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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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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体。”

淬冰之声随剑起,右臂渐扬,像慢动作一样,拉长了对人心的折磨。

见势不好的钟迟眼疾手快,一手拿过仿莲玉碟内的鸭腿,再次从大开的窗口蹿了出去。

宿半微也就趁机拉过身边人的宽袖,不给他转身去追的机会,“哎呀,我不是说过了吗,邪体影响不了他的神智!”

诧异的是,鹤凌序不光被她一扯就不动了,而且凌序剑也眨眼间收了起来。

宿半微:?

鹤凌序搁这诈她呢?

转眼望她,垂着银纹发带的仙君向她又近了一步,刚还攥剑柄的手此时悠然抚上她的下巴,轻轻仰起。

宿半微随着温轻的手劲抬眼看他,心想这动作好像不太单纯啊。

视线从她的眼游走到她的唇,鹤凌序盯着她的唇,喉结攒动,问她:“你可还骗本君了?”

第一次听他自称本君,还被这样略显强势的动作按捺住了,心脏突得有些停滞。

“没了。”咽了咽口水,宿半微硬着头皮否认。

“如此,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这两句一尽,他就将唇凑到了她嘴边,呼出的丝丝湿气微润她的唇瓣。

随着春色,鹤凌序哑声提醒她:“半微,我不是你想的那般……”

睫覆,“……宽宏大量,雍容大度。”

因而,莫要亲近其他男子。

任何其他男子。

只是,这般一点也不磊落的想法,到底不愿让她知晓。

无端滑稽,像是艳戏中随口带过的话,他的点到即止,是她的捉摸不透。

由站入坐,鹤凌序抵着她,将人吻至梨花木的背椅上。

离开的时候,嘴唇皆是鲜色的红,且微肿。

“我需回乾泽一趟。”

声哑而未稳,颊似染脂的仙君低低出言。

甜如蜜饯含化入喉,他不由得多解释一句,“但且放心,至今我已无资格领你入刑。”

宿半微被拘在他的身子与坐椅之间,鼻间嗅着远雪冷香,认真听他绵绵诉这些话,只觉难以揣摩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叫没资格领她入刑?

他这么一个板上钉钉的下任乾泽掌门没这个资格?

“我已动心,不得回首,自此便难遵责规。”

噙着笑,鹤凌序款款道出原由,眉眼的百年积雪化为春水汩汩,缠入彼此的发丝间隙。

“我会护你,不论生死。”

一字一字重如金石,清若叩玉,其中情意更是沉达千斤。

但允诺的人却是轻松出口的,像是一介本能而已,无需多作说道。

鹤凌序的瞳内清晰笼住一人,他也在对这人提了个最为简单不过的要求——

“你只需继续如你所言……喜欢我。”

我便心甘情愿,去尝那九死一生的劫难。

宿半微想提唇笑着回个好,只是望见鹤凌序这般剑挑桃花的似醺样,嗓子像憋住了一样难吐一字。

始于欺骗,终于欺骗,这是她能一眼看见的命。

山巅白雪,拉得下来一寸,却不能拉到底。

她不当指望鹤凌序被骗心后,还愿一笑而过,不与计较。

城主应安昀到的时候,正碰上往外出的鹤凌序。

手捏孔雀羽扇的大袍男人曳着黛色眼尾,倚靠在一旁的落樱树下,挂着松散笑意,叫住了刚出客室的仙君——

“凌序仙君,这是要回去交差了吗?”

他觑了眼紧闭的紫檀门,半披大袍,笑意加深得暧昧,“不带回您的……相好?”

说完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神情,“是了,凡间女子怎比得了仙姿玉貌的仙子们呢?”

鹤凌序闻此冷声,“城主慎言。”

扇掩半脸,应安昀改口得很快,“是应某逾矩了,凌序仙君莫怪。”

“本君与半微叨扰城主多时,此珠以作酬报。”

一颗圆润灵石浮到树下男子的眼前,外裹着柔柔的浅色光晕,却似从冰涧底下而来,透着虚虚凉气。

白衣仙君转身而去,唯留应安昀一人望着仙家背影,状若出了神。

本君?看来凌序仙君生气了啊……仅是为了一个所谓凡人么?

这番,真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他连梦到都是奢侈的人。

任这价值连城的灵石潜入袖间,应安昀笑拂羽扇,拾起肩头落樱,嵌入唇内细致咀嚼,似是陷入了回忆中。

十年前。

“熙君,你为何要置气?”

初为弱冠的应安昀揽过冷脸坐于石凳上的女子,带着淡淡疑惑问她。

被问此问题的任熙君转头,眼里塞得满是柳下束玛瑙金冠的男子,反问:“安昀,他们那般说你,你竟不气愤吗?”

一双剪水双瞳圆圆如猫,里面却是实打实在替他兜着一股愤懑。

应安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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