卫军至少有两万之众。两万又如何?就算是再多,遇到这两千魂军也无异飞蛾扑火。可是鲛军非但不知难而退,反而沿河涌涌而来,前赴后继奔向死路。她心中升起疑惑。以前两次与鲛军交手的情况来看,它们是懂得进退兵法的。不对,应该说是鱼祖会运用兵法。今天它们是怎么了?就跟纯疯狗一样!
难道鱼祖不在了吗?它看情况不好,让鲛军纠缠住魂军,自己跑了吗?!
一念及此心急如焚,催着招财打算逆鲛军之流而上,去追踪鱼祖。
临去前眼角瞥到了异象,又勒住招财,朝城门那边多看了一眼。青蚨也加入战团了。有冲过魂军防线的鲛尸正疯狂地朝着一个方向爬去——城门的方向。碎尸叠着碎尸垒成更易攀登的缓坡,已有鲛尸爬到岸上去了。
骑在马背的奕远已后退了一段距离,马儿受惊发出阵阵嘶鸣。青蚨们奋起护主,尖嘴戳向鲛尸的头顶,有的直接戳穿头盔将鲛尸吸成干尸,而干尸脊椎不断就仍然张牙舞爪,根本死不掉。更多的是尖嘴折断在坚固的盔顶……
透过密密的青蚨翅翼间隙,隐约可见一团白光,那是奕远手中命灯的光亮。他已退到紧闭的城门前,如果没有魂军帮忙,怕是早已被鲛军撕碎了。她看着这一幕,猜测鲛军难道是要攻进城去?如果奕远惜命开了城门逃生,难免伤及城里百姓!
还是让魂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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