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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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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皇上心里定然是高兴,怕是离她专宠的日子不远了。

“皇上爱吃清淡,让御膳房做得清淡些再送来。”

……

是夜,咸福宫卸灯。

圣驾到宫门前,江贵嫔打扮得花枝招展,早早带着一众宫人在院里等候,相比于吟霜斋那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她这排场实在大了些。

李玄胤踏进宫门,并未像往常一样亲自扶起她,江贵嫔含羞带怯地等上许久,才等到皇上的一句“起来吧。”

她不甘心地抬起眼,欲要撒娇,见帝王冷淡的脸色,她一怔,启开的双唇合上,扶着听雨起了身。

入了殿,江贵嫔命人上了晚膳茶点,坐到帝王身侧服侍,“嫔妾听说,父亲此次前北立了大功。”

李玄胤坐着,接过她递来的茶水,脸色淡下来,“从何处听说?朕若没料错,今日还不是你写家书的时候。”

江贵嫔心底一惊,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父亲晌午出宫,不论是她从乾坤殿听说还是从父亲口中得知,都是大罪。前者她不该与乾坤宫的人有交集,后者后宫嫔妃又怎能干预前朝,即便那人是她父亲,也是大忌。这两者都是皇上最为厌恶忌讳的。

怪她一时得意,才说漏了嘴。

她身子一僵,屈身跪下来,“嫔妾……嫔妾是在上月写家书时,母亲提到过的,父亲在当地做了诸多相助于地方的事。故而嫔妾才料想,父亲是立了些功劳。”

她这番解释实在蹩脚,李玄胤目光落在跪着的人身上,江贵嫔跟了他多年,虽有些小性子,却也无伤大雅,可她实在不该,打听乾坤殿的政事。

“起来吧。”

帝王声线如常,似乎并未怪罪,但江贵嫔不敢再如先前那般放肆,小心翼翼地起来,为皇上布菜,再未提宁国公一事。

入夜时分,咸福宫叫了水,过后,江贵嫔躺在男人身侧,却迟迟难以入眠,不论是父亲那事,还是皇上今夜,都让她觉得有一丝不寻常。

但她不敢多想,只要皇上还召她侍寝,宠幸于她,就没什么好担忧的。她得到的,已经是后宫诸多嫔妃的求而不得。

天色将晓,皇上一向早起,江贵嫔不敢耽搁,服侍帝王盥洗更衣。

圣驾离开咸福宫,江贵嫔脸上没有昨夜接驾时的欣喜,她心事重重地回了殿内,听雨为她捶肩,“主子何故苦着脸色?”

江贵嫔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日后不要再与乾坤殿来往了。”

“主子……”听雨微惊,她并非经常去乾坤殿,只是恰好以前顺手搭救过一个挨打的奴才,毕竟咸福宫得宠,自然水涨船高,那奴才知恩,时不时会透漏一两句话,也是那一两回,谁都没在乎过的事。

……

今日休沐,无需上朝,皇上还是早早出了咸福宫,甚至都未留下用早膳。江贵嫔委婉地提了一嘴,皇上神色平静,只说前朝政务,连陈德海都瞧见了江贵嫔僵硬难看的脸色,他也不明白,这江贵嫔又怎么得罪了皇上。

直到銮舆中帝王开口,陈德海忙迎上去,“皇上,奴才在。”

李玄胤指骨点着椅背,“到内务府拨几个干净的人,把正殿里伺候的奴才换了。”

这一句,可掀出陈德海心中不少惊涛骇浪,正殿里伺候的,都是他一一掌过眼,稳妥机灵的奴才。哪个这么不长眼,敢将乾坤宫的信儿传到外面。皇上虽未多说,陈德海却也明白,那些人是好日子到头了。

野猫的事儿过去,陆常在也不敢再出去走动,没事儿就在吟霜斋的四方天地里遛弯。

婉芙那日落水后,身子就不大利索,病了一段日子,陆常在嘱咐她好好养着,对她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和缓。

这期间太医倒是日日不断,除却给陆常在看诊,隔上几日也要去给婉芙把脉,陆常在见到,没多说什么。

太医诊过脉,脸上露出几分不对劲,“姑娘这些时日用了什么吃食?”

往日太医都是诊过脉就走,叮嘱她按时吃药,今日脸色却是不对,婉芙不敢大意,一一细说。

太医又道:“姑娘可否将我开的药拿来看看。”

吟霜斋没有小厨房,药炉都是主子在用,婉芙的药每日都要跑一趟御药房,皇上下旨,御药房可没人敢轻视这个小小宫女,精心留意着。婉芙每日吃过药,都会将药渣放到一处,隔几日清理。

她从药包里取出药渣,太医拿银针点过,又撵上一撮放到鼻下去嗅,眼神一凝,“这不是我开的方子。”

“这药中药材虽都为寻常,却要比我的方子中多加了一味药材,不会致命,只是于姑娘身子有亏。”

婉芙听过,眸色骤然冷下来,这药她每日都会到御药房去取,陆常在插不上手,宫里能插得了手的,不外乎那几人。她还没做什么,她就按捺不住了,可真是她的好姐姐!

“多谢太医,只是这事我不想让让人知晓,请太医当作全然不知。”

太医院的太医们常出入后宫,娘娘们那些事,他们自然是懂的,该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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