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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轻佻的面具(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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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话,就算整晚都不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浇愁?但他又有什么好忧愁的?」这唯一的选项我始终想不透。

越是轻佻、不在乎的模样,往往就是最重视、最在乎的……吗?难道他真有什么苦衷、烦恼?那个人是阿莫耶,是个连杀人都不当一回事的傢伙耶。

「这我也不晓得,」小寒耸肩,「但他想藉着酒忘掉一些烦恼事……姐姐以前偶尔也会喝个两杯,所以本小姐很清楚。借酒浇愁的人们,总有特别的氛围。」

话题断了,我们毕竟不是阿莫,既然他不想说,那么他自己的问题也只有他自己能解决,或者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解决不了,所以乾脆不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

熄灯后,我们不再交谈,各自躺到自己的位置上。

明晚将是一切的分水岭,今天可不能失眠。

?

他躺在床上,周遭的酒气连他自己也觉得呛鼻。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喝这么多酒。

不知道。不晓得。不明白。不理解。

不,不对,不是这样。

实际上他并非真的不知道。

只不过是,不想知道罢了。

平常总是轻佻无比,彷彿不将一切放在眼底的他,竟然会有在意到令他不得不借酒忘怀的心情,这也使他觉得神奇,但更多的却是痛苦。

「该死……该死……」

自己真的被黑琴理绘拋弃了吗?

思及至此,他便焦虑得无法自己,连酒力都无法麻痺他。

如果没有黑琴理绘,迎接他的注定是悲惨的命运,获得力量后,他便一直将黑琴理绘当成最敬佩的对象。

敬佩,他对黑琴理绘的感情真只是敬佩吗?他为了黑琴理绘,自己甚至去习惯了杀人,努力将夺去他人性命的差事当作兴趣,这是多么恐怖又残忍的事情?而在这之上,更只为黑琴理绘的一道命令,他竟连朋友的性命都亲手夺去了!

杀死琪琪时,他内心的动摇其实并不下于苍玄,但他隐藏得很完美,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谁也无法原谅他,纵然是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知道有天会遭到报应,无论是怎么样的报应,他都不会有怨言。

然而被黑琴理绘什么也不说的拋给苍玄等人后,他才明白,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对黑琴理绘萌生了不该有的爱慕之情。

如今连取得黑琴理绘的连络都办不到,也再无与她有所接触。阿莫不是笨蛋,虽然称不上聪明绝顶,但也隐约理解自己可能已被拋弃了的事实。

不得不说,非常痛苦。比起任何凌迟都要痛苦,精神的煎熬足以使人发疯,而他同时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

无药可救,阿莫觉得自己实在无药可救。明明早在一开始,最初的最初,就已彻底明白自己绝对只会被黑琴理绘利用,再怎么算也永远只会是她的棋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却总无法消灭心底的一丝期望。

可是黑琴理绘又怎么可能会回应他的心意?那是不可能的,断然不可能。

这就是现实,不带半点幻想色彩的残酷现实。

阿莫再次饮尽一罐啤酒,对酒精毫无抗性的他,思考终于开始麻痺。每醉一分,痛苦便少一分。

「……谁、快来……杀死我……」

在醉意彻底侵蚀他的理智前,他许了愿。

谁快来降下「报应」吧。他的心底由衷期盼着。

当人连自己的生命都厌恶时,多半也活得不久了。

……但在报应降临之前,他将贯彻自己的作风。

明晚对方不知道有多少兵力,届时那股充斥其中的血腥味,他似乎现在就闻得到。想必他已醉了。

?

「阿玄,明晚你不许死。」「彼此彼此。」

我们背对背躺着,对于小寒的那句话,我深表认同,因此也想以同样的标准要求她——不准死。

只要我与她其中之一丧命的话,对我们来说就形同世界毁灭。

「这本来不干你的事,本小姐却把你捲入其中……」

「不,错了哦,你的事与我当然有关,再说也不是你把我捲进入,而是我自愿插手的,」我认真回答道:「别再想这种事情了,我绝不会出事的。」这倒不是安慰话,我明白自己的实力在哪。

并且我深信,要是今天我与她的立场调换,她也势必会毫不犹豫的介入。

「唔嗯……」小寒不笨,她一定懂,只是难以接受。

「小寒,快睡吧。」

沉重的一切,都将在明晚画上休止符。

隔天早上我醒得有点晚,但也因此睡了个好觉。

小寒没有吵醒我,当我醒来后,我便看到她已将自己整理好,她绑在右边的马尾晃呀晃,浅蓝色的连身洋装也一同衬托出她的娇小。不知道有没有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真是令人担心的发育状况啊。我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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