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5)
两赎一个风尘女子。当然这些话除了在场的绿衫女子听到局促不安,在场的只当是没听见。
阮流烟想救下这女子,是因为她懂被人欺凌的痛苦,和温饱都解决不了时的凄苦,绿衫女子当着她的面被人辱打,她不可能袖手旁观。而东方恪之所以会让墨弦出面解决,是因为阮流烟要救,而且这脚下的江山是他的,欺辱别人和被辱打的都是他的子民。
无论如何,阮流烟自觉欠了东方恪一个人情,因此回去客栈的路上,她事事对东方恪客气软和许多。因为她知道若不是东方恪在,她又不会武的情况下,以她的能力,不可能这么顺利把人救出来。一行人回到了客栈,安顿好女子住的厢房,让她沐浴更衣以后,她便陪着这女子用膳。
房间里已摆好美酒好菜,阮流烟端坐在桌前等候不一会儿,那绿衫女子换好衣物从屏风后出来,盈盈走至她跟前跪拜,“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甘愿此生做牛做马报答夫人——”
“快起来。”阮流烟扶起了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该如何称呼你。”
听到阮流烟问,这绿衫女子乖巧一笑,随即轻启朱唇:“回夫人,小女子名叫玉缀。”
☆、044 回到宫中
玉缀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母亲早亡,跟着父亲讨生活,谁知就在不久前,她的父亲也去世了,因为家中欠债,她被卖进风尘之地,不甘在里面倚人卖笑,玉缀一直谋划着想要逃走,所以才有了今日被鸨母的人追捕一幕。
听玉缀娓娓道来,阮流烟知道了她的全部身世。说实话,她看到玉缀被人追着打时于心不忍,可真的故事听到耳中,心中反而没什么感觉了。这姑娘的身世跟外面千千万万百姓里面,某些更凄惨的人们比起来不算什么,但她一介孤女,要想独身活下去也实非易事。
阮流烟不疾不徐的给自己斟茶,玉缀观察她的神情,忽然起身“扑通”朝她跪了下去,“夫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玉缀甘愿跟着夫人做丫鬟也不愿再过着那种提心吊胆,被人惦记,被人看不起的日子!玉缀这条命是夫人救的,你若是肯收玉缀,玉缀愿意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讲的诚恳,这边阮流烟眉头微颦,放下了雕花的茶壶,她冷声道:“既如此你便跟我说实话,你我以前有无见过?你先前看到我第一眼,分明是看到熟悉之人的神色,可你却有意隐瞒,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故意接近我们,目的别有用心。”
她的声儿如白玉棋子洒落玉盘般敲击人心,玉缀浑身一颤,她手心里慢慢沁满了细汗。这女人看模样是真的不认识她了,可似乎并不好糊弄,重新被阮流烟扶起在座,她开口解释:“夫人当真是聪慧,是玉缀不该隐瞒夫人。其实夫人跟之前一个救济过我的贵人长的很像,方才第一眼,我还以为见到了那个贵人,但很快反应过来夫人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贵人。所以后来夫人您问起,我才会说不认识夫人,因为是玉缀差一点认错人。夫人,你就让玉缀跟着你吧,玉缀保证以后对夫人忠心耿耿的,绝不会生二心!”
玉缀说到最后显然有些急了,生怕阮流烟不肯要她似的,她又要起身俯跪下去。阮流烟制止了她,“原来如此。你先听我说,玉缀,我们家并不缺仆人,我跟我家夫君也正在赶路途中,现在有些事耽搁两日,待后天便要启程,是不能带上你的。但是你放心,我会让墨弦给你找个住处,把你安顿好,保证你以后的生活无忧。”
“夫人…”
玉缀眼眶立即红了,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瓷似得肌肤流淌下来,柔弱惹人怜,阮流烟看在眼里,莫名觉得有丝厌烦。
她从小跟在母亲阮氏身边,阮氏老实可欺,被人欺负了也只知道流眼泪不知道反击,因此她们住的地方常常被一些可恶的孩子丢转头,上午种下的小花苗子下午就会被人踩踏的干净,甚至阮氏给她做件新衣服,也要被几个同龄孩子要扒下来拿走。
有一次阮氏给她做了身新衣,被几个孩子看到,这几个人平日里欺负她惯了,这次竟要把她的新衣扒下来,那时候她被几个孩子摁在地上,心里只知道这是母亲亲手给她做的,这些人是坏人,要抢她的东西,所以她反击了,张口咬住了一个领头的男孩伸手解她衣扣的手,这男娃惊慌,更加和其他人用力的踢她打她,可她就是咬住不松口,男娃被她咬的鲜血淋漓,哇哇哭个不停,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跑。
最后的结果是她松开了口,这男孩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可怕的怪物,她恐吓对方,要是他敢让家里人来找她麻烦,下次就咬掉他的耳朵,男娃傻了一样点头,最后连滚带爬的跑走。从地上爬起来的阮流烟去到溪流把身上的血迹洗净,回到家门口脱下衣物想告诉阮氏她不要新衣了,可刚进了门,就看到阮氏低声下气给人赔礼的一幕。
那男娃看到她进门,更躲进他的父母身后,他的母亲口水横飞,凶神恶煞指着阮氏痛骂,阮流烟准备开口解释,迎头却是阮氏一耳光,她的耳朵被这一巴掌打的轰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阮氏拉着跪下去给人赔罪,那男娃的父母还是不依不饶,嚷着要阮
↑返回顶部↑