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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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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下跪,敢不敢?。」胜哲跳下琴椅,对矮一截的明黧宣战。

「敢!」耀挺起胸膛,瞪着盛气凌人的胜哲,明黧附和了一遍耀的决定后,坐上琴椅,双脚放于踏板,将双手的汗水擦一擦,碰上琴键,耀也做好准备附身在明黧的手脚上。

「别紧张,交给我就好。」

明黧急促的呼吸声,让耀放不下心,明黧点了点头,和耀一起深吸一口气,将手轻轻提起,准备进入乐曲,大家屏气呼吸望向有点样子的明黧。

第一个音柔和地进入,吐气之后的低声絮语,绵长的旋律由静至动,如同数滴泪珠融合渐渐扩大,最后夺眶而出,摔落于秋叶堆中,那被打起的片片枯叶飘飘然地盖住悲伤,鼻头及手端都因寒风而染红,不知怎么处理这份太拥挤的叹息,只能仰望那凝固的天空,呼吸得愈来愈淡、愈来愈淡,随后奄奄一息。

最后一个音从耀手中离去,蔓延至每个人心底深处。

不仅明黧和室内的所有人都哭了,连耀都滴下泪水。

「这首是daienrice的theblower&039;sdaughter,我每次只要一弹就不能自己。」

明黧复诵了耀的话,原本气势高涨的教室内,只留下那蓝色混着枯黄气息在眾人耳边流连,而嚣张的胜哲,早已蹲在一旁抱头痛哭,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

剎那间,他衝上去抱住明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像个孩子似地哭叫。

「学长,不要离开我,拜託。」

护理师们看到歇斯底里的胜哲立马上去扯下他,耀一手抓住目瞪口呆的明黧往外拼命地跑,直到楼梯前才停下。

他带着明黧小心地一阶一阶下楼,不时地瞧一下明黧沾满泪痕的容貌和有点恐慌的冰冷,到了两层楼的中间转角阶台,耀停下脚步。

「这么擅自主张的出现在你面前,真抱歉。」

对于耀的道歉,明黧只是低头安静地擦着脸。

「之前和你吵架、打架,对不起。」

说完话,耀举了躬,明黧垂下了眼睫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沉默上。

「你愿意原谅我吗?」

明黧听到耀这番话,将头了抬起来,一时为之语塞,嘴巴只能张了又合。

「没关係,你不用勉强原谅我,我会努力不打扰你的。」留下一句话,耀一溜烟就消失无踪。

只剩留在空荡荡楼梯中的明黧,还有那伸出一半却拦不住任何人的手。

又好几天没见着耀了,明黧坐在床上双脚摆来摆去,早知道就勇敢抓住他,从炙热的夏天认识他到现在已经进入凉爽的秋天,残留的暑气参杂秋天的凉意别有一番风味。

「颯、颯。」

树叶准备好和树枝分离,那风吹在将死亡的枯叶上的声音多令人鼻酸,明黧抚着微凉的墙壁在房内散步,想把窗外那忧愁声音给遗忘。

「叮铃铃,叮铃铃。」

外面传来铃鐺响来响去的吵杂,不寻常的骚动让明黧感到好奇,按了呼叫铃想要问问看却没得到回应。明黧纳闷地回到床上,声音感觉愈来愈逼近,索性走至门前贴耳听着。

「恶鬼,你为何游荡人间?」

铃鐺的刺耳声搭上中气十足的肺活量,是道士正在作法,最近听护理师传言说有鬼影在医院里,那鬼总会让人失去记忆、心乱神迷、全身发抖、气虚衰弱,甚至出去偷买零食回来都不知道,但听说只有最后一个有被护理长看到,其馀都是以讹传讹,不过竟然现在都请了道士在作法,看来事态严重。

「你要干嘛!」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外头大喊,听起来心急如焚。

「是耀吗?」明黧喊着,双手急躁地打在门上。

「好烫!好烫!放开我!」

明黧开了门直衝出去,左望右望就是不见耀的身影,正在怀疑是自己听错时,又听见了耀的求救声。

「到底在哪?」一定是被什么墙壁还是门给遮住了,明黧慌得东倒西歪,用手摸着墙壁在看不见的走廊里跑着,细听那铃声似乎被隔起,是在哪个房间里?什么都看不见,连有几个房间、有几个门,明黧都没办法确定,对自己的没用懊恼不已,此时,铃声逐渐缓下来,赶忙再一次呼唤。

「耀!你有听到我吗?」

不管怎么唤着,却再也没听到他的声音,明黧更为紧张,是不是被道士给擒住了?在长廊中不知所措的明黧,终于被一位刚从病房里出来的护理师给发现了。

「你怎么在外面?」是白白的声音,明黧紧紧抓住她,急迫地询问:「耀呢?」

「谁呀?」白白以为明黧又开始装疯卖傻了,直要他回房间,没想到这让明黧抓得更紧,死也不肯放开白白。

「那铃铃铃的道士在哪?」白白不敌明黧的苦求,要他答应不胡闹才带他去,明黧点头如捣蒜,白白只好带他来到护理站后的小房间,那里是餐点的保温室。

「恶鬼,你为何不升天?」一群护理师围成人堆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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