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3)
“那为何你又认不全?”
“……小时候逃课了。”
“切……”九蘅毫不留情发出了嘲讽。看来这家伙小时候肯定不是个乖孩子啊!
第二块巨甜蜜糖
九蘅想象了一下那场面——“等一下,先教我识字,教会了我再杀你”——忍不住哈哈哈乐了。
樊池掂着铁片,问道:“我们已见过几次黑月了?”
九蘅数了一数:“百口仙眼中,蜘蛛精青蜃眼中,卢少奶奶幼云眼中,美人诅幼烟眼中,魑长老的眼中,与银月钉相配的黑月符,再就是魑长老的这片铁咒上。七次。”
他思索良久,眼中深锁疑惑:“有的是人,有的是妖,除了这个黑月的形状,似乎并没有其他共同之处。”
九蘅猜测道:“或许他们修炼的妖术、巫术的心法是一样的,会不会有同一个师父?”
樊池微微摇头:“我与其中几个交过手,他们的路数并不一样啊。而且他们所在地不同,寿命不同,甚至种族都不同,如何能有同一个渊源呢……”边走边思忖着,脚步忽然一顿,站定了。
“乌泽。”他吐出了两个字。
九蘅的心猛地一跳:“什么?”
“没错,一定是乌泽。”说出这个答案,只觉得头脑中的徘徊的迷雾如被狂风刮散。
在乌泽与白泽正面冲突之前,它已经潜伏在雷夏不知几百年。渗透进不同宗门并留下痕迹,唯有乌泽能做到。
对于它来说混入任一宗门都轻而易举,因为它可以寄生在他们的门主、师父身上,暂时取而代之,传授他们某种邪术,或是以不得而知的方式在他们的血脉中、咒法中埋下什么,让这个黑月的形状在这些人之后的生活中如影随形。
白泽和乌泽都会寄生,对于宿主的影响是不同的。白泽寄生后不会抢夺身体控制权,身体和思维仍由宿主本人主导,而且白泽会赋予宿主强大的力量。
乌泽就霸道了,它的宿主会完全丧失掌控身体的权利,连本人的思维都会陷入沉睡,宿主其实完全变成了乌泽。它利用宿主做出什么,宿主不但不能左右,连知晓都不能。
这也正是白乌两泽的正邪本性导致的区别之一。
听了樊池的分析,九蘅觉得寒意从脚底攀上来。这么久以来,虽然从未发觉乌泽仍然存在的迹像,但它一直如散不去的乌云在他们的心中凝结不去。
现在它终于露出马脚了。
不过,是露“马脚”吗?
一个极鲜明的标志,时不时出现在面前。真的是“不小心”吗?
樊池的眉心锁着疑虑:“与其说露马脚,倒更像一种刻意的展示。”
过去的几十、或几百年里,乌泽像个幽灵一样游荡在雷夏大泽,在一些人或物上留下它独属的标记,似乎是说这些都是它的人手。却没有把这些人集中在一起,这些人也并不知道乌泽的存在。
那它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挑衅吗?”九蘅眼底火星一炸。
“或许……是指引。”樊池的声音压得低下去,木楼中沉滞的空气中忽然带了宿命的味道。
九蘅眉一挑:“那就是挑衅喽。”
他的嘴角浮出凉笑:“你说的对。如果黑月的背后真的是它,二泽相遇,白泽断然没有躲开的道理。它敢露出它的足迹,我们就敢追索不息。”
九蘅眼底燃起烈焰,只觉得心中澎湃不止。
来吧,乌泽,谁怕谁。
转念间又满心茫然。尽管见到这么多黑月,却仍没有清晰的方向,他们并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往哪里。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想回屋去,走了半天却发现迷路了,找不到他们的房间了。幻阵虽关,楼内走廊依然是扑朔迷离的奇阵。此时天色已晚,阿步大概已睡了,犯不着喊起来惊动他,二人干脆只找向上的楼梯,看看楼的最顶层是什么情形。
于是他们找到了之前阿步藏身的小阁楼席地而坐,透过那扇斜斜小窗可以看到一角星空。
樊池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蜂蜜罐子,瞅着她道:“好久没这样放松过了,让我喝一次吧。”
这一路走来危机四伏,因为怕他醉蜜误事,九蘅都不准他喝的。不过今天真是难得过一个安稳的晚上,醉就醉吧。
“你喝啦。”她说。
他眉开眼笑打开盖子,倾一点进口中,又贪婪地舔了一下罐口挂住的蜜液,唇和罐子之间扯出一条晶亮的蜜丝悬而又断,整个人都甜得要开花的样子。
她忍不住笑道:“有那么甜吗?”
“真的很甜,你尝尝。”说完这句话,或许是开心得太忘乎所以,忽然凑到她的脸前,唇在她的嘴巴上一触,留下一点蜜液。
梦里私会黎药师 九蘅整个人都呆住了。
樊池也在一愣之后,侧身枕在了她的膝上,似乎已醉蜜睡去了。
他留在她唇上的残蜜的味道渗入齿间,甜香蔓延。她的脸也后知后觉地涨红。就不该让这个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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