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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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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管家也走出来,恨铁不成钢道:“少爷,你别说了,老爷早就知道了,现在赶紧想办法还上才是。以前十万两还好说,现在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叶天光呆若木鸡,眼神迟滞地看向叶可卿,又看向琴抚,吓得琴抚捂着肚子退了一步。

他甩着头说:“爹,我没有,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爷爷一巴掌甩在叶天光的脸上,呵斥琴抚,“都给我退下,我今天要教训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儿!”

叶可卿有些不忍心看,抬步也想溜。

“你不是来讨债的吗?”

脚步一转,她看了看她爹怨恨而悲怆的目光,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她真的不想坑爹。

等琴抚一走,齐管家拉上门去外面守着。

叶可卿和爷爷就去搀扶跪在地上的人,颇为默契。

叶天光怄气地自己站起来,推开两个人的手。

嚎叫一声:“你们两个合起来欺负我!”

爷爷对叶可卿道:“说说吧,你的想法。”

“琴抚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想来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不若……”

叶天光这才反应过来,指着面前两个人哀怨道:“你们原来是演戏!”

接下来几天,叶家开始变卖家产,府里常常有物件被搬走,还有不少上府里看风水的买家。

每到夜里,还能听见两声“不要卖我”的哀叫,丫鬟一天比一天少,就连门房都消失了。

经历上次的账务危机以后,本就没几个人伺候的叶府,这下更是颓败冷清。

整个府里人心惶惶。

琴抚靠在门框,脑海里想起叶可卿威胁的话,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

是夜,梆子敲了三更。

借着月光大亮,琴抚背起包袱,蹑手蹑脚地出了自己的屋子,一路小心翼翼地摸到后门。

一阵粗重的脚步声从背后围拢,她不死心地拉开门,却依然被人架住了胳膊。

叶天光举着火把,居高临下地问:“琴抚姑娘,你这是要跑路?”

齐管家打开琴抚的包袱,全是府里的贵重珠宝。

“我错了,叶天光,你看在我有身孕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娘离开了

“我怎么没给你生路,我给你赎身还把你带回家,好吃好喝地供着。”

“那……那若是还不了债,你是不是要拿我和孩子抵债?”

叶天光面目变得狰狞,狞笑道:“被你知道了啊?”

琴抚顿坐在地,喃喃道:“果然如此。”

“你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是老子的,老子自然该决定他的生死。”

“不……”琴抚挣扎着起身,快速反驳,“这孩子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发卖我们母子!”

“那是谁的?”

琴抚开始伏在地上恸哭,“孩子……孩子她爹已经跑了。”

“不可能,明明就是老子的种,老子可是查了你的恩客名单!”

“是真的,求求你放过我和孩子吧,我跟他是暗地里来往,从来没走明路,自然不在名单上。”

叶可卿从暗处出来,打着哈欠。

叶天光对叶可卿道:“怎么样,你爹我的演技不错吧。”

“浮夸。”叶可卿撇了撇嘴。

“你们……”琴抚惊愕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要说最开心的就是叶天光,恨不得把琴抚抓去元沁的面前,大笑着说:“看,她没有怀我的孩子。”

然而,叶可卿和叶天光去到四季赌坊的时候,才得知赌坊易主的消息。

元沁消失了!

叶天光又问那新东家:“你可知道她去哪儿了?”

那人摇摇头,“不知道。”

叶天光没精打采地出来,嘴里念叨着“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叶可卿也有些萎顿,怏怏不乐地跟渣爹说:“渣爹,你别太难过了,或许她散散心就回来找你了。”

叶天光瘪着嘴,嚎道:“才不是,她就是不要我了!”

西风凄紧,刮在人的脸上干涩刺骨,那疼痛却不及空洞的灵魂深渊传来的万分之一。

有的人敲锣打鼓地说离开,却只是威胁,有的人挑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不声不响就消失了。

元沁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京城,和遇见时一样突然。

就像是离经叛道的野马挣脱缰绳,撒蹄一跑,即便是乘着狼烟也追悔不及。

“吁——”

马车停在濮阳王府后门,围墙屋脊雕绘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

兰汀戴着帷帽,做妇人打扮,带着青阳尘璧扣响门。

随后,环佩叮当的丫鬟领着两人进去,安顿在厢房,神色恭敬。

“娘,你身体可还好?”兰汀径直拉住雍容华贵的王妃查看面色,放下心后,后知后觉地准备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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