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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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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严宽笑了:“这些年已经攒不少了,再说,干什么事业不得冒风险,差的数我去信用社做贷款。这里的关系你去跑,信用社那边我去跑。”

沈丛云却眉头紧锁。

严宽见老爹这幅愁眉不展的样子,他问:“应该问题不大吧?你不是跟那些老领导关系挺好的嘛。”

沈丛云不知道该咋说,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那以后……卫生院就你说了算了?”

“什么?”严宽没明白他爸的意思。

沈丛云看着那沓文件:“补贴越来越少,你又投了这么多上去,什么时候才赚的回来?”

严宽笑着道:“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吧,这事儿还得感谢高源,当年他做院长的时候,底子打的足够牢。咱们卫生院是周边乡镇实力最强的,不缺病人。”

沈丛云看严宽,说:“高大夫与我平辈论交,你得喊他叔。”

严宽一噎,随即摆摆手:“都一样,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办好,我也要忙了。”

沈丛云慢慢站起来,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沈丛云忽听得儿子开口。

“爸,等医院买下来,我打算改个名,就叫沈氏伤科专门医院。”

沈丛云身子顿时僵住。

思考

复村,杨家。

“怎么样?”杨德贵紧张地问高源。

高源刚给杨爸施针结束,嘱咐他好好休息,然后走到了门外。面对杨德贵的询问,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不……不行了?”杨德贵心里咯噔一下。

高源道:“补阳还五汤吃了半个月了,我也调整了几次用药,可是老杨叔的底子太虚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到极限了。”

杨德贵有些苦涩地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或者可以试试别的方子?”

高源道:“急病好治,慢病难治。实病好治,虚病难治。老杨叔已经不是好治不好治的问题了,而是油尽灯枯,寿命到尽头了。如果没有别的意外情况,可能也就这么一周的时间了。”

说完,高源往屋里看了看,杨爸的眼歪嘴斜已经好很多了,可还是无法起身,只能躺着,他又说:“你们俩别再吵了,你也别耍性子了,多让让你爸,他没多少时间了。”

杨德贵搓着自己的脸,他道:“我倒很希望他能再起来跟我好好吵一架。”

高源沉沉叹气,拍了拍杨德贵的肩膀:“有什么情况,赶紧联系我。”

杨德贵点了点头。

高源转身离开了。

杨德贵走进了房间。

“高源肘了?”杨爸的声音还是有些含糊不清。

杨德贵道:“走了。”

杨爸说:“也……也不留人吃个换。”

杨德贵看着父亲,没好气怼道:“人家是大忙人,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就知道躺着,一点活不用干了呗,晃晃悠悠多舒服。”

闻言,杨爸一点不生气,反而咧了咧嘴,说:“一辈只,就舒服了这几天。”

杨德贵却是红了眼眶,上前扶在床沿上,问:“还想吃点啥?还想见谁,要不我去把我姐叫回来陪你两天?”

“不麻烦他们了。”杨爸怔怔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把我抽屉里的本质……本子拿过来,最厚的那个,然后把笔拿来……拿来给我。”

杨德贵把东西拿过来。

杨爸手脚不是很灵便,吃力地翻着。

杨德贵想上前帮忙。

杨爸却道:“你肘,干你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

杨德贵担心地看着父亲。

杨爸说:“我还有工作没有浊完,你肘吧,我自己可以的。”

“好吧。”杨德贵只得答应。

杨爸拿着笔吃力地写着什么。

……

高源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郁,他没有几次再见杨爸的机会了,一想到一直照顾着自己的长辈将要离去,他心里就难受的紧。作为医者的无能为力,让他更是失落和自责。

回来的时候他绕去看了看李胜利的儿子,李伟民。到的时候,发现何雨正在里面跟儿子吵架,说他窝在农村里面哪里也不去,一把年纪了连个老婆都讨不到,狗脾气比李胜利还倔。

李伟民从来不跟他妈顶嘴,只是低着头挨骂。

骂了好一通之后,何雨又开始哭了起来,说自己命苦,嫁了李胜利那么一个王八蛋,又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天天一点不让她省心。

李伟民依旧是低着头,反正他老妈每次来就这么一套流程,走完了也就好了。他一直都是坚决认错,但死不悔改。

高源在外面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所以他连门都没有进,只是转身又出去了。回去的路上,他不禁产生了哲学家的思考。

这个时代,大家追逐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利他和利己,究竟哪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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