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子,本也没抱多大希望。
倒是周玫那边,尚有一线可操作的余地……
雨花阁原就不容人随便出入,素枝还是额外得了恩典,才被接进雨花阁,专门伺候周瑛起居。在雨花阁虽然是皇帝级别的享受,但到底不是自己家,不但消息闭塞,而且很多事施展不开。
周瑛在雨花阁养了几天,得到陈太医允许后,连早膳都顾不上吃,就回了乾西四所。
才在椅子上坐定,周瑛就把留守的白柳叫来,“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白柳是个机灵的,知道周瑛真正想问什么,善解人意道:“五公主伤得不重,这些天已经恢复很多了。魏嫔娘娘几次三番求见皇上,但皇上一直避而不见。”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小宫女惊慌跑进来,“素枝姐,大事不好了。”
素枝皱眉斥道:“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公主还在,这屋里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吗?”说完,素枝回头给周瑛道歉,准备把小宫女带出去问话。
周瑛右眼皮跳得厉害,她皱了皱眉,示意素枝停下,“许有要紧事,你在这儿问吧。”
小宫女愣愣站在原地,直到素枝拍了她一下,才白着脸道:“魏嫔娘娘悬梁自尽了。”
这消息绝对不啻于一道惊雷。
周瑛霍然站起,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扶住椅子上的扶手,才没至于摔倒。素枝和白柳原被这个消息惊到,但天大的消息都比不上自家主子的安危,两人抛下之前的震惊,合力扶着周瑛坐下。
素枝取来一匣子点心,“公主先吃点垫垫,许是早膳没吃好,起猛了才这样。”素枝又回头对白柳道,“你去太医院把陈太医请来,对牌在花梨顶柜的抽屉里,你自去取吧。”
被素枝一打岔,周瑛惊骇的心平静了些,正要叫她们别瞎忙了,白柳已经轻巧出了门。
素枝抿嘴一笑,替周瑛问小宫女,“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吧。”
小宫女忙回道:“听说,今天早上魏嫔娘娘起得晚,宫女们只当是魏嫔娘娘昨儿在未央宫跪累了,不敢打扰。还是有个嬷嬷不放心,进去一瞧,就看见魏嫔娘娘悬在房梁上。”
这小宫女半天抓不到重点,周瑛头疼道:“魏嫔娘娘现在是生是死?”
小宫女被这话问得一愣,想了想,“应该活着吧,都说那嬷嬷立下大功,肯定能得不少赏。”
既然知道魏嫔没丢性命,周瑛松了口气。
此时,周瑛才有心思考虑其他。白柳说魏嫔数次求见皇帝未果,但却没说魏嫔竟然有本事跪到未央宫去。未央宫作为龙居之所,除非皇帝有宣,否则靠近一步都有窥伺帝踪的嫌疑。
周瑛问道:“听你刚才说的,昨日魏嫔去未央宫跪求并不是第一次?”
小宫女点头,“基本上魏嫔娘娘每天都要去未央宫跪求,但皇上一次都没招见过她。”
虽然皇帝并未接见魏嫔,但容忍魏嫔再三出现在未央宫,已经说明皇帝对周玫到底心存内疚。魏嫔也是宫中老人了,这道理周瑛都能猜出来,魏嫔肯定心知肚明。
这么一想,魏嫔的悬梁自尽,就有些可疑了。
哪宫的主子晚上睡觉,旁边没一两个守夜的呢?饶是周瑛这样习惯私人空间的,在极力争取后,也不得不妥协一二,让守夜宫女睡在一帘之外的稍间。像魏嫔这种土生土长的,那守夜的宫女,更该床前脚踏、稍间、客厅、门外,一个不少才对。
魏嫔想要悬梁自尽,又得挪椅子,又得往房梁上系汗巾,最后准备好了,还得踹凳子。
这一系列流程,魏嫔养尊处优惯了的,动作肯定轻省不了。这么多动静,素来耳朵灵敏的宫女们没一个听到,倒是有个嬷嬷恰在此时对魏嫔心生担忧,才及时救下悬梁自尽的魏嫔。
这未免太巧了些。
☆、 以死相挟
事实果如周瑛所料。
在皇帝没来之前,魏嫔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怎么都不肯让太医看伤。等到皇帝终于急匆匆过来了,太医们看了伤口,又吵了半天,终于定下药方。等药膏拿过来,魏嫔颈间勒的红痕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不仔细瞅根本看不出来。尤其魏嫔虽然虚弱得极了,但仅说的几句话,都在不着痕迹卖可怜,总结下来一句话:请皇帝怜惜则个,不要把她唯一的女儿也带走。
皇帝果然生疑,一诈之下,魏嫔登时心虚招了。皇帝生平最恨被人欺骗,怒极反笑,“先前你若当真有那份狠心,痛快去死,小五年幼丧母,朕内疚之下,定会把小五留在宫中。”
魏嫔哭求的话顿时断了,惊恐望向皇帝。
皇帝取下腰间佩剑,掷在地上,佩剑滚到魏嫔裙边,他语气森然,“现在也不算迟。”
魏嫔颤抖着手,伸向那把金鞘镶明珠的佩剑,她手指刚触到剑鞘,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过了电一样立即收回手,哭道:“皇上饶命,妾身并非有意欺瞒皇上,实是五公主太小……”
皇帝讽刺道:“罢了,人都惜命,也是人之常情。”
魏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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