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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N年间— 如果说没有低潮期,那一定是骗人的!(3)(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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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他说『需要我』也是为了尽到义务,那……我们之间、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友情……到底是什么……

谁来告诉我……那到底是……

谁来……

『不管世界尽头多寂寞,你的身边一定有我,我们说过不管天高地厚——想飞到那最高最远最洒脱……』

手机响起,这首歌让我更无法控制自己,直到对方又打了第二次,我才勉强抓起手机。

是鎏哥打来的。

其实我不想接,因为哽咽让我没办法好好的讲电话,这首歌又一直播放,让我哭得更凶。

但是现在……我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我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希望可以压下那讨人厌的倒吸反射。

「杜嵐?还好你接电话了,我们刚刚还怕你是不是昏死了。你有没有吃东西?要不要我们买晚餐过去?」电话那头在我按下接听的同时,不断冒出鎏哥的关切。

我没办法回话,因为我想起了晚餐,开始抽咽。

「你在哭吗?需不需要我们过去陪你?啊,你等等好了,我们过去,十五分内到。」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掛断后我呆坐在床上,已经不想思考,也没力气思考了,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事,只好发呆,脑袋放空就不用再面对那件事情。

过了许久,清脆的敲门声把我叩醒。

「门没锁。」

大门被推开,那两人提了一袋东西满脸担忧地进到我房内,我则是面无表情。

「先吃光。」雷哥把那袋东西递给我。

接过一看——还是一碗粥,其实我不想吃,他给我的粥、刚刚的晚餐拼命在脑袋里打转。但最后我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吃粥时他们坐在地板上等我,并未发话,房内鸦雀无声。吃完后我神情呆滞地看着他们,他们也回望着我,大概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从何下口吧……

「有……」我的嘴巴在一片静默中突然自己动起来,只不过马上断了声。

我刚刚想说什么?有个东西闪过,但是很模糊。

「杜嵐,深呼吸,放轻松,然后慢慢讲。」鎏哥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睁大眼睛盯着我。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吸气中还残存着哽咽,吸进体内的氧气慢慢地啟动停了十数分鐘的脑袋,而感伤的情绪也随着大脑运转逐渐被帮浦出来。

我知道我又红了眼眶,但我也知道哭没有用,没办法解决现况,我必须要行动,如果我不想跟他断绝关係,我一定要改变。

这次,刚刚忽闪即逝的想法才慢慢出现了轮廓,逐渐清晰。

「有没有……让身体忘记痛楚的方法?」我再次开口。

我想跟他好好的谈谈,但前提是在他面前喉头要出得了声,而这个前提必须建立在我的身体不怕他才行。

「有!我有带!」鎏哥从地上一跃而起,开始翻找皮夹,但是翻来翻去就是拿不出东西来。

他带了什么?就在我的内心发出疑惑时,鎏哥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名片上的名字很眼熟——何鎏蕊,xx心理諮商中心,很近,校门口坐公车几站就会到。

「她是我大姐,我会先打电话跟她说一声,我再传简讯给你,她一定会帮你。」鎏哥非常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着想要我答覆的光芒。

我轻轻点了头,力道不重。

我知道我的潜意识在抗拒,因为这样一来,就必须告诉别人,告诉别人我们的过去,告诉别人他做了什么,然后告诉别人我的软弱。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没有办法保有理智,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讲完这整件事情。

但如果我再不动作,我的世界就真的会彻底消失。我想过着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我知道这很自私,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他在对我付出,他很有可能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只是义务,但是我还是想要有他在。

未来,应该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吧……

「我每天都有空,要翘课也没关係。」我鼓起勇气,告诉鎏哥我的意愿。

「那我先去打电话好了。」鎏哥马上带着手机衝到门外,留下我和雷哥,我们互望了一会,接着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卯我……今天鎏哥对我特别好,还抱我、给我安慰,他不知道会不会吃醋海扁我一顿,最后抓我去阿鲁巴。

……没有声音,雷哥平常不是这样的人。抬起头却发现雷哥面色凝重地盯着我的手,他在看我手上的瘀青。我用左手握住右腕,又低下了头。

一语不发的雷哥给人很大的压力,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也不想解释手上的痕跡。

所以还是一片沉默。

『碰–』这时传来了撞门声,不,是开门力道过大导致门撞到防撞器的声音。

「我讲好了!」鎏哥非常欣喜地衝进来,把门『碰–』的带上。

「我姐礼拜四晚上有空,你七点到那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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