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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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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分析,李鸿岁知道皇帝这么做才是对的。

若真要追根究柢、把真相刨了个清明,恐怕朝纲将会大乱、百官以致于黎民皆会因此动摇……

只是,他李鸿岁毕竟是个人……而且还是个自私的凡人!

他的妻女因这场叛乱而丧命,那么,身为一个丈夫,身为一个父亲,身为一个男人……若此仇不报,岂不是过于窝囊?

是以,他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部属。

在朝廷,他用尽各种手段和方式结党,藉由许多方式慢慢地除掉当初有参与叛乱的臣子,而后亦补上了罗道因兵败身死后所空下的宰相职位。

另一方面,则着手要将南方巨贾云集的天下还有卢彻这尾肥鱼周边的势力慢慢分化,而后派人寻找当时失踪的竺允道,企图在卢彻的势力最为衰败之时假竺允道之手杀掉卢彻。

其实,他或许也可以密奏皇帝派遣禁卫高手除去卢彻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反而不放心。

若是由皇帝亲手命人处理卢彻的话,或许自己佈好的局、分派好的势力会被一举搅散也说不定,而如果是由「非」官府的人出面,也能给这凡是皆太顾全大局的皇帝一点微薄的压力。

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无所谓。

因为「竺允道」这个名字太好用了。

毕竟也是当今陛下从前的部属呢。再怎么样,都比自己这个外来的女婿还要来得方便说话。……就算皇帝怪罪下来,以竺允道的性格也会三缄其口。

眼前一片开阔的光明。

想了这么多,不知不觉也走下山了。李鸿岁看着眼前的乡野景色,不禁升起一番酸楚。

记得有一次他带着柳灵画一道出远门,也是经过如此景色的地方,他看见柳灵画望着马车外的田野风光,看出了神……而当他为了她如此容顏着迷之际,也忍不住问她是否喜欢这样的景色。

李鸿岁很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他的妻子冷冷地回答他道:「妾身从前的愿望,便是和喜欢的人归隐田园,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当时还年轻的他,傻了。

因为能给她梦想般生活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败在他手中的竺允道。

却是他的妻子一生当中唯一爱的人。

他忽焉想起两人结为连理的那日,柳灵画没有哭、没有笑、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连他在掀开罩在她头上的喜帕之时,她也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直待到喝下交杯酒,他碰上了她的脸颊之时,才从迷茫的眼中看见她的泪水滑落……

柳灵画是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

如果可以,自己希望她是幸福的,是快乐的。

但是,只能跟他自己。

柳灵画最后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从此以后也恭顺地自称「妾身」,对他称呼「夫君」。

只是每每听到这样平淡无波的辞汇之时,李鸿岁的心总会抽痛一下。

只是,就算知道要怎么做伊人才会开心,他也不可能放手。

不愿放手。

李鸿岁吸了口气,乘上了马车,而后离开这个地方。

他还会再来。

因为,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明白。

也因为,他需要竺允道去执行自己促成的第二个布局。

啊,如果是那柳红凝又执意要自己出手怎么办呢?

也罢。

李鸿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不会碍着自己的事。

太阳已开始略为西斜,李鸿岁乘坐的马车往京城规去,满载着一车心思。

柳红凝、楚沉风和杜旬飘三人乘着马一路往北方走,三人都是习武的人,自然不用担心彼此是否耐得住天天一大清早都得准时啟程所带来的疲惫。

而其实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默契便是「悠间」二字,虽然每日都是准时啟程,偶尔赶着在客栈关门前下榻,但他们走得可悠间,直像是游客一般自在。

三人在马背上一面间聊、一面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凉风徐徐、好不愜意。

杜旬飘一面看着周遭的景色、一面问道:「对了,红凝,你不是说这趟下来除了要杀卢彻外,要顺便玩玩的吗?现在一下子就要回去了,会不会觉得可惜?」

柳红凝笑着:「可惜是可惜,不过我呢!虽然不算乘兴而往,但总算也是兴尽而归嘛!况且能交到两个好朋友,又见识了不少武功,这趟出来也算值了!」

楚沉风微笑道:「你倒豁达。」

柳红凝吐了吐舌,道:「哪里有,我呢!是小女子,不需要达观,只是小度量地尽兴便好呀!」

杜旬飘听着忍不住道:「但那时在面对刘鹏和卞弥那两廝时倒是很勇往直前啊!我记得那时你还向楚兄递了个眼神不让人家出手呢!」

柳红凝一听立刻疑道:「欸?但是……杜大哥,最后楚大哥走过来时你不是惊讶楚大哥也在场吗?你早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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