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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里盯着廷尉总部看,似乎在找寻着机会,又似乎在等待着动静。
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他鲜少有那么多耐心,也可以知道这次的失误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创痛。
突然,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什么,脚步开始移动。
他慢慢的走向廷尉总部的那座建筑物,身材在人群中并不显的突兀,渐渐的隐没在人潮中。
当再一次看他探出头时,他已经爬在二楼高的阳台上,手中拿着森田提供的地图,直盯着窗内瞧。
那里是林钱的办公室,黯淡之中透着一些许的晕黄,似乎开了一盏小灯。
没开日光灯?
把头再靠近窗子一点,凝神看着林钱的一举一动。
昏黄的灯影下,他似乎在拿着勺子,细心地一匙一匙调剂着某种的药物;药品呈绿色粉状,带了点微亮的色泽,隔了太远,无法得知它的气味是什么。
「那是做什么的?」压米皱皱眉,试图看更清楚些,把头再伸了点。
「是谁?」突然,林钱开口。
压米吓了一跳,马上把头缩了回去,冒了一声冷汗。
「被发现了吗?」他心中惊恐着,心脏忐忑不安的扑通扑通跳动。
「副队长,别熬夜得太晚啊。」突然,一个男子开门走了进来,搔了搔头陪笑道。
那个男子就是谦衣留。
压米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随之放松。想到刚刚的的失态,不禁好笑。
「这不用你管,走吧。」另一端林钱依然冷漠。
「嗯。」摸摸鼻子,谦衣留唯唯喏喏的答应了,转身走去。
压米莞尔,继续伸长脖子要探望窗内林钱的动作。
「我刚刚说的人是你。」林钱目不转睛的看着调配的药品,冷冷的道:「出来吧,窗户外面的那个人。」
突然像被电流扫过般,脑中一片空白,愣了一下,随后提起勇气,屈身转头。
噹啷!玻璃碎屑纷飞。
破窗而入!
玻璃碎屑洒了满地,以震撼度足够的方式破窗而入,压米直挺挺的看着林钱。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林钱依然没正眼瞧他。
「你在做什么?」压米没答应他,指着他手边那些绿色粉墨,脸色很严肃,「这些东西应该有特殊作用吧?」
「是谁叫你观察我的吗?」
「快点说!」压米斥道。
林钱转头瞧着他,表情很古怪。
两人僵持着,谁也没有移动脚步,也使气氛沉重起来。
突然,一阵俱大开门声划破了这份沉默。
「副队长!怎么了?」那个人是谦衣留,脸色担忧的看着房间的情况。
然后,他的眼神扫到了压米,马上变色。
「柏克、压米!?」
在廷尉中,每个人都已经把压米的资料熟读了不下数百次,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要眾人避开他那诡异的力量,也一方面是知己知彼,方能拟定足以牵制他的计策。
因为熟知他的力量,谦衣留的脸色更加难看。
压米依然凝视着林钱没有说话,等着他的答案,混不把谦衣留看在眼里。
这时,林钱开口了:「看来,人都到齐了,」他笑了笑,环顾着四周,「虽然地点跟我料想的不一样,时间也早了点……」
「你要干麻?」压米又问了一次。
林钱没答话,捧起绿色粉末,放在一张黄色牛皮纸上,在从口袋中拿出一瓶淡蓝色的液体,滴了几滴在粉末上。
剎时,粉末成了一种暗色的糊状,黏性增加,紧紧吸附在纸上,散发着一股异味。
「那是什么?」压米有点摸不着头绪。
「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目的。」林钱笑了笑,「想知道吗?」
「说!」
林钱站起身来,把那张附着粉末的牛皮纸捧在手上,看着压米,表情很古怪。
「我可以跟你说,但是你觉得你说得出去吗?」
「废话少说。」
「嗯,」林钱点点头,把纸片摺成小方形状,「我先釐清一些疑点好了,你知道林穆生两师兄弟的故事吧?」
压米微微点头,依然注视着他。
「第一个疑点在于皮尊,也是我师父的死,他是我亲手杀的。」
「这我知道。」
「但我是完完全全的把他杀死了,一点气也没有,根本不可能有馀力跟林穆生那两个白痴对话。」林钱浅浅一笑,语气加重,「所以呢?为什么他可以跟林穆生对话呢?」
「什么?」压米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嗯。」林钱点点头,「你也猜到了吧?那是我用操尸术干的。」
压米皱了一下眉,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用太聪明的大脑都知道这个男人从那时候开始,一定就在计画着某样计画。
一个大规模的恐怖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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