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3)
们,他不能承受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他忽地站起来就想跑出去,却被幼烟一把扯住了手腕。他着急地回头,目光落在幼烟脸上时,却不由一愣。幼烟的神情有些奇怪。
没有表情,出奇的平静。
她说:“你救不了他们。没有人能闯出杀阵。”
他摇着头,手腕用着力想挣脱她。她的手劲却出奇地大,声线柔和却带着森凉:“阿步,你费了千辛万苦来找我,难道现在要离开我吗?”
阿步彷徨地摇了摇头,比比划划指指外面又指指她,表示谁都不想失去。
她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要管他们,就留下来陪我,好吗?”
阿步吃惊地看着她,感觉如此陌生,心中冰凉一片,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认识的幼烟。他慢慢抬手,拿起胸前的黑月坠子,比在她的眼睛前。
幼烟的嘴角勾起一个笑,有些悲凉,有些冷漠。她轻点了一下头:“是的,你看到过我的怪样子,你没有看错。我是妖。我杀过人。杀过很多很多人。我是个用许多性命造就、又亲手杀了许多性命的恶妖。这样,你嫌弃我吗?”
阿步脸上现出极震惊的表情,整个人呆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附身杀人的凶手
她突然将阿步一拉一推,他踉跄不稳向后迈了一步,就听一阵木响,他又陷进了那个木架陷阱!
木架外,幼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线沉沉:“阿步,你知道吗?我,才是九叠楼的主人。九叠楼有入无出,这个规矩,是我定的。他们不能活着离开。”
他透过木隙含泪看着她,浑身颤抖着想求她放过他的朋友。可是嘴巴张了又张,发不出声音。
幼烟留下无谓挣扎的少年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冷漠。
……
进到九叠楼的只有樊池和银山。为保进宝安全,九蘅抱着他守在楼外,招财也留在了外面。进楼之前,银山看了一眼九蘅手中的赤鱼,手腕一转,幻化出一把一模一样的。
赤鱼削铁如泥,他很喜欢。
转头又看到樊池手中蓝幽幽的无意剑,眼睛一亮,收了赤鱼,又想变一把一样的来用。可是手腕翻来翻去,居然没幻化出来。奇怪了,第一次遇到变不出来的武器!樊池冷笑一声:“神族武器岂是能擅自模拟的?”
银山失落了。
二人进到楼中沿着昏暗通道没走多久,一道银色钢丝从壁中绷出,疾速之下堪比利刃,朝他的脖子削去。银山拿“赤鱼”一挡,“绷”的一声钢丝断裂,断茬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好险!若不是他反应快,脑袋就要被削掉了!
他回头想提醒樊池小心些,却已不见了樊池身影。而脚下楼体颤抖动着仿佛在移动,刚才还在身后不远的出口都消失了。他和樊池在这样的移动中走散了。
他想了一会,终于想通整个楼体就像一个可以拧转变幻的魔盒。惊叹之际咬牙切齿:“这个臭小子到底招惹了些什么人啊!”边走边急躁地喊阿步的名字。
阿步隐隐听到了,但困在木枷中的哑少年没有办法回应。
楼里简直步步杀阵,半个时辰之内飞刀、夹墙、钉板已轮了一遍,若不是银山有随手召唤武器的本事,召了盾牌防身,早已死于非命。踏进一条直廊时,脚下突然一陷出现一个四方深坑,下落瞬间他化出一柄手臂粗的关公大刀搭在坑上,险险悬挂半空。低头一看,深坑中遍布尖刀。不由出一身冷汗。
正要想办法撑着爬上去,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一个披着黑斗篷,帽沿遮到鼻子的人。
斗篷人的形象有点熟悉,他们曾在京城出现过,身形飘忽行踪诡密,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半篷人朝他快步走来,手中亮出一把弯刀,刀锋反射着冷冷的光,步伐坚定而冷酷,显得是要过来一招取他的性命。
而银山还没能从困境中脱身,身下是密密尖刀,两手扳着关公刀的长柄来不及腾手反抗,只能坐以待毙。
转眼间斗篷人已走到陷阱前,手中弯刀举起,向银山头顶劈去。
银山刹那间绝望,倔强地睁眼看着来者,准备迎接死亡。
血喷了他一脸。
银山差点掉下刀坑。不是因为被劈中,而是因为发生在眼前的诡异一幕。
斗篷人的身体倒在离陷阱边缘,断颈喷出的血溅了他一脸,表神狰狞的头颅弹跳着朝银山的脸砸来!
那把原是砍向银山的弯刀,不知如何掉转刀锋,割向了斗篷人自己的颈子,手势之果断,力度之凶狠,毫不犹豫地自己把自己的头割下了!
饶是银山身经百战,这样的情形也骇到炸裂,在那颗头要撞上他的脸时终于撑不住松手躲避,身子朝刀坑坠下。
一支长矛撑在了坑底,银山两腿撑开踩住了两侧坑壁。
幸好反应过来化出长矛支撑,幸好腿长。
斗篷人的那颗头颅则径直坠到坑底,面部朝下,刀尖戳入传出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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