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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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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他牵的一条狗……的错觉。

还真是把她当宠物遛了啊!

忽听樊池道:“今日我身体不适,否则驭起驾云之术,片刻间就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傲气地扫了她一眼,生怕她不知道他多厉害的样子。

九蘅心中说,您吹,您接着吹!揭穿不是,奉承也不是,只好发出一声干笑:“呵呵!”

两人走了半日多,黄昏时分才远远望见瑜州,有几名百姓拖家带口沿路跑来,个个神色惊慌,妇人孩子满面泪痕。九蘅急忙迎上去拦住一名商贩打扮中年男子:“大叔,城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男子恐惧得声音都变调了:“有妖怪,到处是长鱼尾巴的妖怪,快跑,快跑!”

樊池高声道:“你们往旱地高处走,切记远离水边。那些鲛尸不喜干旱,长时间缺水也会死掉的。”

几名百姓听到这话,心神略定,朝着远郊的丘陵地带走去了。

二人迎着逃难出来的人朝瑜州城的城门走去,一路上遇到数百个跑出来的人,二人不断大声告知行人要逃往旱地。

九蘅心下焦灼,拔腿跑了起来。城门半开着,守卫也跑光了,时不时有百姓从门里跑出来。九蘅想也不想就冲进去,突然迎面一阵腥风,竟从门后正面冲来一只鲛尸。这鲛尸满头凌乱白发,是个老妪化成,凶恶地扑上来!

蓝色光弧闪过,老妪断成两截,分落两边。樊池一手提着他那把蓝光隐隐的宽剑,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蹙眉道:“不要莽撞。”

她顾不上道谢,拉着他急急忙忙赶往方府。瑜州城内已是一片狼藉,到处是血迹,张望一下就可以看到数具尸体,脖颈处被撕裂出巨大的伤口,几乎断裂。显然鲛尸习惯攻击人的颈部。除了尸体,城内空荡荡的,活着的想逃的已逃出城去,不敢逃的被困在家里,一双双恐惧的眼睛在窗后张望着。时不时有形状各异的鲛尸扑来,樊池一路斩杀,九蘅跟在他身后,把手招在嘴边,大声警告人们关好门窗,切勿出来。

他们来到方府前时,发现朱门紧闭。九蘅急忙上去拍门,里面毫无反应。

樊池道:“应该是出事了。跟我来。”将她往身边一拉,后退几步,托着她的腰,轻轻一跃,九蘅只觉身体一轻,就被他带着翻越了两丈高的墙头,轻飘飘落进墙内。九蘅惊叹道:“你还会轻功!”忽然发现他背部微微前倾,面露隐忍之色。她问道:“你怎么了?”

樊池缓了一阵,神色恢复轻松,只是唇色有些苍白,微笑了一下:“这不是轻功,是飞腾的仙术。仙术用得急了,岔了气。”

“……。”九蘅简直不知道这话如何接。还飞腾仙术,会飞腾仙术,飞来瑜州府不就得了吗,还用得着步行这么久?用仙术还会岔气?!……但此时她可没功夫计较这个。此时的方府一片寂静沉闷,到处凌乱不堪,倒毙着几具尸体。她急忙跑近尸体查看,都是衙役和家丁,死状甚惨,却没有发现仕良。樊池忙跟上去,提醒道:“小心有鲛尸!”

不过他们在偌大的府邸里转了许久,没见到一个活人,也没见到一只鲛尸。只是穿过各院的景观水渠里,有密密的细鱼急促游动着,让人看一眼就毛骨悚然。方府这种有财有势的富有人家,才有能力把雪山水引到家里来,本是彰显财富地位,不料引进了灭顶之灾。

九蘅在屋子间转了一阵,急得喊起来:“仕良!仕良!”

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回应,是呼救的声音。九蘅站住侧耳听了一下,发觉声音是从后面的园林传来的,急忙跑去。

樊池向她低喊道:“当心,不得接近他人!”

九蘅哪里还听得到,穿过一道月洞门,进到亭台楼阁的园林里,很快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嘶嘶声。沿着石子曲径转了几道,就看到一处水池里翻滚爬动着二十多只鲛尸,它们长着她熟悉的脸。她甚至看到了那个管家,他原本刁钻的脸只有呆滞而疯狂的表情了。

水中假山上的一处高高的亭阁,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叫声,九蘅听出是殷氏的声音。想来是因为那里高,人们被鲛尸撵得只想往高处躲避,所以才从一道与岸边相连的小石梁跑上去的。

亭外站了一个满身血污的家丁,甚是勇猛,把爬上去的鲛尸砍下去。好在那亭阁门口的石阶甚窄,鲛尸只能同时爬上去一两只。但他一个人也是撑不了多久的,眼看着要被扯着脚脖子拖下去,险象环生。九蘅认得那家丁,名叫唐东。平日里板着脸不太说话,看不出原来这般勇猛!她拔腿就沿着石梁跑了上去。

樊池的目光先锁在唐东脸上,正想跟上去,胸口突然痛楚袭来,胸闷气短,竟一个踉跄单膝跪地。眼看着九蘅独自跑上假山去,脚边不断有鲛尸的手爪险险划过,而他眼前阵阵发黑,竟不能上前护她。情急之下,对着那家丁努力大声道:“鲛尸只有以腰斩才能彻底杀死!”

唐东正因鲛尸如何也杀不死而恐惧无措,听了这话,反应甚快,手起刀落,将扑上来的一只披头散发的鲛尸腰斩,那鲛尸变成两截落下水中沉下。

唐东累得说不出话,对樊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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