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4)
?”
阮流烟不敢掀帘,只隔着帘子低声答道:“臣妾不会离开皇上,臣妾斗胆为苏司乐求情。皇上,你就饶了苏司乐让他走吧!”苏长白欲要讲话,被阮流烟按住手腕示意他别妄动。
“苏长白行刺朕,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朕难道连诛杀一个刺客的权利也没有了吗?流烟,你回到朕身边,朕可以对你今天所做的既往不咎,至于苏长白——他今日非死不可!”
东方恪声音冷寒彻骨,阮流烟不顾苏长白的阻拦起身出了马车,事实上苏长白受了重伤,根本也拦不住她。阮流烟一步一步挪到地面:“皇上,臣妾求皇上放他们走。”
“流烟,你…你不要…求他!”苏长白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来,每一个字都讲的艰难无比。
东方恪清楚的望见阮流烟颈项间那一抹寒光,那是他某一次兴起赏给阮流烟防身的匕首,匕首很漂亮,刀鞘有着精心打磨的花纹,刀头那里精致的镶嵌着明亮的宝石。他赏给阮流烟是防身,却没想过阮流烟有一天会用它反过来以性命来威胁自己。
“你在威胁朕?”东方恪不为所动,任谁也看不出他平静表面下波涛汹涌。阮流烟不敢看他的眼睛,“臣妾不敢,臣妾只求皇上今天放苏司乐离开,至于事后皇上要如何处置臣妾,臣妾绝对毫无怨言。”
东方恪的胸腔要被怒火冲破,然而更多的是嫉妒,他疯狂的嫉妒苏长白能够得到阮流烟的维护。而他,却只能站在他的对立面,看着心爱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对自己玩心计。
“你不过是仗着朕喜欢你,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东方恪讲的这句话就是最后的试探,如果阮流烟懂他,就该放下匕首朝他走过来,从此以后都乖乖听话。
如果那样他或许会考虑饶苏长白一命让他走。
可惜阮流烟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做,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更推进一分,仿佛不知痛一般的任由匕首割破细嫩的肌肤表层,再到殷红的血珠滑落眼睛眨都不眨。
东方恪眸色猛地一深,指着阮流烟怒吼出声:“你!你是故意折腾朕——”
“来人——来人!把城门打开!”
东方恪狂怒的吼声让在场的人噤若寒蝉,杨贤杨帆面面相觑,同时上前一步:“皇上,三思啊!”
“朕说开城门!都耳朵聋了??”
东方恪把视线射|向杨贤杨帆两人,血红的眼睛有着几欲杀人的光芒。
如此愤怒失去理智的皇帝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有些胆小的已经忍不住腿肚子在发抖。终于靠近城门的侍卫动了,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仿佛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点燃了一盏明灯。
营救苏长白的众人激动无比,这无疑是个非常的机会,一旦出了城门,四面八方都可以到处藏身。阮流烟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面上不敢有一丝的放松,东方恪狠盯着阮流烟,大手一挥,原本呈包围状的侍卫们有条不紊的散开,空出一条缺口出来。
苏长白在车厢内听着阮流烟和东方恪的谈判,恨不得立刻冲出来带着阮流烟离开,然而他现在根本连无力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何谈带人离开??
阮流烟慢慢的退开,给马车让路。
赶车的车夫狠狠一挥马鞭,马儿嘶鸣过后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城门冲去,其他如影魅一般前来施救的高手也如影随形而去。
苏长白的人已经顺利离去,支撑着阮流烟忤逆东方恪的那股气力立刻松懈了。匕首落在地面发生一声脆响,在看似人满为患,实则静谧无比的街道异常诡异。
东方恪挥退众将士,对着依旧待命的墨弦吩:“传令下去,今日之事若有人敢透露半句,格杀勿论!”墨弦领命而去,宽阔的街道便只剩下阮流烟和东方恪二人。
东方恪骑着高头大马慢慢踱步过来,越来越近的距离让阮流烟觉得害怕,忍住想要转身跑走的冲动,她望着缓缓而来的东方恪目不转睛,强装镇定。
东方恪心中五味杂陈,阮流烟的惧色看在眼里,使他的心脏隐隐作痛。
阮流烟最终还是胆怯了,还有两丈之遥的时候她禁不住害怕的后退一步,然后转身想要逃离身后人可怕的气场。
阮流烟只是太害怕,殊不知这样避之不及的动作更惹怒了东方恪。东方恪狠夹马腹,几步追上阮流烟身边,大手一捞就把阮流烟从地上捞起丢上马背。
头晕目眩的一瞬过后,阮流烟就彻底被身后男人禁锢在怀里,背后就是男人宽厚的胸膛,现如今却没有一丝温度。东方恪把她抓上马背,调转马头竟直往城门冲去,城门将士无人敢阻,只眼睁睁瞧着皇帝绝尘而去。
出了城门就是郊外,夜晚狂烈的秋风迎面吹来,吹的阮流烟眼睛都有些无法睁开,发丝扬起跟身后人的缠绕在一起,略有些缠绵的味道。
一路狂奔不知在终点在何方,东方恪不停,阮流烟更不敢让他停,马儿狂奔到自己慢了速度,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山坡停下,东方恪带着阮流烟翻身下马,钳住她的手腕一直奔走。
直到走到一棵枝干粗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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